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站在林景舟的身旁,看见对立面是旁人。
而重生一世,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重生到林景舟的对立面,此时听到江则这声带着规劝的话语时,江意隐隐觉得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江家跟林家应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爸爸觉得林景舟不是好人”江意似是不懂的望着江则,似乎想从他嘴里套话。
而江则呢在江意面前回答事情永远都是模棱两可:“这世上的所有人,不能再用好人和坏人来区分。”
“意意,爸爸不希望你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江则在言语上对江意有过多防范,这件事情她老早就知晓,要么是他发觉了什么,要么、是傅奚亭同他言语了什么。
江意点了点头:“我没想跟他有过多接触,但这个林翻似乎有死缠烂打的潜质。”
她无辜的脸面,配上这些似懂非懂不太理解的腔调,给人一种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的感觉。
江则一愣。
望着江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而将以说这个话无非是想从江则的口中再套出一点什么话语来。
但显然,无果。
这夜,江意回到江家时,无人询问她跟傅奚亭的事情,好似大家都在被林景舟这号人物都烦扰着。
她进卧室,从床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本相册,这本相册在她来时,就在此处了。
里面有江意从小到大的成长史以及江家这些年所来往客人的照片。
她想翻一翻看看能不能从中获得一些什么。
只是,她刚打开相册,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进。”
“意意,”伊恬端着水果进来,托盘里还放着一杯水。
见江意盘腿坐在地毯上。
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也缓缓的蹲下身子,望着江意:“准备看看照片”
江意点了点头。
“妈妈给你切了西瓜。”
“谢谢,”江意客客气气开口。
伊恬缓缓点头,望着江意,脸面上的温柔没有丝毫的削减,从小就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即便是临近五十岁的面庞,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皱纹在。
“意意,妈妈跟你说点事情。”
她的话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江意望着她,只见他抿了抿唇,似乎在斟酌。
三五分钟之后,伊恬将耳边的碎发别至耳后,伸手将托盘上的东西拿过来。
一盒优思明。
江意这些年即便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伊恬手中的优思明和孕酮无疑是在告诉她,她知晓了一切,但是这一切又不好言语出来,
她只能反复斟酌之后开口。
“你还小,妈妈希望你能保护自己,不管你跟傅先生现在行到哪一步了,但现在都不是要孩子的最佳时期,我希望你的人生是多样性的,而不是局限在江家,局限在大家所说的豪门中。”
母爱无疑是伟大的,不管是在自己亲妈身上,还是在伊恬身上,她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
可是。
她对这二人都是愧疚的。
亲妈的爱,她无法回报。
而伊恬给的爱,她承受起来极其心虚。
可对于她的这份用心,她还是感动的。
江意温温的点了点头,望着伊恬的目光带着些许愧疚:“谢谢。”
伊恬心里一软,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江意身上是对的,最起码她还有良知,她是善良的是仁慈的。
愿意在这贫瘠的生活当中给她一丝希望。
不会去拆穿这一切。
伊恬望着江意,眼眶微红。
江意于心不忍,伸手抱住了她。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孩子。”
许久之后,江意与傅奚亭步入婚姻殿堂,二人因子嗣问题频频争吵,傅奚亭各方把控不愿江意避孕,但未曾想到,促成这一切的是他的岳母。
这日、方池回到豫园。
将林景舟之时悉数都告知了他。
傅奚亭听着脸色阴沉,无任何情绪可言。
夹着烟站立在院落里的男人,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物品。
而方池的言语,让他在静默中起了一点点波澜。
“找上了”
方池回应:“是,看林翻那架势,似乎是想跟挖您墙角。”
“我。”
方池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傅奚亭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方池嘀嘀咕咕的转身,心想还是小太太好啊,愿意听他叨叨。
傅奚亭觉得方池,像个蜜蜂,聒噪的很。
翌日、江意还未起来,就知晓了关于自己的绯闻已经开始满天飞了。
不用看也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有多精彩。
她太过熟悉那些媒体们的套路了。
这些东西是她早年间就玩到不要了的戏码,现如今这些东西落到自己身上更多的是一种讽刺。
她的大学生活和现如今大学生生活简直就是截然不同。
年少时候的青春美好这会儿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人心的险恶。
而傅奚亭,一早尚未出豫园的大门,电话就被各路好心人士给打爆了。
是关于未婚妻跟别人的故事被人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
他内心到也挺波澜不惊。
笑着和一众好心人士揶揄寒暄着。
方池开车,想窥探傅奚亭的情绪,但显然,他的道行不够,不足以勘破这位资本家的内心深处。
这日,江意坐在江家客厅里随意翻阅着报纸,脸面上无过多的情绪。
而首都大学的学子们,看见这份报纸时,都震惊了。
好事者频繁的将事情喜剧化,好彰显自己是一手新闻人。
这日上午。
关青带着方池离开东庭集团,带着傅奚亭的命令直奔翻译院。
翻译员门口,傅奚亭的大名爆出来时,无人阻拦。
这日上午,林景舟刚从一场国际会议上下来,还未踏步进楼,关青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林翻,又见面了。”
“关秘书。”
“傅董今日事物繁忙,抽不开身,让我来给林翻带几句话。”
翻译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望着眼前的一幕。
众人虽说都事物繁忙,但此时,这等惊天大瓜估计人人都想吃一口。
傅奚亭也好,林景舟也罢,无疑都是首都的钻石王老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