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这张嘴,是个舌战群儒的好手。
国际辩论场虽然没有他的名字,但是国际商场以及各大论坛总是不缺这人身影。
他今日竟然想整林景舟,就不会心慈手软。
“林翻真是好样的,追女孩子的时候见缝插针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真出事儿了,天打雷劈也听不见,选择性失聪”
傅奚亭拿起一旁的胡椒粉往烤肉上洒了洒,林景舟见此,一句话未经过大脑脱口而出:“她不吃胡椒。”
傅奚亭洒胡椒粉得手有一瞬间的停顿,望着林景舟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阴暗,随即,他冷笑了声,又多洒了一遍。
随即,扬声高喊:“意意,过来。”
人群中,江意听到傅奚亭的呼唤声。
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若是往常,只有二人的时候,她铁定是不会过去了。
可今日、在场众多人都在盯着她与傅奚亭。
她若是拒绝傅奚亭,不是在给林景舟机会
此举,显然不妥当。
江意起身迈步向着傅奚亭走去,行至这人身旁,男人将手中的烧烤递了过来,江意顺势伸手接过烧烤。
“林翻说你不吃胡椒粉”
江意:
妈的、林景舟刀她
两个男人打架受伤害的是她
江意拿着手里的烧烤心里五味杂陈。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吃。
吃她确实是不吃胡椒。
不吃林景舟在盯着。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站在傅奚亭身旁盯着手中的烧烤,实在是下不去口。
“熟了吗”
傅奚亭:“在烤烤”
江意伸手将手中的烧烤递回去:“在烤烤,再烤烤。”
江意从不觉得傅奚亭是个好东西,好东西两个字可跟傅奚亭不沾边。
江意只见这个男人拿起胡椒粉又在上面过了一遍,考得差不多的时候又递给了江意。
眼下,江意没有别的办法了。
张口咬着烧烤。
且傅奚亭还贴心询问:“好吃吗”
江意漫不经心点头:“还不错。”
话语落地,男人的大掌落在了她的腰间,缓缓的抚摸着。
江意抬眸,视线对上时,只觉得男人眼眸中暗潮汹涌,眼眸中的欲望在波涛汹涌,如深渊一般紧紧的锁着她,让她避无可避。
傅奚亭的强势江意见证过了。
虽然次数不多,但这双布满欲望的眸子在诉说的事情,江意是懂的。
且那只落在自己腰上的手,频繁的来来回回。
不轻不重,但却有种警告的意味。
傅奚亭视线未曾挪开,江意也无法避开。
于是,
众目睽睽之下,江意仰起头,踮起脚尖,将薄吻送到了傅奚亭的唇边,浅尝辄止却又无限温情。
江意突然意识到,傅奚亭这个男人,鲜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她若是想抓住什么东西不放手。
无人可以逃得掉。
江意坐回位置上,
在傅奚亭时不时扔过来的目光中将手中的烧烤悉数吃完了。
煎熬吗
当然。
而此时,比她更煎熬的是林景舟。
傅奚亭手中烧烤动作不断,警告林景舟的话语也层出不穷。
“人都死了,林翻还留存着不该有的幻想,且还将这不该有的带到陌生人身上来,我是该说你痴情呢还是该说你愚蠢呢”
“我要是你,我都没脸,前女友尸骨未寒就开始出来找替身了这种事儿一般正常人还真干不出来。”
“也难怪赵判能看上你,臭鱼烂虾不到一堆去还真是可惜了。”
傅奚亭说完,伸手将手中的烟蒂丢在地上。
转身喊来服务员将手中的烧烤丢给她。
然后去了江意身旁。
而此时,江意正被司柏盯着
男人坐在她身旁,吊儿郎当的话语声响起:“江小姐到底是哪里来的魅力让首都这么多男人围着你团团转,我那个傻弟弟,可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江意咬了口鱿鱼,生无可恋的嚼着:“想知道”
江意说着,伸手将手中的鱿鱼递给他,强调散漫:“来点儿”
“傅董烤的,我没那个福气吃。”
司柏不用想,他要是敢接走江意手中的犹豫,等着他的可是致命的问候。
“这么怕傅奚亭难怪你比不上他。”
哗啦江意话语刚刚落地,司柏接过她手中的鱿鱼开始啃了起来。
江意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哪里来的魅力,你去问你的傻弟弟啊,问我我只能告诉你,老娘全身上下都是魅力。”
司柏:“你还真是不要脸。”
江意将手中的签子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吊儿郎当开口:“没办法,跟傅奚亭待久了。”
司柏望着江意,眼眸中全是打量,你说她是个学生
不太像。
这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魅力像极了一个在各大场合都摸爬打滚到最后不要脸的人。
说白了,像极了一个历经社会毒打最终反手调戏别人的人。
司柏这些年,见过的女人不少,能撩拨男人心的风尘女子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跟手段。
可身上的风尘味丝毫不少。
若说是良家女子。
不不不,良家女子可没像江意这样的。
这姑娘,大学生的外貌。
情场老手的手段。
实在是个尤物。
难怪傅奚亭能看上。
司柏打量江意的目光像极了在打量猎物。
那赤裸裸的目光让远处的傅奚亭看见了。
颇有些像动手挖了司柏眼珠子的想法、
“狗眼看什么呢”
司柏的目光在傅奚亭的语调中响起。
他幽幽的收回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看你未婚妻。”
傅奚亭冷小了声。
似是懒得跟司柏聊什么。
伸出自己的掌心落在江意跟前:“回家。”
江意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烧烤。
傅奚亭伸手接过丢进了垃圾桶里,而后牵着江意的手离开了此处。
众人目送傅奚亭离去。
八卦之心起了又落。
本还想目睹什么惊天动地的戏码,谁曾想到,就这样结束了。
“我刚刚有个事情没有说实话。”
将上车,江意一本正经开口。
傅奚亭侧眸望向她:“什么”
“你烤的烧烤真难吃”
傅奚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