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身为医者,虽然不是妇产科的,但知道很多孕妇孕期都会泡发似得增重。
她是没有容貌焦虑,却没有女人不爱美,喜欢身材走样的。
想想自己一百五十多斤的模样,容心羽侧眸:“你到时候会不会嫌弃呀”
凤鎏陵将人揽入怀里:“说什么胡话呢”
容心羽被凤鎏陵带到怀里坐着,就觉得硌得慌。
被浴室内热气熏得粉红的丽颜更是烫了几分:“放我下去。”
自从怀孕以后,她倒是勤学苦练技巧,帮过他不少回。
自己因着肚子,一直素着。
但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男挨着蹭,烫的人着火,谁能受得了
凤鎏陵却是揽着人不放,将人掰了过来,脸对着自己:“阿羽,我可以帮你。”
容心羽脸颊爆红:“不用,唔”
后面的话尽数淹没在他炽热的吻里。
浴室的温度不下,夫妻间的温度更是燎原般燃烧
一个年过的平静安稳,一直到初八,又逐渐忙碌起来。
年才过,京中传开两件事。
第一件,夏帝赐婚惠王凤锦卿与礼部尚书府嫡女宋青鸢。
第二件,宁国公府,盛京第一才女云曼月出嫁。
太子府收到了请柬,日子订在二月初八。
这婚礼,容心羽肯定是要给面子去吃酒的。
这日上午,容心羽如之前般,低调的到了西慈胡同。
夏帝此前听说两家结亲,抬举两家,收回此前的宅子,另外给赐了一间三进的大院子。
还是在西慈胡同内。
来的时候,舒府张灯结彩,已经来了不少宾客,热闹非凡。
舒靖廷的职务说来不高,但是手握实权。
年前年后,多次进出御书房,被夏帝指定办案,俨然是御前红人。
如今看人下菜者众。
容心羽走的是正门,来的时候引起不小的动静。
“都免礼吧。”
新郎官已经去接新娘了。
容心羽没在正厅待多久,被舒母客气的迎到了后院。
早知道她会来,所以单独准备了一个院子优待。
经过花园的时候,容心羽大致扫了一眼,来问安见礼的内宅女眷夫家官阶都不低。
容心羽寒暄了几句就跟着舒母进了厢房。
厢房里放置着炭盆,熏得暖烘烘的。
桌上摆着糕点,细致处看得出用心。
舒母全程挂着热切的笑。
容心羽对于她不仅仅是太子妃,还是恩人。
她的眼睛是容心羽亲自治疗恢复视力,此前入股太子妃的奶茶店生意也是十分红火。
不到半年的时间,挣了不少,她还另外开了店铺,生意也不错。
儿子成亲,聘礼也才能够拿得出手,不叫女方被人看轻。
容心羽一进屋就觉得热,便将披风去了。
“舒老夫人,您去忙吧,今日应当有很多客人需要招待,我带的人来,会照应好自己。”容心羽说。
舒母听这,便恭敬的谢过容心羽恩典,退了下去。
如今都知道容心羽有孕在身,最妥帖的,便是她自己身边人照料。
身边四个婢女,十几个府卫守在外面,确实再没有旁人表现的余地。
容心羽坐了没有多久,穆夏过来了。
“青阙没来”容心羽问道。
穆夏恭敬的道:“卫国夫人说,她对外是寡妇,来参加婚礼怕要被人说道不吉利。
所以让人奴婢送了贺礼过来,正好跟太子妃您打个招呼。”
容心羽不大赞同这个说法。
不过古人忌讳多,她也不能强硬将人拽来说没事。
一趟酒,心意能到,主家承情即可。
“太子妃。”
不多时,凝心又掀了帘子进来。
“首辅夫人带着干金在外求见,您见是不见”
沈首辅的夫人
容心羽倒是意外,舒靖廷的身世她早就听凤鎏陵说过。
想来沈家人是不知道的,否则的话,怕早就闹开了。
但上回在宁国公府,沈首辅家公子抄袭凤鎏陵,被舒靖廷当众指出。
闹了这么大的丑,沈夫人还能上门参宴
以沈首辅的身份而言,可真是给面子了。
沈首辅或许是个忠臣良将,但想到方才的舒母,容心羽微微蹙眉。
“就说我乏了,晚些吧。”
她现在有孕在身,人容易累困,是最好的挡箭牌。
这次舒府婚宴,女眷都被安置在花园旁边的大花厅。
舒母原来没有想到会来那么多人,结果半日不到,人满为患。
所幸地方也不算小,临时在旁边的屋子又安置了十桌出来。
沈夫人说要见太子妃,她也不好阻拦。
作为东道主,便领了人过来。
等待通传的功夫,一直垂着眉眼。
直到里面来人拒绝,舒夫人下意识去看沈夫人的脸色,就见沈夫人的笑容僵了一瞬。
沈夫人赶紧道:“是臣妇叨扰太子妃了,臣妇这就告退。”
待走出院子一段距离,一旁的沈小姐就噘着嘴:“这太子妃一面真难见,她不是来参宴的吗
难道在别人家里睡着了,不是听说才到吗”
“菲儿,不可妄语。”沈夫人呵斥。
却是警告的瞪了一眼旁边的舒夫人。
谁知舒夫人垂着头,根本没有看她的脸色。
沈夫人皱眉:“舒夫人,你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舒夫人闻言这才抬眸,看向面前这位面如玉盘,一派端庄,眉眼却带着犀利的首辅夫人。
舒夫人:“我不懂沈夫人在说什么,既然太子妃不愿意见您,还请您这边来,前面已经备好席面款待。”
沈夫人眼神一利,不愿意见她
这是在挑衅她怎么敢
紧紧盯着舒夫人的脸。
就见舒夫人头发有一半花白,但是面容却并不老。
她身着姜黄色绣云纹滚绒边锦衣,头上簪的金簪恰到好处,衬得人淡如菊。
眉宇间是洗尽铅华后的婉约典雅,隐约能够看得出年轻时候的俏丽。
方才沈夫人一直拿鼻孔看人,如今第一眼端看,本能就不喜这舒夫人。
本来舒靖廷抢了她看好的未来儿媳不说,还当众指认她儿抄袭。
几个月了,她儿始终郁郁寡欢,不肯出大门见人。
她没有打上门,已经算是有气量。
后来想过找机会报复回去,奈何舒家这位夫人上不得台面,就没有参加过各府的宴会。
从来都是舒靖廷一个人与各处往来,只匆匆走个过场。
昨日老爷居然备了厚礼,让她今日上门吃酒
她是不想来的,奈何拗不过,被迫来了。
结果,对方还蹬鼻子上脸了,显然不将她放眼底。
“你这是什么态度”沈纯菲不乐意了。
舒夫人不解的看着沈纯菲:“沈夫人与沈小姐似乎不是诚心来吃酒的
若是诚心,请去前面客厅,若是觉得鄙府寒碜,容不下沈夫人,咱们也不勉强。”
沈夫人脸色顿时阴沉。
沈纯菲直接炸了:“你怎么敢这样跟我娘说话
你儿子舒靖廷不过区区从四品少卿,你顶多就是四品诰命。
你是乡下来的泥腿子,不懂尊卑,不知道我娘一品诰命的尊贵
什么态度
我们能来参宴,是给你们脸了”
舒夫人只是淡淡看了眼沈纯菲,皱着眉:“这么说,的确是鄙府寒碜了,容不下沈夫人沈小姐两尊大佛。
不敢承情,那就恕不远送了。”
“你”沈纯菲气的不行,当即扬起手来。
却才举到一半,就被人截住。
“谁敢阻拦本小姐”沈纯菲呵斥转头。
对上一个陌生女子:“你是何人”
临冬冷着脸:“沈小姐咋咋呼呼的,实在太吵,影响太子妃休息了。
太子妃让奴婢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纯菲脸色瞬变。
沈夫人忙道:“是小女鲁莽,臣妇这就去向太子妃赔罪。”
狠狠瞪了舒夫人一眼,便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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