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书我能不能看看”生日晚宴过后,白徵羽看见自己父亲将手里的那本沉思录放下后问道。
“不太适合你。”白山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道:“虽然这本书今年挺畅销的,但大多数都是跟风买来放在书架上吃灰的,买这本书的人,其中有百分之一能真正静下心来读完就算是不错的了。”
“不过确实是本好书,里面蕴含了不少哲理,是能够多读几遍的,等你长大后在社会上有一定的人生阅历后,倒是可以读读,不然现在去读,你是读不下去的。”白山亭笑道。
白徵羽将书拿过来翻看了看,发现自己确实无法读下去。
其实这书她曾经在自己父亲的书架里看到过,要不然也不会知道这本书的作者以及在程立学说她看不下去时没有反驳了,因为自己之前看这本书的时候,确实只拿起来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趣。
白山亭让她帮他买这本书,也是因为他之前买的沉思录在出差的时候给弄丢了。
“这书在第七页刚被人折了纸角,不知道是谁看的,不知道看书用折角做书签是很不尊重书的吗还是在新华书店这种公共场所,这么做是很破坏公共资源的,要是都像他这么做,其他人想看或者是想买怎么办”白山亭忽然道。
白徵羽抿了抿嘴,很想说这本书其实是别人先拿走看的,要不是他转让给了自己,您老别说人家折纸当书签的行为了,就连看都别想看了,想着这事白徵羽叹了口气,当时要是知道手里捧着这本书在看的人是程立学,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开口去要他转让这本书的,现在想来自己都挺丢人的。
哎呀呀,烦死了。
本来应该是自己报仇的才对,但是从再见到程立学开始,反而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了下风。
第一次打赌失败,一直以来持续的月考第一没了。
还被他跟个神经病似的说什么我喜欢你不喜欢你之类的调戏了一番。
就在今天下午的新华书店里,还被他用沉思录嘲讽了一顿。
自己当时说的那句我看不懂你就能看懂了这句话现在怎么想怎么丢人。
能安安静静在书店的一角看了七页并且用心做了书签的人,哪能真的没有看懂这本书。
没人知道自己会在那个时候去找沉思录,所以程立学也不可能是提前安排好为了吸引她注意力做的戏。文網
白徵羽有些烦躁的喝了口茶,然后拿起自己买的那本春风进了屋。
她倒要看看,自己排了半个小时队才买到的这本书,究竟有多好看。
我看不下去沉思录,我还看不下去你吗
只是周日上午,一直都很自律的白徵羽,第一次十点钟从床上醒了过来。
她顶着熊猫眼,洗漱完了之后在大厅里发了会儿呆,在看到桌子上早餐都已经被吃完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程立学今天起的很早,八点多就起来了,在外面的包子店吃了顿早饭,他便去了学校,一个人在家里没什么意思,远不如在学校里来的充实,哪怕是睡觉,在程立学看来,趴在桌子上感受着青春校园里的气息都要比待在出租房的床上舒服。
这11月的日子每过一天,天气就要冷一分。
走进教室里,发现已经来到教室自习的人并不在少数。
包括自己的同桌周康,都在沉思着做着王岳周五下午留下的一道数学题。
“班长,这道题怎么做”看到程立学到来,周康拿着自己的练习册问道。
“先用公式算这两个试试。”程立学指着周康数学练习册上的一道题说道。
青山实验班有个非常难的数学练习册,里面几乎都是一些比较难的奥数题,这些题即便是强如一班的许多学生,也会被一些比较刁钻的题给难住,每年实验班那些分科成绩比较优秀的人都会被学校派出参加市里以及省内甚至全国的一些比赛的,所以他们做的练习册,自然要比普通班的难上许多。
周康的眼神亮了起来,瞬间就懂了这道题该怎么解了。
“是这个数字吗”周康问道。
“是。”程立学笑道。
“果然,班长还是班长。”周康伸出了个大拇指。
班里被这道题卡住的人不少,在看到周康主动求问后,一些人也纷纷拿着练习册走了过来。
程立学扫视了一圈,现在在班级里的,除了林初恩外,其他的人基本上都过来问了一遍。
此时林初恩向后看了过来,程立学眨了眨眼睛。
然后她便跟受了惊吓的兔子一班,快速的转过了身。
程立学笑了笑,其实观察她挺久的了,应该是也卡在了这一题,因为低头看着题,久没有动笔。
只是别人不会都过来提问了,就她没有过来。
胆子是真的蛮小的,哪怕是你举个手我过去也行啊
程立学起身来到了讲台上,他笑道:“鉴于大家问这题的人太多了,一个一个得问我实在是忙不过来,我在这里将这道题的解题思路,重新给大家详细的讲一遍吧。”
程立学拿出粉笔,开始画起了那道题所用的图形。
看着走上讲台讲题的程立学,周康愣了愣,刚刚那些来问的人基本不都问完了,这还再去讲台上重新讲一次做什么呢
不过程立学这一次讲的比刚刚详细很多,而且在讲这题的时候也同时讲到了练习册上的其它一些难题。
周康认真地听了起来。
看着讲台底下呆愣愣看着他的林初恩,程立学没好气的用手里的粉笔扔在了她的脑袋上。
“林初恩同学,请好好听讲。”程立学严肃道。
知不知道认真地讲一道题得费多少口舌啊,而且因为某些原因,还得多加一些其它的题。
我在这里那么卖力的费口舌,你倒好,在那里发呆一动不动。
程立学要是不生气那就怪了。
“哦哦。”林初恩看着程立学那严肃的表情,揉了揉被砸的脑袋,立马坐好认真听讲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