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个医院”
“第一附院”
秦淑梅说的第一附院指的是bj大学第一医院,建国后,附属医院。
张俊平骑车带着秦淑梅,一路猛蹬,来到第一附院。
此时,周老太太正坐在医院走廊里抹眼泪。
怀志两兄弟已经做完手术,此时还监护室里,家人没办法陪护,只能在外面等着。
“平子来了”看到张俊平,周老太太眼睛里冒出希翼之光。
然后左右打量着张俊平和秦淑梅。
周老太太的心情是矛盾的,既希望两个人发生点什么,又不希望发生什么。
人总是这么矛盾。
“妈,孩子怎么样了”
“周老太,怎么样了”
“还没醒过来
我的个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你要惩罚就惩罚我,我的宝贝孙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周老太太说了一句,然后紧跟着哭嚎起来。
之前周老太太的神经一直绷着,连哭嚎都不敢,现在见到张俊平,仿佛有了主心骨,开始哭嚎。
这种心态其实和小孩子一样。
小孩子摔倒了,如果没有大人在场,会爬起来继续玩耍。
如果大人在场,那你看吧,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周老太,你先别哭了。这里是医院,别吵到病人,怀志可还在里面呢”张俊平一提怀志两兄弟,周老太立马收住哭腔。
对于中年丧夫,老来丧子的周老太太,怀志两兄弟就是她的命根子。
什么事都比不了怀志两兄弟重要。
“你们现在这等着,我去找医生问一下情况。”劝住周老太太,张俊平交代一句,向着医生值班室走去。
“你好,大夫我是周铭怀,周铭志的家属,我想问一下他们现在什么情况了”敲开值班室的门,张俊平向着一个中年医生问道。
“哦你是那两个孩子的家长啊
多亏送来的及时,孩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做家长的,也看着点,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爬树呢太危险了
要不是下面的孩子接了一下,上面那个孩子就不是双腿骨折,肝脏轻微破裂这么简单了,弄不好要出人命的。”中年医生一听张俊平是孩子家长,顿时开启唠叨模式。
这些话,他早就想说,只是之前就两个女人,让他有话潄不出来。
如今男家长来了,终于不用再憋着,好好发泄个痛快。
“您说的对,是我们疏忽大意了感谢您救了孩子
没别的意思,看您晚上值班辛苦,这两包烟您拿着顶一下。”
中年医生很是无语,做医生这么多年,遇到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家属,也有不少人给他送礼,有送钱的,有送肉票的,有送茶叶的,也有送鸡蛋的。
送烟的也有,可就送两包烟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不要”刚要推辞,中年医生发现张俊平送的烟有些不一样。
作为主任医师,中年医生也算是见多识广,这样的烟他真见过一次。
还有幸吸过一支。
那是他一个师兄,去海子里给领导会诊,领导家人送给他一盒这样的烟。
师兄奉若珍宝,藏了一年多都不舍得吸,后来他还是帮了师兄一个忙,才送给他一支烟。
如今这样的烟,整整两盒,就摆在他面前。
中年医生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您太客气了治病救人是我们职责”
“也许在你,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可对我们病人家属来说,您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知道孩子没有危险我们也就放心了,后面还要您多费心。
毕竟孩子还小,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样,您忙着我去护士站,看看还差多少费用,我去结一下”张俊平客气几句后,告辞离开。
中年医生一直把张俊平送到门口,看着张俊平远去,才转身进屋。
赶紧把烟收起来,藏好。
中年医生捂着兜里的烟,不禁想起之前师兄的做法。
时不时的把烟掏出来显摆显摆,每到关键时刻,拿出来给院领导让一支。
虽然起不到太大作用,但是多少能有一点效果。
如果自己
中年医生突然发现,好像自己也没啥事情去求着院领导的。
分房子
自己分到了。
职称,已经是主任医师,暂时到顶了。
竞争科室主任现在的主任才五十多岁,距离退休还早得很。
副主任
有个鸟用
这么一想,顿时觉好像也就那么回事,掏出刚刚还视若珍宝的特供烟,拆开吸了一口。
嗯
真香
无欲则刚,说的就是自己。
吸完一支海子里大领导们吸的烟,中年医生决定去病房看看。
这边,张俊平找到护士站,询问了一下医疗费的问题,留下一大包五香瓜子和松子。
然后来到收费处,补交了八百四十六块钱。
怀志两兄弟手术费加上监护病房的费用,超过了一千五百块钱,怪不得秦淑梅那么无助。
一千五百块钱,这还是截止到今天的费用。
后面还不知道要多少钱。
这个年代,一千五百块钱,是秦淑梅四十七个月的工资。
不吃不喝也要四年还清。
加上后续治疗费,整个花销加起来,至少要超过三千块钱。
不吃不喝要个月攒不下几块钱。
根本看不到希望。
在大多数人眼里,秦淑梅根本就没有还款能力。
四合院里借钱给他们的,基本上就是打着白给,没准备往回要的打算。
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多给,一家给个一两块钱,多的给个四五块钱。
有人可能质疑,七八年医疗费怎么可能那么贵。
医疗费从来没有便宜过。
你拿八十年代以前的医疗费对比现在的工资,肯定会感觉八十年代真便宜。
两个孩子,一个双腿骨折,一个双臂骨折加肋骨骨折,再加上都有内脏损伤。
这样的伤,放到现在,十万块钱够吗
百块钱左右。现在,在bj生个孩子花多少钱
一万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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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