苏家忙碌起来的同时,萧恒也出城去了,他之前从云南带回来的火铳如今已经发挥了作用,工部如今在云南的图纸的基础上做出了改良,做出了新的火铳,已经有了进展,请萧恒出城去看。
萧恒便干脆去巡视军营了,也因着他去巡视军营,苏邀空闲下来了。
胡嬷嬷开始教苏邀一些宫中的礼仪,贺仙衣也在一边听。
她跟苏邀同吃同住了几天,忽然发现跟苏邀两人有许多的爱好都是一样的。
苏邀也喜欢看那些杂记和游记,而且也喜欢听戏,跟她外表看起来的强悍完全不同。
贺仙衣平时不喜欢说话,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看了书她便喜欢在信中吟诵,如今有了个一样喜欢看书的,她心里很开心,时常跟苏邀两人坐在书房一坐就是一上午或是一下午。
连燕草都笑:“若是不知道的,当真要以为咱们表姑娘和姑娘是亲姐妹,便是亲姐妹也没有这么像的了”
贺仙衣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她来了苏邀这里之后,心情开阔许多,苏邀不是难相处的人,相反,反而还十分的知道迁就人,她半点儿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苏家上下都对她很照顾。
她听见燕草的话,也忍不住笑:“还要多谢你们都这样迁就我。”
燕草急忙摆手:“表姑娘说这话,岂不是太折煞我们了,是表姑娘好相处,不为难我们当下人的才是。”
说说笑笑的,贺仙衣知道燕草即将跟庆坤成亲了,还特地准备了五十两银子,给燕草添妆。
把燕草吓了一大跳。
普通的奴婢成亲,所花费的银子都差不多只有二三十两,这还是所有开支都在里头的情形下。
贺仙衣一出手就给她五十两银子,把她吓了一跳。
贺仙衣笑了笑,一定要燕草拿着:“别与我客气,你收下我就高兴了。”
燕草去看苏邀,她不敢收这银子,也不想收,毕竟她半点儿不缺钱,苏邀早就为她准备了非常丰厚的嫁妆,普通人家嫁女儿也就是如此了,庆坤一家都被她的嫁妆镇住,一时对她更是如同看宝贝似地。
燕草不贪心。
苏邀却笑着冲她点了点头:“既然是表姑娘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贺仙衣这样对她的大丫头,以后她自然也这样还礼给贺仙衣的丫头的。
并不算是占便宜。
燕草这才接下了。
时间如流水的过,转眼便到了七皇子的生辰。
因着是七皇子生辰,又赶上了他们成婚刚过半月,宫中早早的就派人送了信出来,让苏邀也一道进宫去赴宴。
等到了这一天,苏邀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换了新做的衣服进了宫。
她先去慈恩宫请安。
正好闵王和闵王妃并七皇子和七皇子妃都在,苏邀给太后请安之后,便跟他们请安见礼。
闵王和七皇子都对她很客气,笑着道:“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
田太后招手把苏邀叫到自己身边:“是啊,大家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别这样众多礼数,倒是生分了。”
如今储位已定,而且萧恒自来又强势,地位正是稳定的时候,反正面上人人都知道,没什么可争的了。也因为没什么可争,所以现在六皇子和七皇子就都非常的平和,心态也很稳,以后苏邀更是储君的正妃,谁会跟她过不去
七皇子妃便很温柔的笑着对苏邀道:“我妹妹昨天到你那里去了,听说家里热闹的很”
七皇子妃家比尹从清和赵青叶家的家世更差一些,也或许是因为这样,她倒是最快和苏邀准备交好的,也让娘家人上门去给苏邀添妆了。
林秀章会做人,苏邀自然也很配合,笑着点头:“是,林四小姐上门来看我,我们年纪相仿,倒是能聊的到一起。”
七皇子妃名义上现在已经是长辈,苏邀不会在跟她过不去。
田太后笑着听了一会儿,轻声叹息:“只可惜阿恒没有法子赶回来,你瞧瞧你叔叔婶婶们,可都是一对对的。”jujiáy
五皇子和五皇子妃正好也进来,听见这话都笑了。
五皇子请了安才道:“祖母这话说的,咱们阿恒可是聪明人,也对幺幺上心的很,您还替他们担心什么我可是听说了,前些时候,阿恒为了给他未婚妻庆生,还专程去工部要了几十个烟花,就是专门放给她一个人瞧的。”
这件事其实知道的人不少,毕竟闵王就是在工部的,萧恒要拿东西,不可避免的得经过他。
此话一出,大家都朝着苏邀看过去。
闵王妃更是一下子就坐直了。
田太后笑着哦了一声,兴致勃勃的问:“当真”又去看苏邀:“若是如此说,哀家可真是认不得阿恒了,原本以为他不声不响的,我还怕他是个闷葫芦,把媳妇儿都给吓跑了,可谁知道,他不声不响的,倒是个知道好歹的”
苏邀平时再是机灵,这个时候也有些害羞,低垂着头不大好意思说话。
田太后见状,心里哪里还不知道这是真的
闵王妃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像是一只看见了猎物的豹子。
她要气的忍不住了。
萧恒平时这么冷淡的人,却为了给她过生辰而去放烟花
他真是太没有出息
被一个女人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五皇子跟萧恒亲近,自然而然便也看苏邀顺眼,笑着打趣了几句,才说:“皇祖母这么问她,她怎么好意思回答我看,还不如等阿恒回来了,祖母再问阿恒好了。反正那是个脸皮厚的,凭您怎么问,他也不知道害羞的。”
田太后心里高兴,嗔怪的说:“可又来胡闹了,阿恒现在巡视军营去了,今天哪里能赶回来”
“之前能不能赶回来我是不知道,不过想现在这么重要的宫宴,都是咱们自家人,他怎么舍得放自己未婚妻一个人您瞧着吧,他必定待会儿怎么都会赶回来的。”五皇子信誓旦旦:“若是皇祖母不信,咱们就等着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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