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假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对手不是她。
看着柳一菲说的兴起,王勤感觉她就是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肯定没彻底了解三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就把他当作即将入土的老人来看,到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不过倒也能理解,人、有时候很容易犯一种灯下黑的错误。
柳一菲现在就犯了这样一个错误,她自认非常了解三爷,这种自以为的了解已经根深蒂固,已经让她无法重新思考。
即使发觉到三爷有些举动理解不过来,也会从原有的思维惯性去思考和解读,所以在错误的认知里毫无察觉。
这就是人一旦靠得太近,反而无法窥视全貌,有时候需要离的远一些,反而能看的更清楚,
这也是人与人交往过程中的一个盲区,有时候重新了解一个人比了解一个陌生人困难得多。
柳一菲知道王勤不信,不过觉得他肯定识时务,肯定不会在关心这个事,至少短期内不会关心,转而笑道:“你似乎知道花的真正奥义”
“不知道,还没深入研究,等研究清楚告诉你。”王勤刚才想着怎么套话,有些话都是信口拈来,所以自然无法回答,只好一笔带过了。
突然间,两人的视线对视在一起,愣了一秒钟,然后都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心有灵犀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偶然间心灵想通。
但是此时此刻,王勤和柳一菲也有了心有灵犀,但结果是完全相反另一种形态。
那就是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两人都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只是这样的心有灵犀并不美好,换做一般人早就说拜拜了。
可是他们两个却不会说拜拜,因为两人有各自的利益诉求,还没到说拜拜的时候。
突然间,王勤在思考和柳一菲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难以理解。
想了好一会儿,感觉感情和利益是无法平衡的,世间就不存在即讲感情又讲利益的男女关系。
感情和利益就是跷跷板的两端,一旦利益重过感情一点点,慢慢的就会成一边倒的趋势。
因为利益和感情天生是敌人一样,遇到就会开始厮杀,一旦一方有了优势,就会成滚雪球的趋势。
而王勤和柳一菲的交往中,一开始就是利益大于感情的,所有感情已经被利益杀死。
何况柳一菲把利益看得高于一切的人,其它的东西对她来说只是调料,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一下,不需要的就放在厨房里。
这也是人性使然,只有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才会讲感情,因为一无所有的时候除了感情没有其他东西拿得出手。
当拥有巨额财富之后,已经忘了感情是什么东西了,也忘了感情怎么给。
因为想要获得感情,需要倾其所有的付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很容易做到倾其所有。
当拥有很多财富的时候,没有人会倾其所有,这就是富豪很难建立感情的原因。
因为感情在人生的成长过程中被无形的标了价格,当付出超过这个价格,没有人愿意付出。
这就是金字塔顶端的人讲利益,金字塔低端的人讲感情的根本原因。
王勤很明白这一点,因为他是从一无所有中成长起来的,而柳一菲并就不完全懂,因为她一出身就含着金钥匙。
她还体会不到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是一种什么状态,所以她无论怎么了解王勤,始终都理解不了。
当然,王勤也不完全了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的心态。
所以两个人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自然无法互相理解。
不过人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变强,因为这一点,两人的命运产生了交集。
由此可见,变强是两人认知中互相叠加的部分,也是这个枢纽把他们连接在一起。
王勤突然想到了周美琪,仔细一想觉得两人的关系区别也不大,一样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心中最在意的是她
过往的一切在脑海中飞速闪过,王勤突然明白了,周美琪是第一个走进自己内心的人。
刚好那时候的自己是最空虚的时候,也是对人生绝望的时候,因为她温暖的心,让死去的心点燃了希望,使向往美好的心死灰复燃。
又因为两人分隔两地,距离产生了美感,也产生了思念。
思念会把一个人脑补得很完美,因此感情反而一直在心中不断升华。
后来又因为思念和日出产生天人交感,又加深了感情,同时也建立起一种无形得链接。
想到此,王勤觉得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似乎这一辈子都会受到周美琪的影响,这是一种无论牵扯了什么利益都无法斩断的关系。
只要王勤还活着,心中就住着她一个人。
这让他感觉甜蜜和幸福,因为双方都知道彼此在思念。
但是也产生了恐惧,具体在恐惧什么一时也说不上来。
“你在想什么我突然感觉你的心在忽冷忽热”柳一菲惊讶的道。
她确实感觉到了,因为王勤此时的状态是真实的流露,因为突然思念周美琪,感觉到幸福,又感觉到恐惧。
这样的状态,不要说天人高手,就是普通人也能感觉得到异常,天人高手更加真切了。
“我突然想到我的剑法存在一个巨大破绽,惊喜的同时惊出一身冷汗。”王勤笑道。
“是吗”柳一菲压根不相信这种说法。
两人又对视了这一眼,互相在凝视,好一会儿后同时移开。
显然,他们似乎读懂了彼此的心思。
那就是对方想说什么,不用问也会说,不想说的话,怎么问也没有用,不会说就是不会说,没有一丝妥协的余地。
今晚、柳一菲是有目的的,要打听清楚他和三爷做了什么交易,或者说王情为什么会妥协。
现在知道着根本就不需要问,因为一定问不出结果,也许严刑逼供更有效。
但是柳一菲知道不可能,能严刑逼供的话肯定把他吊起来打了。
所以两人的谈话到此结束了,也只好做点给生活加点调料的事情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