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牛航航如此突兀的要求,脏血多少是有点措手不及的。
“为什么呢”张云溪有点费解的问道。
牛航航因小的时候头部遭受重创,智力发育在某些方面是有些迟缓的,这一点在外表上,主要体现在眼神方面。他此刻脸颊对着空空的走廊,但双眼却是斜着看向脏血,整个人充满了睿智感。
“我姥爷和我爷爷刚才在谈论你,他们说你是什么变异生物,肯定很大,而且不长毛。”牛航航是个直爽人,根本不绕弯子:“给我看看”
“不给”
“那公平一点,你先看我的。”牛航航说着就要展开行动了,解裤腰的手法相当利索。
“你有病啊”张云溪崩溃,迈步就要往前走:“我要睡觉”
“啪”
话还没等说完,牛航航突然暴起,双手掐住了张云溪的脖子,脸颊肌肉抖动,嗓门极大的吼道:“不许说我有病”
张云溪被他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别激动。你太敏感了,我是说你的请求很不礼貌。”
“给我看看”
“不给”
“我就要看”牛航航不愧是青少年足球总决赛的vp,他的力气很大,伸手解完自己的腰带,就要解张云溪的。
“兄弟,你冷静一下这太不礼貌了听话,别搞,别搞”张云溪都快被吓尿了,对方看的他眼神多少是有点执拗的。
“你侮辱了我”牛航航气的眼珠子都红了:“看一下能怎么样”
面对一个智力发育不健全的兄弟,张云溪又不能伸手打他,万一碰坏了,老牛在讹自己一下,这多少有点犯不上。
“别闹了昂”张云溪靠在墙壁上,准备推开对方,提裤子跑路。
就在这时,姜馨,谷雨颜,卡卡,魏武,史问天等人走了过来。
“干嘛呢”魏武好奇的问道。
“别闹”张云溪一把推开牛航航,扭头看向了众人:“他他跟我玩呢”
牛航航万万没想到,自己只被张云溪轻推了一下,整个人就后退了两三步。
“哗啦”
同时,牛航航解开的裤子也顺着双腿滑了下去,落在了脚面上。
众人懵逼了
“他他侮辱我,还打人”牛航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气,脸颊涨红的指着脏血吼道。
“唰”
大家集体扭头看向了张云溪,见他正慌忙系好腰带。
“我靠,我怎么没看明白呢怎么就侮辱了啊”史问天来了兴趣,扭头看向张云溪:“不是,你也忒不是人了,人家脑袋有病你都不放过就那么”
“啪”
一声极为清脆的拍打声,在史问天的后勃颈处响彻,毫无防备的他,竟被打的往前冲了小半步
旁边,牛航航脸颊对着姜馨等人,双眼四五十度斜视,举着巴掌吼道:“不许说我有病你才有病”
他自尊心极强听到史问天评价自己脑袋有病,竟一个大鼻兜带蓄力,直接给大哥干懵了。
“你再说一个,再说一个,信不信我打你你再说一个”牛航航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史问天,唾沫横飞的开始复读机。
史问天也是个狠人,挨了一巴掌后,扭头看向他:“我说你有病,这可能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打人啊”
“你再说我还打你”
“你别指我,这很不礼貌”史问天竟然跟小学一年级的数学探花,扯脖子吵吵起来了。
张云溪一看这俩人都不太正常,立马冲着姜馨,谷雨颜等人使了个眼色:“咱们走,回去休息”
“哎,刚刚怎么回事啊”谷雨颜好奇的问道。
“玛德,这话说起来,就得先从他爷爷和他姥爷讲起,这俩老灯一点正经事都没有”张云溪一边从旁边开溜,一边轻声冲众人说起了经过。
十几秒后,走廊内传来了姜馨,谷雨颜,卡卡等人的笑声。
不远处,史问天看众人都走了,心说也没必要跟一个智障较劲,他甩开牛航航的胳膊:“我累了,懒得跟你吵”
“你别走,你在骂我一个我告诉你,你们不长毛,我也不怕你们”
“有病”史问天顺嘴回了一句,但说完就后悔了。
“啊你还骂我”牛航航上去就是一巴掌。
“卧槽”史问天被打的脖颈子都红了:“你真以为我是惯孩子家长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生性勇猛的史问天,当场就跟小学探花交上了手。
二十分钟后。
张云溪,卡卡,魏武从后勤室搬回来了一些床垫子和生活用品,而这时姜馨和谷雨颜等女生,已经收拾好了两间空房。
到了这个地步,众人已经没有穷讲究的资格了,就是将床垫子,被褥简单铺好,准备暂时休息一下。
从病毒在滇南扩散开始,众人几乎就没合过眼,大家都累的不行,所以只简单聊了两句,男生和女生就各自回了“临时寝室”。
黑暗的房间内,张云溪等人横七竖八的躺着,都很沉默。
过了好一会,魏武突然问道:“卧槽,咱们是不是少个人啊”
卡卡也反应了过来:“是啊,史大哥呢”
张云溪眨了眨眼睛:“对啊,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吧”
三人正在说话间,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
张云溪抬头扫了他一眼:“大哥,你上哪儿了”
走廊的光亮,映射着史问天高大的背影,他沉默许久后,指着张云溪说道:“我我踏马终于知道,你为啥解裤腰带了。你的决策是正确的”
“我我什么决策啊”
“你说呢玛德,那小子就是有病”史问天咬牙骂了一句:“跟了我半个小时”
斜对面的走廊内,牛航航的声音响彻:“你在骂我一句”
听到这个喊声,史问天立马关上门,迈步向屋内走来,卡卡细心的打开了通信器为他照明:“你看着点,这房间内有杂物”
光芒扫射到史问天的脸上,身上,魏武惊奇的发现,这货脸上,脖子上全是抓痕,左臂上还有个牙印。
张云溪等人懵逼,卡卡抻着脖子问道:“你和他打起来了”
“是他先动的手”史问天一屁股坐在了床垫子上。。
“你和精神病打起来了”卡卡一脸不可置信。
“我特么是被迫防御,他先动的手,听不懂啊。”史问天没好气的回道。
三人无语的看着他,心里佩服至极。
史问天情绪低落,脱了鞋,仰面躺在了床垫子上。
过了一小会,魏武实在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哎,你没打过他啊”
“滚”史问天怒骂。
“牛鼻”魏武回了一句,蒙头睡觉。。
史问天眨巴眨巴眼睛,扭头推了一下张云溪,好奇的问道:“你给他看了吗”
“啊”张云溪蒙了。
“这小子特么有病,他以为我是超体,不给看不让走,一直跟着我太粘牙了”
“”张云溪慢慢回头:“你给他看了”
“你不也给他看了吗”
“啊,我给他看了。”张云溪没在多说什么,默默的扭过头,心里暗道,还得是大哥啊,对特殊人群有大爱啊。
就这样,好兄弟四人,躺在床垫子上缓缓进入了梦乡。
周边寝室内的各种“难民”,也都进入了休息状态。牛航航躺在自己的房间内,鼾声如雷。
母亲睡不着,伸手为他盖了盖被子,心底一阵迷茫,这场灾难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前院的警事厅办公区内,莱莱局长喝了一点抗疲劳药剂后,亲自连线了超管局华总局长的通信器。
“喂,老刘”
“呼”
莱莱局长浓重的喘息了一声,轻声回应道:“线缩断了张峰已经被释放了,满隆罡短时间内不会吐口。这边对于物资的追查,也陷入了僵局总局啊,我觉得,不是我们太慢,而是这群人准备的太充足了,而且起码在昆南,是有一把巨伞在保护他们的。”
“你的想法呢”
“我在想,常规方法不起效,那能不能”莱莱局长在通信器内,说出了自己的新想法。
一片漆黑的滇南小镇内,大量行尸在漫无目的行走着,他们全身溃烂,模样如恶鬼,可却很少发出声音,真的就宛若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沙沙的走着。
时间来到了凌晨两点多钟,一处阴暗的胡同内,正在行走的上百名行尸,突然集体停滞。
“刷刷”
黑暗中,这群行尸浑浊的双眼,看向了街道。
安静,短暂的安静过后,这群行尸突然步伐整齐,动作整齐的转身,快步冲向了胡同外围。
“踏踏”
很快,静谧的街道上,先是泛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但很快这种声音越来越沉闷,越来越响,宛若有千军万马在急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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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