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到驴车旁边,等着村里人忙完公事一起回去。
村里其他人来可能还有在石圪节逛逛的欲望,但王满银情况不一样,就这辈子也是离家多,在家待的少,一个小镇子满打满算带着各种公家单位只有两条街,都是小场面。
回到罐子村,猫蛋狗蛋又被兰花带走了,王满银又使用自己的bug能力,把自留地和猪饲料地都给浇了一遍水。
一共只有四分的自留地和四分猪饲料地,真的不多,地里种上南瓜,红薯,就图南瓜,红薯的高产。
这猪饲料地不能来,来了就想去找孙少安,但孙家现在王满银又不愿意去,形象太差,做为一个姐夫没一点话语权。
孙少安干事又太利落,干练,可能双水村一队的猪饲料地都已经种上了。
等兰花下工以后,王满银就对着洗脸的兰花说道:“你这两天尽快的回一趟双水村,你见了少安,就和他说,猪饲料地的事,有人盯着。可不能自己私下多分多占,多分了,地就在那里,抵赖都不行,被抓到会什么情况自己想。跟他说这是我在外面得到的准确消息。”
少安对兰花这个姐姐,比对王满银这个姐夫尊敬多了,孙玉厚养活了五个孩子,孙玉亭,孙少安,孙少平,孙兰香,只有孙兰花一个人是文盲,大字都不识一个。
都是因为家里穷,兰花要帮衬着家里,孙少安不顶事之前,几个孩子,是兰花对家里的付出最多。
这几个孩子小时候哪个不是兰花带着,兰花的名气,能传的罐子村都知道,被王满银这个二流子盯上,那都是因为从小几岁就开始干活,锻练出来的。
“行,那我明天就回双水村去,少安可不能糊涂啊。”
这不是一件小事,王满银影响不大,完全就是自己没皮没脸,但是孙少安可是一个要脸面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到了适婚年龄的后生,本来就因为家里穷,不好娶媳妇,名声要是在坏了,还怎么说亲,长姐为母,兰花怎么可能不着急。
“如果双水村一队已经多分了,你就劝少安把多分的都给收回来。给你交代的就这点事,我要到有财叔家里去一趟。”
交代过后,王满银就拿着今天买的两瓶瓶装酒,出了门。
一共就六七十户人家,不存在不知道哪个院子住的是哪家人的道理,来到一户在农村已经很气派的一线五孔窑洞的院子,王满银就喊:“有财叔在家吗家里有没有人”
说话就进入到了院子,农村都是这种情况,喊一声推门就进去了。
屋子里面出来一个四十多岁,慈眉善目的妇女说:“满银你来了,先过来屋里坐着吧,你有财叔还没有回来,可能去自留地忙活了,过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
“桂花婶,就你一个人在家啊,孩子们呢”
“孩子们,大的跟着你有财叔下地去了,小的出去捡柴火了。”
王满银:“”问的自己好尴尬,孩子都去捡柴了,自己这个二流子真不争气。在农村做懒汉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把天都要聊死了。
“桂花婶,把孩子教育的真好,孩子们真懂事。”
“满银,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说有事也有点小事,我这不是准备明天开始去生产队上工吗,过来和有财叔,提前说一下。主要是去了外面那么久了,好久没和有财叔聊聊,今天过来找有财叔喝点。”
“那我一会儿给你们准备个菜去。”
“谢谢你了,你看又要麻烦桂花婶你了。”
“都是亲戚,那么客气干嘛”这个年代农村的关系还是要比以后城里真诚很多,人也更朴实,厚道。
聊农村话题,王满银自己不争气怎么聊怎么尴尬,只能讲自己擅长的,在外面的各种见识,真真假假的再夸张一点,直接就把原西县城都没有去过几次的桂花婶都给镇了。
“满银,你再和婶说说,省城的百货大楼是怎么样的,还有城里的女人是怎么打扮的,你上工安排劳动的事,就包在你桂花婶身上了,不是婶和你吹,别看你有财叔在外面吆五喝六的,但是这个家里的事都是你婶我说了算。”
“真的吗,婶我可和你说,省城的百货大楼,里面和咱们罐子村这么大,五层楼那么高,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各种商品,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您去看看咱们县里的门市部,卖个自行车杂牌的不说,还经常断货,你再去百货大楼看看,自行车几十辆的摆在一起,要什么牌子有什么牌子,要什么款式就有什么款式,婶不是我夸你,就婶你这个身份,一定要让有财叔,给你买辆女式自行车,那骑上不说在咱们罐子村,就算在石圪节都排的”
王满银正和桂花婶聊的开心着呢,既然桂花婶打了包票,王满银肯定相信。虽然陕北的老爷们没有怕婆姨的习惯,但是桂花婶既然敢说,可能这两口就是一个特例,就听见了一声似怕似怒的一声吼。
“王满银,你和你婶说什么呢”
“有财叔,你从地里回来了啊,我找你你还没回来,我就陪着我婶聊会天。”
“王有财,你吼什么吼,不知道满银是客人吗,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五大三粗,精明强干的王有财,被桂花婶训的跟猫似的。
“满银,刚才叔急了一点,不是对你,你继续和你婶聊,叔去洗把脸就过来。”
黄土高原风沙太大,头发有头巾包着,脸就没办法了,出去一圈回来就是满脸土,养成了人回家先洗脸的好习惯。
“满银,你和婶说,城里和婶这个年纪的女子是什么打扮”
“穿的就不说了,婶你也知道,要不是工厂的工装,制服,婶你也都见过,但是这个女人脸上涂的抹得说起来就多了,有润肤脂,雪花膏,雪花膏也分好多种,这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