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我去哪里,你就得跟着去哪里,不得离开我一米远的范围。除非洗手间门口,或者我让你不要跟着,你就得乖乖的就在原地等着我。第五,你的身体不准给别人看,你只准穿黑色的斗篷。第六,你没有名字,你只是一个奴隶第七,我说话的时候,你要看着我的眼睛,牢牢记住我说的每个字第八,我没有让你做什么,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等候着我的指令,要记住我的命令就是你的意志,没有我的命令,什么都不能做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让你睡觉,你才能睡觉。我让你坐下来,你才能坐下来,不然你只能站着。我让你去洗手间,你才能去,不准主动提出要求”
陈曦听了这八条规矩后,觉得骂这个男人变态都便宜他了。
他是要将她当成机器人一般来操控吗
她不敢说话,只能默认。
如果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就是司承泽的话,那么就和她想的一样,这个男人比起上次囚禁自己,是更加变态又严苛的在折磨自己。
“说,记清楚了没有”司承泽质问道。
陈曦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八条规矩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何其困难啊
司承泽说道:“复述一遍我刚才说的话,每个字都不准漏掉。”
陈曦顿时就傻眼了。
陈曦结结巴巴的复述完了一遍后,司承泽的目光也越来越冷。
陈曦更加心虚了,她刚才的复述只是将大概的意思说出来了,怎么可能会一个字都没有被漏掉呢
“这就是记清楚了”
陈曦很想回怼,就是普通人也是无法做到的吧,哪里有人会记得将别人刚才说的话都全部复述一遍啊。
只是她到底还是不敢回怼。
司承泽却是冷冷的看着陈曦,有的是法子慢慢的治她。
司承泽终于放开了她的手,然后拿着走到了一张书桌面前。
陈曦眼巴巴的看着这个男人拿起了一支笔,开始在纸张上写字。
一会儿后司承泽命令道:“过来”
陈曦也只能醒着头皮走了过去。
她看到了面前的白纸上写了几行字。
就算是她是外行人也是可以看出的,他的书法是不错的,笔锋有力,好像都可以穿透白纸一般。
人们常说,字如其人。
这一次陈曦是真的相信的,这个男人就像是这笔迹一般处处透着冷峻和咄咄逼人,让人第一眼就能在心里发怵。
而且这行字她也看清楚了,就是他刚才对她说的那字不差。
她服了这个男人的记忆力也是如此变态的,竟然真的能将他刚才说的话都全部复述一遍,而她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坐在这里,抄写一百遍,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停下来,不然的话,留你的手有什么用”
说完司承泽就不再管她,扬长而去。
但是这个房间门口,他已经是安排了他的人,她就算是想要化作小虫子飞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陈曦见他终于离开后,心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的气场太强大了,就好像是分分钟钟要碾压她似的。
她苦着脸揉了揉自己手腕处有些发酸的位置,她也看到了她的手腕处皮肤被狠狠掐出的手指印子。
虽然疼痛还在,但陈曦还是认命式的拿着笔按照刚才那男人的吩咐,开始抄写了。
她还不禁乐天派的安慰着自己,还好现在她的手是完整的,最起码她还可以写字啊,没有被断掉手指,不然的话会更疼。
与此同时。
司承泽来到了安澈东的面前。
他已经被属下押解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像是他以前作为影子似的,只要是他犯了错误,他就会以这种姿势来被惩罚。
安澈东面无表情,就像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要被惩罚。
此时此刻司承泽已经摘下了面具。
安澈东看到他果然是
司承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当了她的狗,就不认识你的旧主了”
安澈东不说话,就像是过去作为影子一般沉默。
“你以为你脱离了奴隶,背叛了我跟着她,你就能得到自由想做你任何想要做的事情你不过也是靠女人罢了。”
安澈东的自尊被狠狠的践踏,他的手紧紧握住。
这一刻他就像是突然被狠狠的打了耳光,让他清醒了过来。
如果他维护不了主人,他就是废物,要这身傲骨又有什么用。
他匍匐在司承泽面前,“是我欺骗了主人,我该死我卑贱”只求这个人千万不要因为他而更迁怒主人。
“你当然该死”
司承泽都不屑于去亲自动手,他冷冷的看着他。
这个前任奴隶有什么好的,值得那个笨蛋一心一意的去维护。
安澈东也不说话,一动不动的臣服在他的面前,哪怕他被司承泽杀死,他也不害怕,他最担心的是主人。
“说那个男人派人过去都做了什么,你们都做了什么”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蚂蚁狠狠的啃食着似的,又痒又疼,让他恨不得现在就要知道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每一点,每一滴。
安澈东只想着要最大限度的减少他对主人的迁怒。
他也明白如果对方真的想要杀了主人,对付主人的话,早就不会留她的性命了。
“他们没有得逞,我带着主人逃了出来,主人说不知去哪里,她不记得一切了。”
司承泽第一直觉是不相信,“你敢欺骗我”
“不敢。”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澈东就像是复述机一般将假的司承泽想要对陈曦做的事情告知了司承泽。
司承泽的心就像是泡在酸水一般,即使安澈东讲述的都没有发生什么或者没有身体接触,但他依旧像是喝了醋一样酸。
他嫉妒和痛恨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分分钟钟,哪怕他们的行为没有越界。
而且,眼前的奴隶也不是例外
他也同样欺骗了自己,隐瞒了他是男人的身份。
如果他早知道这个奴隶是男人,冒充的是他姐姐的身份,那么他当初就不会选一个男人如此贴身的去跟在她的身后。
“你说齐天向她求婚了”司承泽的声音更加冰冷了,但实际上,他的心和他的声音正呈反对比,只有一团愤怒的火焰。
他们竟然还敢提结婚
“是,但是主人拒绝了。”安澈东维护苏默说道。
司承泽的眉头才放松了些许,“她怎么说”
“主人说,她还需要时间。”
意思是她还在犹豫
只要是时间允许的话,说不定她就会答应。
一想到这种可能司承泽就在心里对陈曦再次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他都没有放手,她又凭什么成为别人的妻子
想都不要想
“是他想要强迫主人,主人反抗,不愿意答应,所以那天我带着主人逃离了。”
司承泽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强迫怎么强迫”
安澈东说道:“那天晚上他全身酒气,想要强迫主人,主人不愿意,是我用毒让他们倒下了,然后带着主人一起离开。”
司承泽却是不相信的。
“她当真不愿意”
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当初又怎么会为了厉宴夕选择背叛自己
“是,主人的确是不愿意的,我亲眼看到主人在反抗。”
司承泽在怀疑的同时,心里还是不禁有一种高兴的情绪在蔓延。
“你觉得她和齐天的关系怎么样”
安澈东沉默了些许时间后,“不像是爱人,像朋友相处。”
“你觉得她爱那个男人吗”
“还没有。”安澈东回答说道。
司承泽静静的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什么,安澈东也非常安静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安澈东在等着司承泽。
“你和她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主人和仆人。”
司承泽冷笑,“她如果只是将你当成仆人,又怎么可能会维护你甚至是为了你甘愿断指”
安澈东听到“甘愿断指”的话语时,心一痛。
莫非主人的手指真的已经因为他而
“主人是可怜我,主人很善良。”安澈东认为,主人是他所见过的最善良,也是最温柔的女人,主人没有将我当成仆人来对待,是将我当成朋友。”
“你呢你对她动过非分之想没有”
安澈东的心剧烈颤动着,刚才他所回答的问题都是出自于内心,所以他可以流利的回答,因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但是眼下这问题却是让他的心乱了。
非分之想
只指的是对主人产生了逾越的心意吗
这几天里他和主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光是他这辈子最开心,也是最难忘的时光。
他宁愿时光就此停止,让他能够一直都陪伴在主人的身边。
他只要是呆在主人的身边,看着主人的脸就会感受到幸福和快乐。
有好几次他的心就好像是也是失控了一般,会“噗通噗通”加快跳动得非常强烈
安澈东下意识的说道:“没有主人就是主人,永远都是主人。”
司承泽说道:“以后她不再是你的主人,她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安澈东的性子就算是再沉稳,在这时也不禁动摇了。
“司少我请求您,让您做我的主人,我愿意将我的一切都献给主人。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司承泽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要留在她的身边,不是我的身边。”
“您和主人都是我的主人。”
除了投靠司承泽,他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留在主人的身边,不然的话即使是司承泽饶他不死,再也不会让他留在主人的身边,哪怕是看看主人都不行。
司承泽说得没错,他就只是想要留在主人的身边,不愿意离开。
“你觉得你配吗你凭什么就凭你这个夏城”司承泽嘲讽的说道。
“奴隶不配,凭的是衷心,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为了创造出更有用的价值,能够留在主人的身边。”
“我留你一条性命,是看在你将她带了出来剩下的你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你可以滚,至于这个夏城给我,我还不要你要的话拿着就是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