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谀奉承的话江意不会再傅奚亭跟前说,这男人,历经商海浮沉,什么话语没听说过。
她说再多,都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且眼瞎这种境况,夸他
罢了,怕心肌梗塞。
方池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傅先生,心道,这小太太也是真敢说。
什么话到她嘴里都能变个味儿出来。
这日,首都的街头巷尾灯火通明。
傅奚亭坐在后座,神色自若的拧了瓶水打开。
“你上次说的五十万,送给暗鸨,她让人退回来了。”
江意:
这种钱送出去还有被退回来的道理,江意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
莫名的,她觉得这中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当心中的疑惑泛滥开时,她选择询问。
“谁送过去的”
傅奚亭漫不经心的喝了口水:“我。”
江意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心想,你送过去的钱人家要是敢接,那就怪了。
阎王爷给自己送钱,谁敢要
江意没忍住,笑出了声儿来。
“还真是劳您大驾啊,这种五十万的小事儿还得劳您尊驾让您亲自出马,傅董公司要破产了”
江意实在是想笑,总觉得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这么闲我给您去找个扫大街的工作”江意显然是被傅奚亭的骚操作给气着了。
而后者呢。
笑意幽深:“暗鸨没收钱你那么生气做什么人家会跟你五五分”
“放你的,”狗屁两个字江意终究是没说出来。
她摆了摆手,算了,懒得跟傅奚亭一般见识。
“靠边停车。”
“回豫园。”
“我什么说要跟你回豫园”
“江小姐觉得回不回豫园,是你能做主的吗”
“在傅董这里我都没人权的吗在说了,未婚男女天天住一起,像什么”
咚本是全神贯注开车的方池听到江意这话时,眼看着路面有个坑,还是开车进去咚了一下。
未婚男女天天住在一起像什么话
这种事儿送给别人,被人兴许能高兴的三五天睡不着,可送给江意,她只觉得是灾难。
“睡都睡了,说这个不觉得太迟了”
方池: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活了两辈子还是这种老古董思想江小姐不去女德庙里做典范还真是可惜了。”
“睡了一次就要睡第二次”
傅奚亭准备送到唇边的矿泉水又缓缓的落了下来。
望着江意,唇边笑意深深:“我有说要睡第二次江小姐就这么迫不及待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吃亏。”
江意心想,真是活见久。
活久了什么不要脸的玩意儿都能遇到。
“傅先生这些年空虚着了吧”
“一把年纪了也没个女人为你排忧解难,这薅着我了就不放手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给您介绍对象你是要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还是要丰乳肥臀气质佳的你说,我肯定都能给你弄到手。”
“不行我就委屈点,花点钱给你找女人。”
傅奚亭牵了牵唇角,要笑不笑的望着江意:“你准备花多少钱给我找女人”
江意:“千”
傅奚亭笑而不语。
江意又问:“万”
傅奚亭心想,这年头要是有侮辱人比赛,江意什么都不用说,光是站上去就能拿第一名。
想他堂堂一个万亿富豪,缺她花千把块钱找来的女人
江意啊江意,你可真是好样的。
“不能再多了,我是个穷学生。”
傅奚亭听到这三个字,嘴角抽了抽。
穷也好,学生也罢,可跟江意都不沾边。
她说出来倒是挺顺口的。
“做生意嘛不要限的太死,我给江小姐指条明路。”
江意觉得傅奚亭这话里有坑,但这坑她还真想进去看一看。
“傅董说。”
“让你花钱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江小姐是个穷学生,不若我出钱,江小姐出力,既能挣外快也能为人排忧解难,还能保证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一举三得”
砰。
方池眼看红灯正准备踩刹车,听傅奚亭这话,一个没忍住,一脚刹车直接踩到了油门声。
江意:
“方池,我给你找个庙,你去庙里净化一下你那双沾了屎的手。”
江意摆明了都快被方池撞出心脏病来了。
三天两头的玩儿碰碰车,不是这里就是那里。
每个月的修车费估摸着都好大一笔费用。
“对不起。”
“一群二货,”江意怒火冲天骂了这么一句。
当然了,这一群里面,包含了太多人。
“傅先生刚刚说的那些话,我有必要好好回应一下,一举三得其一,你出钱,我不稀罕,其二、我出力罢了,我比较喜欢跟年轻人打交道,其三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可他妈流别人田里去吧你要是放过了我,我肯定把你的名字写到纸上丢到城隍庙的高树上去挂了几十年,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吵架这事儿,江意就从没输过。
每每听到傅奚亭嘴里出来什么烂话,她就想怼回去。
傅奚亭呢
听到这话,倒也是不气。
坐在车上,任由方池一个人下车去处理状况。
他修长的指尖缓缓的敲了敲膝盖:“意意啊。”
“天都没黑就开始做梦了后遗症要不要去看看”
“林翻”
方池下车,想问问前面车主该怎么处理此事。
不曾想刚一下去就看见林景舟。
显然,他今日换了辆车,不是上次那辆,不然方池怎么会认不出来
而林景舟也未曾想到,被撞的第一时间他本意是想下车查看,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见是傅奚亭的那辆3456,下车的动作止住了。
飞来横祸
可这么说。
他一个电话都没接完。
方池一句林翻出来,只听林景舟对着电话那侧道:“晚点回来说。”
“方助理,好巧,又撞上了。”
方池:
看到林景舟的那一瞬间,方池好像看到了自己职业生涯划上了句号。
“是挺巧的。”方池讪讪回应。
“车里坐着傅董吧要不让傅董考虑考虑换个司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