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局,三本场,场费来到了900点。
庄家松尾次郎的点数目前排名第一,34300点,成功破三万,只要保持下去,优势极大。
其余三人点数相同,都是21900点,与庄家的点差为12400点,超过万点。
松尾次郎照例按下骰子,麻将机自动升起码好的牌山。
作为庄家,他依旧率先摸牌。
也就在他将牌抓回身前的一瞬,老爷子陡然面色严肃了几分。
顿时,好似一阵无形的风吹过,某种特殊的气场散发出来,充斥了牌桌。
松尾隐隐察觉到了一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了,但又说不上来,只能将其当做错觉。
姜序也是感受到无形的气场扫过。
他看不到运势的流动,但却能隐隐感知到,本来在随着松尾两连庄后开始激荡的运势,被什么东西东西给屏蔽掉了,再也感觉不到。
什么情况
姜序有些惊了。
怎么好端端的,还没出招,大招就已经被破解了。
难道老爷子也有特殊能力
借着着抓牌的机会,姜序瞥了一眼老爷子,却看见老爷子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面前的四张牌,面色严肃,根本没有关注外面的情况。
不对啊
他不用感知牌山的吗还是说老爷子的能力不是感知气运
对了,老爷子说过自己是铁炮玉流派,难不成,这是铁炮玉流派的能力
他的能力被不明所以的封锁了,老爷子的能力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接下来该怎么打
姜序感觉头大。
如果大家都没啥特殊能力,正常打牌倒还好。
但他自己已经切身体会过,某些玄妙的感觉,可谓是神之一手,防无可防,避无可避。
上班族石原亮介同样似有所觉的抬起头,目光中却没有什么变化,好似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铁炮玉,主打所谓的科学麻将,相信概率平均。自身没有什么非常特殊的能力,但与他们打麻将,很多特殊能力也会无效化。”
“只不过,这位老爷子毕竟只是筑根境,年纪也比较大了,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平铁律。”
同为筑根境,石原亮介并未被完全压制住全部感知,还能稍微察觉到,无形之中,运势平均分布到了整张牌桌,好似一块被铁饼压平的棉花。
接下来一段时间,将会是科学概率麻将的主场。
一巡,两巡,三巡
一直到第十巡。
牌桌上都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发生。
所有人都是正常的摸牌,然后正常的切牌,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别。
难道是错觉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就被姜序掐灭。
不可能,他到现在还没有看见气运丝,也没有任何牌感出现。
这么说起来,倒是像在打一场没有任何异常元素,普普通通的麻将。
难道,这就是铁炮玉的能力
能抑制其他的特殊能力
姜序不敢确认,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一个没留神,姜序切出一张赤五饼。
“碰”
松尾面色一喜,立刻喊出声。
“这家伙现在是庄家,不得不进攻。”
姜序摸了摸下巴。
“不如先让他试试水。就算有人自摸,也是炸的他的庄。”
打定主意,姜序就开始有意的观察三家牌河。
优先将中张危险张打出,每家留两三张安全牌,一旦形式不对,立刻就防守。
松尾并未察觉到姜序的牌河异常,或者说,看到了也不会在意,有人弃胡对于他这个庄家而言反而是好事。
上班族坐在姜序下家,自然是注意到了,但却依然正常的模切,一直到三巡之后,他才默默从手牌中切出一张牌桌上从未出现的生张。
“吃。”
松尾毫不犹豫将牌吃下,手牌再次前进一步。
极有可能,只要打出一张废牌,就能正式听牌。
但现在是否有役,能不能胡牌,就不大好说了。
只从牌河来看与副露来看,基本能确认是断幺九的牌型。
如果手牌中还有幺九字牌没切干净,就算听牌也不能胡。
再扫一眼其他人的牌河,四家的牌河中一共只出现一张宝牌,一张赤宝牌。
所以,松尾的手牌中可能还有一张宝牌,外加之前碰的赤五饼,大概率是断幺两朵拉的三番牌型。
自摸6000点,放铳5800点。
姜序在心中暗自计算着,在果断弃胡后,他的脑cpu算力闲余不少。
很多平时专注思考牌型时所忽略的细节在这时反而显露出来。
在雀庄跟一般雀友打牌时,他基本也不会直接弃牌,自然也不会考虑这些东西。
果然,还是要与高手交手,才能更快的进步。
姜序心想道。
那么老爷子,你要怎么应对呢
老爷子该怎么应对,老爷子没有应对。
在松尾切了一张四索的后,也同步切了一张四索。
看样子,似乎是弃胡了
姜序思考着,也打出一张安全张。
轮到上班族,他盯着自己的手牌,又看了眼老爷子的牌河,忽然手指移到中央,再度切了一张到目前从未出现的生张牌,宝牌六索。
“吃”
松尾大喝一声,像是担心上班族将牌收回去一样。
多了一张宝牌,他的牌又多了一番,接近满贯。
有人放铳就是11600点的大炮,谁铳谁死,直接退出第一名的竞争。
若是松尾自摸,则还多一百点,收11700点,加上场费900点,每家支付4200点。
届时,松尾与其他三人的点差将来到恐怖的3万点。
基本就锁定了第一位了。
胜利,近在咫尺了。
如果不是已经副露,松尾恨不得用最帅气的姿势,再扔一根立直棒在桌子上,用最响亮的声音喊出一声,“立直”
如果还能再中一张里宝牌,跳满,000点
嘿嘿嘿
嘿嘿嘿
“荣”
“荣什么还没荣呢”
松尾刚刚打出已经没用的九索,眼睛盯着自己仅剩的四张牌,眼睛有些涣散,还沉浸在可能胡出1。
听见有人说荣,下意识反驳了一句。
“你是没荣,但你荣人家啦。”
姜序一副想笑又不得不得忍住的模样,略带含糊的开口道,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没忍住笑出声来了。
老爷子也是哭笑不得的模样,但却没有做声,只是抽手将那张九索从松尾面前的牌河中抽出来,放在自己手边,然后再将手牌推到亮出。
七二三索南南南九索九索
居然胡的是单吊九索
“南风,混全带幺九。”
“40符,三番,5200点,加场费900点,共6100点。”
老爷子笑着报出番数点数。
“”
松尾此时也彻底回过神来。
他张开嘴,几次很说点什么出来,但话到喉咙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他他自己真的出声了会让人发现自己有些哽咽的声线。
最终,只是一副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呐呐地从点棒盒中数出相应点数的点棒,极其不舍的递给了老爷子。
那模样,用一句话来形容应该是,悲伤逆流成河。
而牌局,也终于结束了漫长的东一局,进入了东二局。
只是,从摇骰子,到牌墙升起,众人抓完牌。
牌桌上的气氛都显得有些古怪。
东二局,也就在这古怪的气氛中,开始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