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二人还是同辈份,年龄相差不大,且都是而立之年站上各自的高位,傅奚亭在商界长袖善舞,林景舟在翻译界大刀阔斧。
二人都是佼佼者。
可这二人若是一定要分割胜负出来,那一定是傅奚亭了。
毕竟,国际翻译官很多。
可z国首富只有一个。
且这人,年轻有为,身价不计其数,在外人眼中,是触碰不到的神话。
林景舟见到关青的时候就知晓,今日必是有事。
否则,按着傅奚亭的性格以及行事作风,不会浪费人力亲自跑一趟。
“关秘书直言。”
关青润了润嗓子,用傅奚亭的腔调缓缓开腔:“新闻是怎么上去的,林翻就让它怎么下来,我傅奚亭的女人不是所有人都能消费的,再者,在劝林翻一句,未婚妻尸骨未寒,就接二连三的跟别的女人闹出绯闻,只怕是江判知道了,会从土里爬出来找你。”
“最迟中午,林翻抓紧时间。”
傅奚亭刻意交代,一定要将话完整无缺的带到,关青此时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不大不小的腔调让四周看好戏的人狠狠的捂住了胸口。
傅奚亭这人,实在是狂妄。
且狂妄到人家家门口来了。
关青注视着林景舟,似是想看看他的神色会有何种变化。
可这人,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仅是淡笑回应:“劳烦关特助带句话回去,就问你们傅董,他在怕什么”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此时,傅奚亭这不像是没做亏心事的样子。
大老远的让人来警告自己
笑谈。
他好不容易从痛失爱人的情绪中走出来,好不容易发现了江意的存在,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在来一次,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关青未曾应允什么,只道了一句:“希望林翻不会后悔。”
人只有在不断试错的过程中才会成长。
显然,这句话也适用于林景舟。
关青回去复命时。
恰见吴江白进办公室。
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争吵声,而争吵的主题依旧是围绕着江意。
吴江白跟随傅奚亭多年。
二人明面上是上下属关系,可私底下亦是好友。
傅奚亭的众多决策,吴江白大多都参与其中。
10年四月初,关于互联网案子的提议便是吴江白送上来的。
而关于知本集团的所有动作也是吴江白在操握。
“互联网本身就是个新兴行业,这个行业我们不上去,多的是人想冲上去,现如今,人力物力技术各方都已成熟,不抢先问世,那么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又有何用呢傅董,知本集团不就是在给我们腾位置吗”
傅奚亭默而不言,面对吴江白的质问,他给不出完美答案、
吴江白见此,站在傅奚亭跟前,仰天叹了口气:“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如果小太太真的是江芙,我们败露是迟早的事儿,您不能因为怕事情败露而掩盖这么多人整整四年的努力,傅董,您不止有江小姐,您身后还有诸多团队。”
傅奚亭将知本集团送进去,对江意的手机做手脚,这一系列的举动无疑都是想掩盖住事实。
此时的江意已经知道自己的死跟知本集团有关,困难在于她现在能力太过薄弱,且傅奚亭控住了一切不让她去窥探。
这才能将事情掩埋住。
如果东庭集团此时进军互联网企业,以江芙的聪敏,得知自己死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就能查出这一切。
而此时,傅奚亭既然想要江意,必然会有所顾虑。
面对吴江白的苦心规劝,傅奚亭脸色阴沉,在吴江白的注视下,他轻启薄唇,反问吴江白:“我有诸多团队,有东庭,还有呢”
“江白,你家庭幸福美满,应当是感受不到我们这些人的苦痛的,我活了三十年,从未有如此坚定的想去谋一个人的想法,江意的存在告诉我,我这辈子,要的不仅仅只有利益和高位。”
“利益和高位都是死物,我现如今要的,是一个存在我生命当中活生生的人。”
“你明白吗”
傅奚亭话未曾说绝,但这声前浅短的询问无疑是在告诉吴江白,他没资格在言语下去。
以傅奚亭的位置,他完全只需一个命令就解决这一切。
可他未曾。
他用大段的言语做铺垫,而后一声浅短的反问,便让他无话可说。
给了他足够的脸面。
江家老宅。
江思将手中的报纸递给徐之,眼眸中的幸灾乐祸难以掩藏。
“我就说,江意猖狂不了多久。”
“这消息一出来,如果她真的跟林翻有染,傅先生看见了取消了婚约,倒时候不还是任由我们拿捏吗”
江思格外怀念以前的江意,那个唯唯诺诺很好欺负的江意。
现在的这个江意,让她有种把控不住的感觉。
“一个有污点的人,还有什么资本”
徐之冷笑了声,伸手将手中的报纸放在桌面上:“郝家的事情你听说了”
江思点了点头:“我听我同学说,就阉了”
“恩,差不多了,没了生育功能,断子绝孙了,我以前都没看出来他玩儿的这么花,这下好了。”
徐之说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怎么评价。
“郝家人没找那几个人”
江思觉得事情要是这么算了,实在是便宜了那几个人了。
徐之看着她,心想,还是太年轻。
“嫖娼本身就是犯罪,找到了又能怎眼郝家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事儿会不会跟江意有关毕竟郝青出事的上午,跟江意产生了冲突,晚上他就。”
徐之听到这话,似是想到了什么。
望着江意:“你们学校还有同学知道这事儿吗”
“围观者应该很多吧”
徐之又问:“那么多围观者难道没人讨论吗”
“妈妈的意思是”
“我们收拾不了,难道不能让郝家去收拾吗”
徐之望着江思,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而江思似是也从徐之的话语中琢磨出了什么来。
祸水东引这一招实在是用的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