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伊恬送回家,江意坐在车里,修长的指尖落在下巴上缓缓的点着,方池莫名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熟悉。
自知晓江意是江芙之后,他平日里乖了许多,在也不敢乱说话了。
身高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一命呜呼了,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去找司翰。”
“什么”方池一愣。
“去找司翰,”江意又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啊,”方池嘀嘀咕咕开口,有些嗫嚅。
饶是他的脑子距离再短,也知晓自己前段时间做了不少坑害自家先生的事情,带着她去找明婉,还给她开后门,这一系列的举动做下来,他就差直接挖坑把自家先生给埋了。
江意一愣,莫名觉得方池不乖了,一点都不可爱了。
这个憨憨开始长心眼儿了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方池一本正经的点头。
江意嗐了声:“既然这样,那就回去吧回去跟傅奚亭叨叨你怎么带着我去打江山的。”
方池:“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方池吓得有些发抖。
这要是让自家先生知晓了,他不得去了层皮
“那你知不知道”
“我问问,”方池突然觉得自己是在是惨。
跳了江意这个女人的坑,他感觉自己爬不出来了。
司翰自从上次被江意坑完之后,一连几日都莫名乖巧,不去泡吧也不去蹦迪了,日日待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司柏连续几日回家都见他窝在家里打游戏。
颇有些疑惑。
“你是不是没钱了”
司翰拿着游戏手柄正跟人厮杀着,听着司柏这话连余光丢未曾给他:“不是啊。”
“那你整日窝在家里怎么浪子回头了还是爹妈的坟上开始冒青烟了”
司柏觉得疑惑。
就司翰这种浪荡公子哥儿会突然改邪归正不见得,前几日心血来潮想去上课,上了两天就跑回来了,
这会儿是在干嘛窝在家里打游戏
“唉、受刺激了,觉得红尘没意思了,”司翰无奈的叹了口气。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喊了一声司柏:“你觉得,江意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傅董那样的老男人应该不合她的胃口吧”
司柏:“几天不见你,胆儿肥了敢惦记傅奚亭的女人了”
司翰瘪了瘪嘴:“也不是惦记,我只是在跟你探讨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你比较适合去跟阎王爷探讨,跟我探讨没用,去之前告诉我看中了哪个地方,我好把墓地提前给你物色好,提前买还能打个折。”
司翰刚想说什么,电话响了,他看见来电显示,浑身一抖。
又看了眼司柏。
吞了吞口水才接电话。
而那侧,江意的平缓的嗓音响起:“我在你家门口,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司翰: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的台词
“不劳烦您大驾,我出来。”
这方,东庭集团顶层。
吴江白跟一众副总站在傅奚亭的跟前,酝酿着言语想着该如何里开口规劝,而关青,也被迫参与其那边真的不能在拖了。”
多拖一天,她们的亏损就大一天,更何况有些亏损都是以百万为天数来计算的。
傅奚亭想要江意不假,但在拖下去,拖垮了江山是小事,万一被人抢了先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这夜,傅奚亭应酬回公司,因着路程不远,走回公司时,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白衬衫黏在宽阔的背脊上,未有邋遢之意,相反的还露出了这人健硕的身材,秘书办的实习生进来送茶水的时候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
关青用眼神喝止是,吓得小姑娘赶紧离开。
“我自有定夺,江白,你在怕什么”傅奚亭端着水杯漫不经心的喝了口书,语调散漫轻松,倒也没有半分不悦的意思。
“我只是怕去了先机,”吴江白的想法是身后一众老总的想法。
但这事儿,也只有吴江白能带头言语出来。
“江白,许多事情,事不过三,你该是知晓的,”傅奚亭淡淡的话语带着几分敲打的意思,若是平常,该答应的,亦或是能答应的事情傅奚亭绝对不会让吴江白开口第二次。
可就是因为一个互联网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
这人难免也有厌烦的时候。
一群人从办公室推出去,恰逢策划部的人进来。
关青伸手拉过吴江白的胳膊,轻声提醒:“不管如何,此事莫要在提了,万事都得等傅董跟小太太结完婚在说。”
“这是头等大事。”
若说傅奚亭想当个甩手掌柜,也不算。
只是男人关注的点和女人关注的点不同罢了。
关青正低声劝着吴江白,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么多年,傅奚亭的性子他也算是摸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刚想继续劝,电话响了,他拿起看了眼伸手接起。
“怎么了”
“小太太带着司翰去找明婉了,快去告知先生。”
“我也不为难明小姐,东西交出来,一切都好说。”
江意这日,坐在医院的病房里。
她未曾想到的是这人会住院许久。
“我真的不知道,你那日来找过我之后我在回家,家里就失火了,火是从书房出来的,辛亏我跑的快。”
“东西没了,过程还记得吧”
“我说了会不会死”明婉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感觉自己被带入了一个阴谋诡计当中,而且这个阴谋诡计中的每一个人都不好惹。
指不定哪天不注意就一命呜呼了,早知如何,她们何必要去挣这个钱呢
“宝贝儿,长这么漂亮,怎么脑子这么不聪明呢你以为不说你能活的了”
司翰站在边儿上,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摸样让明婉瑟瑟发抖:“司少,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
“林清河说什么了”
“说要送礼给别人。”
“送谁”江意又问。
明婉泪眼婆娑:“这种事情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们一般是不会说出来的。”
江意牵了牵唇角,警告声随之响起:”你应该知道,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