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一灭,臭鼬耳边就听到一个声音:“抱好了钱,从屋里门撤退,我掩护你们”
屋子里叮叮咣咣的混乱了好一段时间,前后大概有十多分钟,等有人找来手电照亮屋里的时候,郭胖子傻眼了。
屋里就剩下他自己的人,和另外两个局外人。
“郭胖子这是搞什么我就是来赌两把钱,钱输了不要紧,还挨了顿揍,这算什么事儿”
郭胖子脸色铁青:“他们人呢”
“他们应该从这扇进另一间屋的门跑了,这部门还开着呢。”
这间屋和另一间屋是连通的。
用来赌博的屋子当然不能只有一个门,这间屋子算上正门外有三个门。
往左右房间都有门,就是预备万一抓赌的时候用来逃跑的。
嘎哥他们就是从这门里出去,从另一间屋子跑掉了。
“哼千了老子那么多钱,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郭胖子捂着不知道被谁揍肿的腮帮子恨恨地说道。
江宇飞牌打灭了灯以后,就掩护嘎哥臭鼬和另外一个人,沿左边的门撤退了。
待郭胖子等人弄手电分清形式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蓝宫了。
四个人加上之前留在蓝宫的两个人,六个人在远离蓝宫一里外的一个还在营业的商店里,要了几瓶啤酒,一人几根火腿肠。
“看看赢了多少钱”嘎哥仰脖就干了一瓶啤酒。
臭鼬就把钱倒在小店柜台上,把小店老板吓了一跳。
这几个家伙不会是抢劫的吧。
“这是兄弟你的五千块本钱,剩下的是六千二百七十块钱。”
嘎哥从钱堆上拿出三十元扔给小店老板,然后从里面数出两千块钱。
“这两千是我的本钱,剩下的大家分分。”
臭鼬的脸上立刻就冒出了光辉,把剩下的四千多块钱挨个人分。
“不用分给我了,我不缺这几个钱”
“张兄弟够意思”臭鼬脸上的光辉更旺盛了。
“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张扬”臭鼬的嘴飞快。
“没问你你一边去”臭鼬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我叫张扬赵钱孙李的张,周吴郑王的扬。”
嘎哥被整不会了。
“张兄弟你从哪儿来”
“东北黑省。”
“黑省什么地方”
“听说过黑河吗”
嘎哥摇头。
“在龙江边国境线上,江对岸就是毛子,江东六十四屯听说过吧”
“好像有个电影叫什么一蓝的。”
“傲蕾一兰,就是它,说的就是离黑河不远爱辉的事情。”
“握草你以前就住在那个地方啊那你犯了什么事儿跑下来了”
“打架把人家打伤了,派出所要抓我,我就跑了。”
“把人打伤了,你就跑这么远你该不会是把人家打死了吧”
“肯定死不了,不过重伤应该是肯定的了。”
“那你为什么会跑到新霜这个小县城来”
“我是准备去粤省的,谁知道稀里糊涂跑到这里来了,好像是跑错道儿了。”
“我们这里离粤省也不远,往东南几十里地就到粤省了。”
“那还行,我还以为我跑到桂省来了。”
“哈哈我们这里离桂省也不远,你往西南几十里也就到桂省了。”
“啊你们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离月省和省都不远”
“我们这里就是湘粤桂三省的交界处,解放前属于三不管。”
“三不管地区通常都是治安管理比较薄弱,这么说你们这里倒是一个落脚的好地方啊”
“也可以这么说,你要是实在没有地方去,在这里混也可以,我觉得你这人还是有两下子的,有地方住吗”
“我找了个旅社暂时住在旅社里。”
“明天中午你去找臭鼬,让他带着你来找我。”
“好”
喝完啤酒,江宇和臭鼬约定了明天见面的地方,然后回到他下榻的旅社休息。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钟,江宇在一个小饭店吃了午饭,十二点半在一个小公园门口和臭鼬等人会面。
“臭鼬哥咱们下午要去哪里”
“带你去个工地要钱,听说那老板前两天来了,咱们今天去看看。”
去工地要钱该不会是张富贵的工地吧
江宇心里这么猜测,就跟着臭鼬等人,坐了一辆新霜县城独有的那种汽油三轮子,来到了一片工地。
果然是张富贵的工地。
“张兄弟这个工地的老板欠我们十万块钱,我们要了好几次他们都说没钱,今天让他们见识一下兄弟你的厉害。”
握草这是让老子纳投名状啊
“鼬哥我去要钱倒不是问题,但你们都没要出来,我觉得你们也不应该对我抱太大的希望,对方若是没钱,谁来要也是白扯。”
“要不出来就慢慢儿要,反正他的工地也开不了工,要出来就是白捡的,要不出来咱们也没损失什么,咱们不急”
这就是这些街头混子的难办之处。
这也是将来很多企业和地痞流氓,打交道愿意采取妥协的现象。
你是干事业的,你有功夫和他们耗吗
浪费了再多的时间人家也无所谓,但是你干事业就不行了。
“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我和张兄弟进去就行了。”
江宇就和臭鼬走进了工地。
张富贵自然还在这里,江宇告诉他让他在这里等着,等着他把这个事情彻底解决。
此时张富贵还真的在工地里,也看到了有一辆三蹦子,在他们工地门口停了下来。
然后就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
他自然一眼就认出了江宇,这货竟然混到人家队伍里去了。
为了不让手下认出江宇说漏了嘴,他让手下都躲到一边去,一个人赢了出来。
这种情况下,两人只能装不认识了。
“你们谁是这里的老板”江宇拿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尽量的让自己像一个混子。
“我就是这个工地的老板,你们找我干什么”
“你就是这个工地的老板你确定你不是把大门儿的”
张富贵这货穿了个背心儿,下边儿穿个大裤头,脚上趿拉一双塑料拖鞋。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老板的样子,反倒真像一个把大门儿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