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银几个把羊赶回羊圈之后,就看到李来顺拿着阉割刀,碘酒,药粉,走了过来。
王满银一看李来顺拿的东西,就知道使用的是手术法,李来顺还知道消毒和消炎,还是挺专业的。
虽然前两天有下雨,但是今天天气大晴天,今后几天也是晴天,要能天天下雨,黄土高原也不会干旱缺水了,天气选的也合适,可以保证伤口不易感染。
“满银,把小羊羔提着后腿给提起来,固定好。”李来顺可能觉得,割羊蛋蛋这件事,对两个年轻后生,有点过于残忍,把事情交给了王满银来做。
王满银选了一条看着最健壮的小公羊,抓着两条后腿就给提了起来,又用双腿给羊前身夹住,固定好,让羊蛋蛋对着李来顺。
“哟,满银架势做的很标准,见过啊”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嘛”
然后就看到李来顺用碘酒消毒,一下割掉一个羊蛋蛋,一下割掉一个羊蛋蛋,撒上点消炎粉,就算完成了,李来顺这个技术,封建社会能有更大发展。
二十多只小公羊,也都变成了太监羊,没有花费多少功夫。
王满银三个人敢动手的也就王满银一个,理论知识很丰富,动起来手了,王满银动作就慢了,小羊羔受苦了,王满银很抱歉,抓了一把饲料给补偿一下。
这二十多只小羊就是之后几天的重点观察对象,小心伤口感染,感染也要及时治疗,每一只小羊崽都很珍贵。
王满银还知道一种结扎法,就是用皮筋或者绳子,人为的阻断蛋蛋的血液流动,过了两星期,蛋蛋就会自然脱落,好处就是没有伤口,不易感染,坏处就是周期长,而且羊羔过于痛苦,前几天可能不吃草。
第三种方法,吃药,现在的条件可以直接忽略。
王满银动手之后,吓的满意和建国两个人不敢和王满银对视,觉得太残忍了,两个人都不懂,这些太监羊少了多少烦恼,绝户的快乐不是谁都可以体会到。
王满银拿着阉割刀:“满意,建国,需要不需要也给你们去了烦恼根,这样你们家爸妈也都不用发愁,过几年就要给你们娶媳妇的事情了”
“满银哥,不用,我家三代单传,就指着我开枝散叶呢。”
“也对,你有三个姐姐,等到生了你这个儿子你爸妈才满意,你三个姐姐都已经出了门了,你家确实不差你结婚的彩礼。建国你有什么说法没有”
“满银叔虽然我家有两个男孩,我也还是要娶婆姨的,我爸妈也不怕烦恼,现在我开始上工,就是因为我们家现在就开始攒钱给我箍窑洞呢。”王建国这个老实孩子就不禁逗了,什么大实话都说了出来。
“行,你们就好好的学习放羊,学好了放羊,你们满银哥,满银叔我保证你们不愁娶不着媳妇。”
这番话王满银也是经过思考的,每天不是在山上发呆的,想了好多,想赚钱,原西县的情况,因为冯世宽这个一把手的问题,歪门邪道之类做生意的路子是走不通的。
就连做个黑市,市场不大,都需要有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票据都发行多少年了,差不多算是垄断行业了。
做正经的就离不开,罐子村这个集体,也没有发展私人经济的土壤,帮着罐子村发展起来,王满银家的收收入自然能水涨船高,而且帮助这些罐子村村民,也算是回报一下村民这些年的帮助。文網
虽然肯定有人,能同甘苦,不能共富贵,但是集体的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这种事情发生之前就该散伙了。
所以要从本地优势出发,农民就指着土地,但是这是黄土高原,不是关中的沃土大平原,土地肥的流油,随便撒把种子,都比罐子村早出晚归的产量高。
罐子村的这些农田,就算还是一些潜力,也就是吃村民吃高粱面,棒子面和白面的区别。
想种粮食吃饱有希望,想赚钱就不太可能了。
所以还是要发展种植经济作物,这个先不考虑,田里想种什么,村里还没有那么自由。
最适合先发展的还是畜牧业,猪牛羊最合适的还真就是养羊,罐子村已经比其他村子规模大了,但是还是有一些落后的,据王满银这段时间的观察,生产队的羊群规模上不去,问题出在了饲料上面。
羊群主要的食物来源,就是来自于放牧,然后就是干草。
王满银了解的青储技术并没有,不提牛羊会少了很大一部分的饲料来源,干草,各种秸秆的营养价值也损失了很多。
当然了各种秸秆在农村也不会浪费,现在都是当成了柴草给分了下去。
但是在农村,就算是陕北不好长大树,但是真的辛苦一下,柴火还是不缺的,烧火做饭,取暖浪费这些秸秆的价值。
等合适时机,王满银在村里掌握了一定话语权,摘掉了自己这个二流子不靠谱的印象之后,还是要建议罐子村,扩大羊群养殖规模的,一百多头,也就是现在和其他村子对比显得多,以后一个家庭养殖一百多头,都没问题,只是会辛苦一些罢了。
王满银和两个后生说,学好放羊的技术,以后娶媳妇不是问题还真不是忽悠,自己养殖要比进城卖力气打工有发展多了。
“放羊能有什么出息,我又当不上饲养员,还是下地有出息,说不定我也能当生产队队长”王满意还有当领导的远大志向,说不定罐子村的村支书,也在王满意的计划之中。
“行啊,那你就好好干,希望你能和我小舅子一样十八岁能就被推举为队长。”孩子有梦想还是要鼓励的,虽然也不可能实现。孙少安的事迹,也鼓励了石圪节的一大批年轻后生年纪轻轻想当生产队队长的梦想。
上午的活这也就算是忙完了,王满银家里还是有变化的,有粮食之后起码也改成了三顿饭,每天放羊中午都回来,还能回家吃饭休息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