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银相信,除了罐子村的这几百口子人,其他人都没有见过。
等到黎明的时候,张志强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一指双水村的一堆人:“满银,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把双水村的人抓了”
王满银一脸无奈的说:“这哪是我们把他们抓了,这是他们赖着不走,我们换班以后,没有多久,他们就来了,等到了现在都没有走,你看双水村的村民,被蚊子给咬的满头包。”
王满银又来到金俊武身边,推了金俊武一把:“嘿,金俊武,天亮了,该出山劳动了。”
然后就看到金俊武一个机灵就清醒了过来。
金俊武做生产队长,除了这次跟着田福堂瞎胡闹,还是很合格的,听到了要上工劳动就清醒,就怕耽误了给队上安排任务劳动。
“金俊武,你带着你们双水村,村民在我们罐子村这边睡了一觉算怎么回事,快点带着你们人回双水村去吧。”张志强找到了金俊武说道。
“我等水救我们双水村的命啊。”
“没有水来,这不能怪我们罐子村了,你们都等了一夜了,家里人都该着急了,你们快回去吧。”
然后金俊武叫醒了睡觉的双水村村民,用羡慕的眼神望着罐子村这一汪清水,然后带着村民走回了回去双水村的路上,都扛着各种农具,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应该就会说,这伙人大早上要出山劳动去了。
“多亏了你啊满银,没想到双水村的人真的能晚上过来要豁咱们的坝,要不是你的提醒,现在羡慕的看着的就是咱们罐子村村民了。”张志强这次感谢就郑重了很多。
“哪里,哪里,谈不上,他们主要想豁的是石圪节村的坝,金俊武都说了,就是在咱们罐子村坝上,豁个口口,让石圪节村流下来的水,能流到他们双水村就行。”
事情都过去了,王满银还是要把事情讲清楚,都是乡里乡亲的,避免两个村子因为误会有更大的矛盾,造成更大的隔阂,两个村子亲戚都有很多家,矛盾大了,亲戚走动起来都不方便,和谐还是很需要的。
正事谈完,王满银就和张志强随便聊了起来,就等着到了时间点,就回家吃饭,然后接着赶羊上山去。
然后就看到走了没有多久的金俊武一行人,又折返了回来了,还多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田福田。
“金俊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王满银很踏实很虚心,不明白咱就问。
“不是找你们罐子村的,昨天我们村去石圪节的人也都没有回去,我们找找去。”
金俊武撂下一段话,人连脚步都没有停。
双水村都要把王满银给整笑了,派出去两波人去干坏事,过了一夜,两波人都没有回去,怪不得了金俊武这波人没有回去,没有等到水来,也没有等到去石圪节村返程的人。
死心眼的等了一夜,把罐子村的蚊子都给饱饱的,蚊子吃这么好,这样下去罐子村蚊子还不越来越多。
人都走了,王满银直接回家去,白天的时候水坝不用怎么管,这几天都要人工浇地,水坝边上离不了人,双水村偷不了罐子村的水晶。
怎么样都是在外面待了一夜,黄土高原自然让人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回到家,洗漱过后,又开始准备吃饭。
“满银,后半夜巡逻怎么样,今天还能出山吗困的话,就请个假,上午在家里睡觉,等下午了再去劳动。”炕桌上面,兰花一边给狗蛋剥着煮鸡蛋,一边说着。
“一点都不困,除了一开始认真巡逻,后来我差不多就是睡了一觉。我遇到了双水村金俊武带着一群人过来要豁咱们村水坝,我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你不懂没有关系,我一会儿给你解释,总之很不容易,最后就是没有和双水村的人发生冲突。”
“双水村真来人了吗,有没有看见咱爸和少平”
“那没有,咱爸都五十多了,村里不能派咱爸过来做这种事情,都这个年纪了,真要发生什么冲突了,后果不堪设想。”喝了一口小米粥,王满银又继续说道:“也没有看到少平,双水村过来的我熟悉的只有金俊武,没有发生冲突,看的就是你兰花花的面子,要不是也不能让他们踏踏实实在咱们罐子村睡了一个好觉,也就刚刚天亮了才回去。”
“不是被你们抓到了嘛,怎么到天亮才回去”
“他们也派人去石圪节村,豁坝了,看在你的面子上面,我答应了双水村,如果石圪节的水能留下来,就在罐子村坝上开一个口子,让水流到双水村去。然后金俊武在咱们村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看到有水留下来,也没有看到双水村去了石圪节的人返回。我临回来前,看到了,田福堂又带着金俊武去石圪节村,找双水村的村民去了。”
王满银这个夜班不亏,卖好了罐子村,双水村和兰花,可以说是一举三得。
“那少平不能被派石圪节去了吧”
“那就不知道了,少平还是一个学生娃,不一定会参与这种事情。”
虽然少平没有去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出现了什么蝴蝶效应也不奇怪。
“满银,我想回双水村一趟,孩子我准备把他们托付给隔壁刘婶,我中午不一定能回来,走之前,我把中午饭给你做好,我要是没有回来,你就自己热一热,你就自己带着孩子们吃饭。”兰花着急的说道。
“那要不要我陪你回去一趟”
“你出山劳动去吧,我不用陪,还不知道有没有事,可能少平什么事都没有,我就直接又回来了。”
都因为孙家孩子强烈的家庭责任感,孙少安不在家,剩下的人老的老,小的小,兰花就又把孙家的责任扛在了自己身上。
“那行,你一个人去不用带孩子,路上方便,要是没出什么事,你就中午之前回来。要是我中午回来,你还没有回家,我下午就去双水村找你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