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武根根本不知道,在当他报出两盒一枚灵石的时候,便已经是嫦娥给玉兔的底线了。
倘若他要咬定价格不松口,可能玉兔就答应了。
只不过现在已经晚了,谷武根心中憋屈,再看玉兔眉飞色舞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谷武根念念不忘那一脚
谷武根念头急转,对玉兔道:“先给我三十五枚灵石的桂花糕吧,那多出的半盒,就当我送你吃了”
玉兔当即掰着手指头,算那三十五枚灵石到底能换多少桂花糕,但是她算来算去,脸色越来越差。
三十五枚灵石,这要是算下去便是四十六盒桂花糕,广寒宫一个月才能做二十盒桂花糕,哪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
玉兔终于明白谷武根之前为什么会说她要后悔桂花糕的制作效率太低了。
她紧巴着小脸,皱得快要挤出水来,为难道:“那个广寒宫现在只有二十盒桂花糕,三十五枚灵石的订单太大了”
“可是我需要这么多桂花糕啊”谷武根装作为难,故意地低头,抠手指头,但心底已经笑疯了。
“那怎么办”玉兔没了主意,这可是三十五枚灵石的大订单啊
“唉,如此一来,我就要做个不讲诚信的坏人了啊”
一听谷武根有主意,玉兔不敢再拿架子,赶忙上前问道:“怎么做”
“坏人我来做,单子我来推,只不过这样我就得经受很大的损失”
谷武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踌躇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脚:“但是这样,我前期肯定会周转紧张。这样吧,以后我来每个月来这里进货一次,但是结账每两个月一次怎么样”
“这不行这样”玉兔皱着眉,立刻反驳。
那不岂是广寒宫要先进两个月的货这两个月期间,广寒宫拿不到一枚灵石
不行
广寒宫的日子不好过,倘若做两个月的桂花糕又拿不回本钱,广寒宫岂不是亏死。
“怎么不行,你们广寒宫家大业大,还计较这两个月的桂花糕再说了,如果没有我,广寒宫一个月也卖不了几盒吧”谷武根撇撇嘴,打断玉兔的话。
瞬间玉兔急眼了,眼睛一红,差点哭出来。
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讹人
“我们广寒宫就算家大业大”
“玉儿,不得无礼”玉兔还想以理据争的时候,广寒宫的后方却传来一道女声。
那声音婉转动听,宛如歌唱的百灵,清脆灵动,又如同温柔的春风细雨,清澈而温柔。简直是天籁之音,不经意间扣动了谷武根的心弦,让他一阵失神。
“主人”玉兔收起夸张的表情,委屈地向着大殿的后方鞠躬恭敬道。
“马先生的提议,我觉得广寒宫可以接受,那二十盒桂花糕,先生可以全部带走,剩下的那些,我们会抓紧时间做”
嫦娥仙子说话就是不一样,从容淡定的语气,再加上悦耳动听的声音,玉兔那小丫头片子八辈子都赶不上。
谷武根回神,赶忙应了声好,心中已经激动万分,这可是嫦娥啊
传说中三界第一的美女竟然和自己说话了
谷武根刚想打声招呼,想和这第一美女见上一面,嫦娥却下了逐客令:“先生,我们下月再见。”
主人下了命令,气愤的玉兔便拉扯着不情愿的谷武根向着门外走去。
“唉我说小兔子,你推我干啥,这可不是你们广寒宫的待客之道啊”
“小丫头片子你别跟我虎着脸,有请客人出门是推客人出去的吗”
只可惜,现在的玉兔紧闭嘴巴,一心只想把谷武根尽快赶出广寒宫。
“姑奶奶,你先停下,先等我说两句”
咚
谷武根被迫跨出门槛,正当转身求饶时
哐
广寒宫大门紧闭,谷武根脑袋缩了一下,那门板与他的鼻子不到半公分
好险啊,差点就破了这帅气的脸蛋儿了。
“卸磨杀驴,死兔子,早晚有一天要你好看。”
谷武根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刚刚要不是自己反应快,鼻子恐怕已经和脸在同一水平面上了。
“咦你们没打起来”
谷武根面上有些挂不住,回头便看着广寒宫外一群人在月桂树下干站着。
听到谷武根的声音,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谷武根。
谷武根连忙转移话题,抬头看着天空:“今晚月色挺美哈”
猪八戒哈哈大笑起来,谷武根这副遭遇,还有刚出来时的表情,实在是有趣啊。
不过他刚笑两声,便看到了谷武根杀人般的目光。毕竟谷武根现在是他的“衣食父母”,哪怕眼神的威力不大,却足以令他的开怀大笑变成干笑。
此刻,二郎神和哮天犬站在一边,冲着谷武根冷笑:“你终于舍得出来了,现在轮到我们算算账了”
“哈”
“账这位仁兄咱俩都不认识,你欠我钱”谷武根心中郁闷,这二郎神是属狗的吗,逮谁咬谁
这货怎么揪着自己不放了
这一通话,又惹得猪八戒和雷公等人开怀不止。
二郎神脸皮子微抖,双腮鼓起:“哼你害得我再也进不得广寒宫,还说没有开罪我赶紧过来速速受死”
当然,他身为执法天神,众目睽睽之下虽然杀不得人,但打一顿教训教训还是可以的。文網
二郎神那三尖两刃刀的刀尖直冲谷武根,哮天犬紧跟着嗷嗷叫起来,就等着主人一声令下便扑上去将谷武根撕得粉碎。
猪八戒等人眼看情况不对,默默地走到谷武根身边,将他护在身后。
“三只眼,广寒宫是你家吗你有身份证或者户口本可以证明吗再说我挡你进广寒宫了吗分明是人家主人不欢迎你,怕你骚扰才让你滚蛋的,你怎么把火发到我身上了”
谷武根这一通话,让众人大汗,户口本身份证什么的他们不清楚是什么玩意儿,倒是谷武根这毒舌把二郎神憋得额头青筋暴露。
“气煞我也今日我必宰了你这小崽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