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没亮,两人几乎同时醒来,保持各自的习惯互不干扰。
柳一菲打坐冥想着什么,王勤去阳台看的日出,去感受着属于他的黎明。
他已经习惯在这个时候想很多事情,不过首先是总结一下梦境修炼中的种种玄妙。
之前,在感受到莲花气势意场非常强大的时候,王勤曾经犹豫过要主修什么。
还让他有点矛盾,一种是不需要多研究就很强,莫名其妙的强。
一种是需要一点一滴的领悟和专研,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如同他问严爽然的问题一样,到底是选最贵的衣服,还是最漂亮的衣服,亦或是选最合身的衣服一样。
后来周美琪来了之后,王勤已经做出了先择,选择最合身的那一套。
因为周美琪给了他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这种信心在他和柳生樱叶决斗的时候,朝阳斜挂的气势意场更加强大。
强大到可以把柳生樱叶黑化的樱花林气势意场净化。
所以没有理由去修炼莲花气势意场,因为那个气势意场莫名其妙,无法理解,如同样。
所以怎么选已经非常清晰明了。
同时、王勤现在也不去追求武功一定需要和气势意场完全契合的问题。
因为武功是外在,精神世界才是根本,精神世界足够强大,武功招式信手拈来自有神,无招胜有招。
就如同天地间日月交替轮转,这不是为了求胜,但是永不败。
做到了不败,又何必求胜
这个道理不单是从见天地中领悟而来,从张三丰学到的那一剑,也有这样的痕迹。
所以王勤学到那一剑,并非主动去封了八爷和柳生樱叶的咽喉,而且他们的咽喉往他的剑刃上撞。
这样的剑法才出其不意,到死的那一刻,八爷和柳生樱叶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今天的柳一菲也不知道是提前完成了必须的功课,还是根本静不下心来。
王勤刚坐下没多久,她跟着来了,人还没坐下,轻柔的声音已经发出:“你就是这样每天看日出,所以悟到了气势意场”
人有时候是一种奇怪的生物,男女之间无论昨天发生了多么不愉快的事,只要在床上滚过一回,所有的不愉快仿佛销声匿迹了一样。
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合,很多人都觉得这句很对,但是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
“没错,武功的进步需要多练,知识的吸收也需要多看,任何东西都需要多看,任何事物,只要看多了,就能领悟其中的奥妙。”王勤笑道。
“有道理,那是不是说,只要你每天多看我几眼,就能懂我,明白我”柳一菲浅浅一笑。
“本来是这样的,可惜你的心如同天上的云一样,每时每刻都不一样,所以看再多也徒劳无功。”
此刻,王勤到没感觉她有什么心机,突然感觉无论多么复杂的人,刚起床的时候总会单纯一些,就随口一笑。
“你不也一样,不想让人看清。”柳一菲美好气的道。
“你错了,我们绝对不一样,你之所以看不清我,那是因为你的心本来就是复杂的,所以你不单看不清我,你看不清的事情还很多,看不清的人也很多,而我的心是简单的,所以看不懂复杂的你,这就是我们的区别。”王勤道。
“强词夺理。”柳一菲不屑的道。
“不信的话,我们做个简单的测试。”王勤道。
“你的测试保证公平公正”柳一菲问道。
明显,她是怕王勤挖坑了,开始疑神疑鬼了。
“保证公平,但凡你能挑出一丝不公平的地方,我认输。”王勤道。
“行,那就开始测试吧”柳一菲知道这是激将法,但是也不得不接招了。
不接,这就等于承认他说的是对的,自己是错的。
这怎么能行所以不测也得测,如果不能赢,就在测试中骨头里挑鸡蛋。
骨头里不可能有鸡蛋,如果能挑出鸡蛋来,那一定是无中生有,可见柳一菲非常在意这个输赢了。
“你用语言形容一下此时此刻所看到夜色。”王勤道。
“这算什么测试也就是说等一下,你也要形容一下了,然后我们来互相比较”柳一菲道。
“没错,同样的夜色,不同的形容,自然代表着不同的心境。”王勤道。
“那你先来。”柳一菲道。
“天空就像一块黑色的幕布,发光的地方,仿佛在幕布上挖了洞,这些光线如同异界穿透而来,也许每一束都来自不同的世界,这一刻只为了相聚一堂。”
王勤说完,转头看向柳一菲,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柳一菲怔住了,没想倒王勤竟然这样奇思妙想的形容这样的夜色,仔细看起来还真有点像,远处的路灯看起来真的像把幕布烫了个洞。
天空挖个洞,这样的形容也只有幼稚的小朋友才会有这么天马行空的想法了。
柳一菲想要更幼稚的形容一下,证明自己更单纯,更幼稚,突然想不到什么词。
没好气的道:“这不公平,你天天看日出,怎么形容自然是信手拈来,我很少看日出。”
“这不是比谁形容的更好,也不是比形容的更贴切,也不是比谁形容是对是错,而是怎么形容就能看出怎么样的心境。”
王勤微微笑了笑,接着道:“所以这和天天看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然你现在去卧室拿一件我从来没看见过的东西,我们来印证一下彼此的心境。”
柳一菲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也发觉到自己确实已经不在单纯,不在幼稚。
她知道王勤是真的有,不单单此时此刻会这么幼稚的形容这样的夜色,有时候说的话就很幼稚。
突然间,柳一菲也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复杂的人看什么都复杂,多疑的人看什么事情都带着阴谋论。
单纯的人看到什么都美好。
所以复杂的人根本看不懂单纯的人,如果看懂了一点点,那也是复杂的人曾经单纯过。
“突然感觉你有点像算命的。”柳一菲感觉理亏,准备转移话题。
“其实算命也没那么难,相由心生。”王勤没有得理不饶人,随口笑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