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多少除了少数的天赋异禀,还是跟平常有没有锻炼有挺大关系的,少安就属于锻炼的少的。
“孩他爸”兰花妈刚有一点想让孙玉厚阻止少安喝醉的意思。
孙老汉马上说道:“孩子难过,让孩子尽情的喝吧。”
主心骨孙少安不开心,孙家的气氛自然不会有多好。
锤王喝酒太快,都没有什么过程,半斤多三口干完了,自己也倒了,没有撒酒疯,没有吐真言,王满银很失望,一场酒草草收场。
然后就是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羊肉泡馍,食材优秀,兰花妈也有一手炖羊肉的手艺,这顿饭吃的还是很满足的。
弥补了一些没有听到锤王,酒后吐真言的遗憾,孙家也不太合适,人太多,但凡少安能有点理智,就不会乱说,以后可以考虑少人的地方喝酒。
吃过饭,趁着天还没有大黑,王满银带着老婆孩子回家。
“满银,你说少安什么时候能娶上个婆姨啊”兰花一脸发愁的询问,也可以说是感概。
“不用替你弟弟着急,十里个好后生,俊后生,总会娶上媳妇的。”
王满银可不能说,自己知道孙少安有保底的,可以和自己一样娶一个不要彩礼的婆姨。
“你说润叶要是没有读书进城,或者少安也读书进城找了工作,两个人多般配,现在两个人都难受,爸妈也跟着发愁少安的婚事。”
王满银觉得兰花是自我感概,敷衍的“嗯”了一声。
“你都不知道,润叶小时候和少安关系有多好,两个人谁也离不开谁。就和现在少平和金波,兰香和金秀的关系差不多。”
王满银心想,还是有区别的,少安是一男一女亲梅竹马,其他两对是好基友,好闺蜜的关系,这两对都是一个炕上睡觉长大的。
“行了,不用你担心了,我一个二流子都娶的上媳妇,你还担心少安一个好后生娶不上,少安会遇到适合的媳妇的。”
过了端午节之后,王满银就又多了一件事情,每个星期天请半天假,去石圪节集市上面卖菜,买菜的有一部分石圪节吃供应粮的人,也有各种原因,从原西县过来采购的城里人,因为石圪节这条路连接两个地区,过路的司机也不少。
菜表面上是自家自留地的菜,也只可以卖自家自留地的菜,收购别人加价卖,就是投机倒把了。
但是王满银卖菜,也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自家自留地的,产量确实有限,卖的都是自己空间出产。
菜价也不高,青菜,菠菜,韭菜,黄瓜,西红柿等不同的菜,都是几分钱不等,这个年代也是物以稀为贵,黄瓜,西红柿,能早成熟一些天,没到成熟高峰期,就能价格高一些,就比之后卖会贵一些。
卖起来也尽量不散卖,路过的司机是主力,司机就是有这个福利,方便自己亲戚朋友,有多的还可以赚一些差价,遇到正确的人的话一个人就可以卖几十斤,如果自己去县城肯定价格能更高一点,但是各地的情况不一样,原西县有冯世宽,自然不能让农民进城自由买卖。
卖给黑市,倒一下手,多一个中间商,几分钱一斤的东西,哪里还有什么利润,还不如自己在石圪节卖,一点风险都没有。
卖菜发财是不可能的,价格便宜,不过去一次也能收入几十块,应付王满银家里的生活绰绰有余。
石圪节也就逢集的时候农民多,周末的时候吃供应粮的多,只要交够了国家安排下来的任务。猪肉办理好各种手续,交过税之后,农民就可以私下来卖。这两个时间都能买到肉,买一次简单的腌起来,吃一个星期没有问题。
手里钱多了,家里积攒下来的布票,也可以一人做一套新衣服,兰花手里之前就没有过什么钱,都是王满银买衣服,王满银在外面自己解决的布票。
所以其他人手里缺布票,王满银家并没有那么缺,相比于城市里面缺布票,农村虽然布票发放的也不多,农村人更缺的是钱,很可能家里有布票也扯不起布。
衣食住行,王满银家里已经改善了衣和食,住的问题,王满银家里的两孔废弃窑洞修葺起来要麻烦一些。
要先找木匠做好门窗,还要等农闲之后,请村里人帮忙,在村里这种事情,不怎么需要花钱,也就请吃请喝,买点白灰,开销其实还能接受。
现在各方面条件都还不成熟,孩子也不大,剩下的一孔窑洞,兰花收拾的干干净净,王满银把塌墙,都给垒了起来,看着也像样子了,住着也还可以,在农村不算差。
农村除了之前地主家的房子,最好的也就是王满银家里的这种石窑,地主家里的房子现在都是用来用来做村里的公共设施,村民住起来最好的就是石窑,王满银住的除了两孔窑洞没有修葺,住的也是村里最好的一档了,当然了跟五孔,七孔窑的大户还是有大小的区别的。
毕竟孙少安住的就是一个放柴草的小土洞,连个窑洞都算不上,相比起来王满银家里住宿条件已经不错了。
行的话,近的就腿着去,远了有公共汽车,自行车村里没有几辆,一个二流子买新自行车有点高调,等年底了,家里的猪长大了,把队上的的欠账还了,去城里买一辆二手自行车,自己修理一下骑着应该不算过分。
“满银,听说了吗”
“兰花,我听说什么啊,你也知道放羊就我和满意,建国三个人,村里什么消息都听不到。你得到了什么消息直接说,什么时候还学会吊人胃口了”
“上面有人查猪饲料地了,就咱们村里也有有人来,听说是因为大庄河村多分猪饲料地被举报了,现在公社要来人,丈量猪饲料地,还好提醒了少安,要不然少安也惹麻烦了,你一个女婿被抓我爸都觉得没脸见人,要是少安被抓,后果我都不敢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