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婆忽然发癫似的给黄少宏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还是一脸献媚讨好的笑容,这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李家的保镖都迅速围拢过来,将李和安一家护住,以防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
李和安此时心急似火,这盲婆可是他请来救自己女儿的啊,怎么就忽然疯了,情急之下,他朝黄少宏怒道:
“臭小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这回都不用冯婉娴发飙护着自己男人,盲婆就猛地起身转头面向他道:
“李老板,纵然你李家风光富贵,我老婆子的人脉不见得就奈何你不得,信不信你再敢对教主无礼,我老婆子豁出命去与你这瓷器碰一碰”
“呃”
李和安一脸懵逼,大师你搞咩啊,我这不是为你出头呢么
黄少宏笑着摇了摇头,朝盲婆发话道:
“算了,老李说起来也算与我沾亲带故,本教主就原谅他大不敬之罪了,你也不必与他一般计较”
李和安感觉自己想骂人,可却见盲婆极为恭谨的应道:
“弟子明白”
然后又对李和安道:
“李老板,老婆子眼瞎心盲,刚才多有得罪,这里给您赔礼啦”
李和安除了苦笑摇头,还能说什么,只是带着疑惑问道:
“两位能不能告诉李某,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教主弟子的”
不单是他,便是他老婆冯月舒和女儿李梓涵都忍不住的好奇之色。
盲婆没有搭话,只是转向黄少宏一副所有事情以教主为主的样子。
黄少宏也懒得自己解释,同时他也好奇盲婆给他摸骨摸到七窍喷血那么夸张,到底摸出自己多少底细来,便吩咐道:
“你便将方才算的事情,说与他知好了”
“是”
盲婆再次躬身,然后转向李和安的方向道:
“李老板,请让闲杂人等站远一些,老太婆接下来的话,不能说给无关人听”
黄少宏点了点头,这老婆子之前看似张狂,但做事倒极有分寸。
李和安当即吩咐保镖助理等人站远一些,去几十米外守卫警戒,不让附近的村民靠近。
盲婆一直侧耳倾听,闲杂人等走远,这才开口道:
“刚才老太婆一搭到教主的骨相,便察觉教主乃是仙肌玉骨,此乃仙人骨相,除此之外,教主他老人家骨相上有龙虎之气汇聚,这是龙虎山历代天师、道门教主才有的骨相”
李和安是曾经前往宝岛拜见过最后一代天师的,当即诧异问道:
“不可能啊,龙虎山天师一脉不是自六十四代而绝了么,再说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什么天师了”
“哼哼”
盲婆冷笑一声:
“李老板忘了老婆子说,教主乃是仙肌玉骨,仙人骨相了么,这也就是说,教主乃是神仙临凡,是早已成仙了道的龙虎山天师,而非当代天师”
黄少宏在心中想着,回头一定把这老太婆弄到二叔面前,说这么一通,可比自己吹牛逼强多了。
李和安一脸震惊的看着黄少宏,惊呼道:
“这怎么可能难道真有神仙”
黄少宏耸了耸肩:
“别看我,我又没说我是神仙,话都是她说的”
在场除了冯婉娴之外,李和安一家对神仙之说,是肯定不信的。
可见那盲婆却颇为郑重,再次跪可下来求道:
“教主,请允许弟子跟随在您身边修行,服侍您的起居”
黄少宏好悬没喷了,他真想问一句,大姐您都九十多岁了,咱俩谁照顾谁啊这是。
他摆了摆手道:“照顾就不用了,至于修行,回头我给你一天时间,有什么不懂得尽管问就是了”
盲婆听完大喜,连忙又要磕头,却让黄少宏止住:
“好了,起来说说当年那九煞冲顶的事吧”
李和安虽然不信黄少宏是神仙,但对盲婆的本事还是相信的,他忧心自家闺女,闻言连连点头:
“小女的事情,就拜托两位了”
李梓涵在飞机上就从冯月舒口中得知了当年的事情,不过她并不怎么相信,但此时听到黄少宏寻问当年之事,还是好奇的朝盲婆看去。
盲婆轻叹了一声:
“教主想来也知道,九煞冲顶乃是冤魂索命的命格,拥有这命格的人,必然是祖上作恶,报应在后人身上,当初这李家丫头出生之时,老太婆就发现她是九煞冲顶之命,要母婴具陨”
她话还没说完,李和安就辩解道:“不可能,我李家三代积善,怎么可能作恶
盲婆表情阴测的嘿嘿一笑,道:
“老婆子算命看相从未错过,只说自己看出来的东西,信不信,由得李老板自己”
她说完不在理会李和安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当年她不但看出未出世的李梓涵是九煞冲顶的命格,还推算出祸起李家祖宅,其祖宅之中必然有凶物作祟才会如此。
盲婆知道在这末法时代,无人能解九煞冲顶,只能用冤孽之血暂时压制。
冤孽之血在这里指的就是有因果牵绊,拥有九煞冲顶命格之人的血,也就是李梓涵的血。
但当时李梓涵并未出生,只好退而求其次,要了一管冯月舒的血,母婴一体,倒也能用。
取血之后,盲婆立即乘坐李家专机前往杭城,然后以最快速度赶到李家祖宅
她一进那祖屋就感觉煞气冲天,当即寻问那祖宅的守宅人,最近几天那祖屋可有什么异状
据守宅人说,就在这两天,整个老宅中的蛇虫鼠蚁都死了个干净。
盲婆知道那是煞气作祟,她双眼虽瞎,却因修炼命相之术而开了心眼,可以通过观气儿确定煞气所在方位,便指了煞气源头所在,让那守宅人寻找一下,看看那个方位可有异常之处。
结果守宅人顺着方向找过去,还真发现了异常,却是客厅的梁柱竟然无端开裂出一道缝隙,缝隙中隐约可见一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瓷坛。
那瓷坛周围阴冷刺骨,即便在夏日结出了白霜。
盲婆知道便是这东西作祟,连忙用冤孽血,画出符咒,贴在那瓷瓶之上,真还别说,那符咒贴在瓷瓶上的时候,阴气隐去,白霜消散,那梁柱竟然轰的一声自动合拢了。
这就是当年事情的经过
李和安一脸疑惑:
“那瓷坛到底是何物为何当年我问大师,大师你却闭口不谈呢”
盲婆摇头不语,显然不想多说。
黄少宏叹了口气:
“这件事还是我说吧,她不能说,因为她担不起,那瓷瓶之中应该是一个初生婴儿的尸骨,而且这个婴儿必然是你李家祖上某一代的嫡亲子孙,也就是说里面那孩童尸骨,应该是你祖宗”
李和安一怔,回道:“你祖宗”
黄少宏:“”
“老子骂人就没输过,我说是你祖宗就是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