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多的是人深藏不露,明明深处高位却不显山露水,江意这句你应该知晓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让明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之间被人放在了断头台上。
等着她的只有一条路,横竖都是死。
早在她接触此事时就有人告知此事不好办,完成对方的要求时她尚且还没觉得这句话有何作用。
直至现在,她才知晓,人生当中许多时刻,报应和仇人都是会迟来的。
江意多年的谈判经验,明显感觉此人正在极力挣扎着,她酝酿了会儿,开始给人下狠药。
椅子在地上拖动着,江意的身子微微往前谈了谈,压着嗓子开始用言语胡锅明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今日来找你,并非想害你,比起那些给你吃砒霜却告知你这是糖的人,我这种直白了当告知你有危险的人是否要好太多”
“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风尘女子是甘愿自堕红尘的,我知晓你身在这个位置上,每天面对那些达官显贵,商贾富商多的是身不由己的选择,我理解你也懂你,但是同样身为女人,你能否理解一下我体谅一下我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到你跟前来跟你谈论这件事情是因为这件事情,如果而言同样重要。”
“因为这件事情关乎到我的身家性命,如果今天我得不到答案,那么来日,我可能会走上跟你同样的套路,明婉。”
江意伸手握住了她的掌心,低垂首的模样让人觉得她有诸多无奈。
“我不想步上这条路,正如你不想你的妹妹跟你走上同一条路是一样的,帮帮我,算我求你。”
床边的女人眸子换换抬起来时,明婉在他的眼眸当中看到了闪闪星光,好似下一瞬间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这让她,有了些许波澜。
江意明摆着看到她视线中的躲闪,又怎会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救我一命,”她再度示弱。
开口的语调都带着微颤抖,而站在一旁的司翰见江意如此,满目的不可置信,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份心疼。
而这份心疼,本不该有,他怎么回去心疼傅奚亭的女人呢
这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一如亲哥所言,他惦记傅奚亭的女人,得提前把墓地买好。
司翰不知,只不过都是江意蛊惑人心的手段罢了。
她混迹谈判场这么多年,为达目的,流几滴眼泪又算的了什么
明婉的极力挣扎在江意的委曲求全中悉数被瓦解。
“林清河不会在我跟前说这些,我只知道他那段时间频繁的见几个人,一个赵振,还有一个林姓的人,具体我不知道名字是谁。”
“谈及的都是送礼的事情,具体的人是谁,我不清楚。”
江意微微闭了闭眼。
“你早点休息,”她微微抬眸,眼中的泪水被逼了回去。
牵了牵唇角,笑的有些牵强。
“你刚刚是真哭了吗”司翰跟着江意一出病房,就是这么一句话。
吓的方池的手抖了抖,哭了
不是吧
这年头还有人能让她掉眼泪
“你觉得呢”江意漫不经心的反问。
“我看你的样子像是哭了,但我觉得为了这点事情哭,不值得吧”
而且他看见你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会在一个妓女跟前掉眼泪的人。
“那你觉得人生应该为了什么事情哭”
江意一边迈步向着电梯去一边问,司翰倒也是未曾思忖:“人生嘛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儿。”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儿
这句话她不知是该说赞同还是不赞同。
人生当中她连生死都经历过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于她而言是大事。
“允许吧”江意无奈开口。
富贵功名,荣枯得丧,她都经历过了,现如今她所缺少的不过是还自己一个真相而已。
此时的江意觉得自己离真想仅有一步之遥,伸手拨开就可以见到真相。
可偏偏就是这一层,怎么都拨不开,就好像迷雾挡住眼前,让她挣扎不出来。
无法从这个困境中逃脱出来。
“司翰啊,我们是朋友对吗”
这突如起来的转变让司翰浑身一抖。
莫名觉得江意的这个询问带着坑害他的意思。
“算、算是吧但你要是想坑我的话,就不是。”
江意笑容灿烂,蛊惑着跟前的这个小孩子:“怎么会坑你呢”
“姐姐对你是真心的。”
司翰:
方池:
“你先说什么事儿。”
“韩知本知道吗”
司翰一听韩知本的名字,心想,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不是坐牢了吗”
江意恩了声,点了点头:“恩、坐牢了,所以我想见他。”
方池:完了完了完了。
“坐牢了还有什么好见得”司翰不明所以。
方池偷偷的拿出手机给自家先生拨了通电话过去。
拨过去时,那侧却显示正在通话中。
方池刚准备收了电话,只听司翰道:“人我不是都给你画出来了吗”
恰好此时,三人刚走到停车场,江意伸手敲了敲车窗,回眸望着方池:“车给我,你先回去。”
“小太太,”方池一听江意这话,可怜兮兮的望着江意。
莫名觉得自己失宠了。
“怎么舍不得”
“舍不得,”方池摇头。
“我砰、”方池一句话尚未言语出来,停车场里一声巨响响起。
一辆黑色大众撞到了柱子上,车前盖青烟直冒。
江意站在原地,微眯着眼望过去时,刹那间,看清黑色大众车牌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是猛然间被一只爪子抓住了似的。
那是她父亲的车。
江意只觉呼吸猛地顿住。
胸口的疼痛让本想迈步前行查看究竟的人顿住了脚步。
吓呆之后的数秒,江意本能的反应是想上前。
刚准备有所动作,一只大掌将她摁到了车门上。
熟悉的气息遍布鼻息之间。
“赵家的手笔,你越是前进一分,她们受伤害的几率便越大一分,江意,这一切都是做给你看的。”
“有人开始怀疑你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