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意总觉得自己已经拨开了谜团的边缘。
她仔细的将自己出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列了出来,一个一个的去找。
若非韩知本现在进去了,她想要的答案估计早就有了。
韩知本的计谋落空之后若是有人从中受益还好,可此时受益人仍旧没有浮出水面。
任然躲在暗处。
弄得她很被动。
“你能进她的小区吗”
方池想了想:“报先生的名讳应该可以。”
“走,不待这里了。”
“去哪儿”方池憨憨的问。
“带你去干点犯法的事儿,”江意拉着方池离开夜总会。
方池整个人都惊呆了。
犯法的事儿什么事儿
“小太太,你还是个学生啊。”
“学生怎么了没出社会的时候干点犯法的事情别人只会说我单纯,出了社会那就不同了,去不去那么多废话。”
方池:“去,去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江意看着方池,笑的一脸的宠溺。
是的,宠溺。
她每每看见方池这一副憨憨的样子,心情就会格外的好。
感觉所有的阴霾都能一扫而空。
江意带着方池出现在了临山公馆,正如方池所说,他们本身是进不来的,但是报了傅奚亭的名讳之后,畅通无阻。
方池看着电梯里调动的数字,心里的鼓点敲得砰砰响。
“我们不会是要去入室盗窃吧。”
“小太太你要是缺钱,记得跟先生讲,先生会给你的。“
江意双手抱胸靠在电梯墙壁上一言不发,听着方池这傻乎乎的话。
笑了。
“即便我们俩今天真的入室盗窃了,那你们家先生也脱不了责任,毕竟,我们是报他的名讳进来的。”
江意看着方池,挑了挑眉头。
方池整个人都呆住了。
10年,监控正在普及中,如首都这般的大都市更是走在前沿,我是在外面的街道上,江意或许还会博一博,可此时是在小区里面他们入门之前都有所登记。
贸贸然行动,不妥当。
江意看着电梯行至顶楼,然后从左至右,从右至左从前到后从后到前,反反复复地查看了一番。
最终,他指着对面的小区问方池:“对面是哪儿”
“临水佳苑。”
“房子贵吗”
“不便宜。”
毕竟首都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哦,”江意漫不经心的哦了声。
“今天我跟你聊天的内容你回告诉傅先生吗”
方池学的很快,眼眸微微一瞪,望着江意似是疑惑:“什么聊天”
江意有一秒钟的错愕,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想,学的挺快。
“不错,值得表扬。”
“小太太,这就走了”
“不然呢留天台过夜回头人家把你当偷窥犯给抓起来了,”江意头也不回的走了。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回去怎么忽悠傅奚亭了。
临水佳苑。
挺好。
贸贸然行动肯定会打草惊蛇,然后被躲在暗处的人抓个现行,
现在上去还不知道都是暗处人是谁,如果太过光明正大,那么对自己绝对是没有好处的,更何况她现在无依无靠,自己也没有高位傍身,搞不好就会被人暗搓搓的给灭了。
江意重生一世,更加惜命。
如果按照她上一辈子的脾气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将躲在暗处的那个人揪出来,然后踩在脚底下狠狠的搓磨他。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是以前的江芙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大学生。
“小太太,回家吗”
“不回,你往城南开,。”
江意使唤方池的时候还挺得心应手。
城南向来是高位的聚集地,她上辈子也时常混迹在这条路上,能清楚的知道这条路上哪些地方的吃的好吃,哪些地方的吃的不好吃,哪些地方是谈判院的人喜欢去的。
那些地方是他们的黑名单。
时隔许久,江意在坐到这间店子里来时,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熟悉,却又是那么陌生。
方池坐在江意对面环顾四周瞧了瞧:“小太太,我们来这儿干嘛”
“你这问题问的可真有水平,就好比问我去厕所干嘛,我来这儿都坐下了,还能干嘛”
方池讪讪的摸了摸脑袋:“哦。”
“最近跟着您干的坏事儿太多了,还是头一次跟着你一起来吃饭。”
江意:“方池,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小太太说。”
“请你闭嘴好吗听你说话我烦不过。”
方池:
江意点了几个菜,老板陆陆续续的将烧烤送上来。
她一声谢谢还没说完,只听身后有人在抱怨:“也不知道那个赵影最近发的是什么疯,感觉跟更年期到了似的,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是她亲爹,她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
“算了,谁让我们家庭背景不如人家”
“你说出江判在的时候就没这些事儿了。”
那人吐槽完,对方沉默了,良久之后道了句:“算了,一言难尽,只希望林翻的眼擦亮点,不要瞎了。”
“我最近听说琼州的论坛需要她过去,好像是关于东国的一个案子。”
“互联网”
“好像是的。”
“等她去了琼州就好了,我们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一天到晚加班加到半夜也加不出个什么东西来。”
琼州
论坛
互联
江意脑海中将这三个字猛地连串在一起。
豫园。
傅奚亭从楼上下来,没见江意,也没见方池。
脸色有些难看:“人呢”
素馨望着傅奚亭温温回应:“小太太说,带方池出去办点事情。”
傅奚亭听这话没好气的冷笑了声:“在我跟前嘴硬的不行,使唤我下属的时候倒是得心应手的。”
正说完,院子里有一道亮眼的车灯打过来。
傅奚亭夹着烟站在门口,微眯着眸子望着从车里下来的两人。
江意倒也还好,没脸没皮惯了。
反倒是方池乍一见傅奚亭时吓得腿脚发软,险些跪在地上。
江意:“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方池:“都怪你骗我出去。”
方池说着,委屈巴巴的样子跟家里那只傻猫似的。
这话说的江意就不乐意了:“不让你出去你就出去这傻孩子怎么一点心眼都没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