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腐眼看人基,在罗娟的描述当中,杜昂和郑舒云根本不像是正常的兄弟,反而像是一对情侣,经常成双入对,勾肩搭背。
齐翌把这些信息纷纷记下,又问了几个女职员,她们都或多或少觉得他们关系过密,齐翌上了心,发短信让姜晓渝查查郑舒云的开房记录。
他又问了几个男职员,他们的回答就正常了很多,只说他们关系非常铁,但并没有往过密的方向去想。
这就奇怪了,究竟是腐眼看人基,还是真有其事
齐翌不解,而且涉及到取向这种东西,调查起来也颇有难度。
倒是老池又起了身鸡皮疙瘩,他想起刚刚郑舒云时不时的看自己一眼,虽然不能证明这家伙是基,但心里很不舒服,腻歪极了。
他怂巴巴的戳戳齐翌:“要不咱俩互换接下来你演红脸,我当坏人。”
“互换你看郑舒云是傻的么”
老池委屈的像一百八十斤的孩子。
很快,姜晓渝回了微信,没查到郑舒云的开房记录,而且看杜昂的收款流水,他的“班”排的很满,根本挤不出时间和郑舒云胡搞。
齐翌了然:“果然是那帮女人乱扯,捕风捉影的东西说的煞有其事。”
老池也松了口气:“我就说嘛,杜昂明显和黄茵感情很好,分手了还是对她念念不忘,想方设法的要复合,跟黄茵分手后还彻底消沉了下去,险些打算破罐破摔,怎么可能跟郑舒云扯到一起嘛。”
“是的,和那些男客人搅和还算是为了钱情有可原,跟郑舒云确实没有道理。”
老池又皱起眉:“可是郑舒云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啊看起来他和杜昂完全没矛盾啊,跟黄茵也只是点头之交,他怎么会杀了杜昂后塞进黄茵的衣柜里”
齐翌也不理解。
正这时,姜晓渝又发来一条信息:他们虽然并没有发生关系,但我觉得仍然存在两种可能,有可能是纯爱,还有可能是单恋。
齐翌不理解:纯爱是什么意思
姜晓渝:就是纯洁、纯粹的唯美爱情,与性无关。
齐翌沉默了,他脑子很乱,潜意识里认为这不可能,但脑海里又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撞破杜昂的另一份“工作”后,郑舒云就有了杀人动机,也即是他之前判断的情感纠葛。
他喝了口水,呼了一口气。
他可能真的走火入魔了办案最忌讳先入为主,更忌讳主观臆测,他们不能因为这个方向简单就往这个方向查,还是要用客观证据说话。
他看看时间:“差不多六点了,你去找郑舒云,让他带我们去他家,就说想要排除他母亲嫌疑的话,最好能去他家里看一下。”文網
“阿这,”老池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满脸拒绝:“你去不行吗干嘛非得我去啊。”
“他对比较有好感,提要求他比较容易答应。”
“你这么说我更不想去了。”老池依然抗拒,但还是在齐翌略带压迫感的眼神下乖乖站起身。
没多久,他去而复返,敲敲会议室开着的门,对齐翌招手。
齐翌整理好东西起身出去,才发现老池身边,还站着个中年女子,带着一副半框眼镜,面带笑意的对齐翌点点头。
“警官辛苦了,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您尽管说。”
齐翌表达了公式化的谢意:“这两天多有打扰,感谢你们提供的会议室。”
“不打紧,反正平时都空着,你们尽管用就是。”女人单手抬了抬眼镜:“杜昂是个非常优秀的小伙子,他遇害了我们都很遗憾,希望你们警察能早日破案,还给他一个交代。”
“放心,我们会的。”
女人又看向郑舒云:“小郑,既然两位警官有要求,你就先回去吧,我给你批事假,配合好两位警官。”
郑舒云嘴角绷着,似乎有些不满,违心的说声:“谢谢老板。”
走出公司,郑舒云坐上了老池的车,坐在后排,闷闷不乐。
“怎么了”
“事假要扣钱,我今天谈的几个客户也都会被转到其他人手上,分成一点都没有了。”郑舒云咬牙切齿:“这老娘们就不乐意我们休息,可劲儿变着法折腾我们,逼我们搞设计的不得不跑销售还不算,总是想方设法扣钱。”
“有这事”老池最看不惯这种资本家的行为:“我看你们公司灭火器什么的都不够醒目,怕是消防建设不合格,回头喊人去查查。”
郑舒云低着头对此漠不关心,查了又怎么样,公司受了损失到头来还是得扣到他们头上他们被pua的早已没了脾气。
很快到了湖田小区,停好车后,郑舒云带路,领他们回了自己家。
齐翌坐在后面观察着郑舒云的反应
大概率今天要白跑一趟,但他做警察这么多年,经验告诉他,郑舒云绝对有问题。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揪住他的小尾巴。
所以他一直在琢磨,要怎么试探他跟杜昂的关系,看看是否超出正常的友谊范围。
他家还挺大的,目测套内超过一百四,三室两厅,装修的也很走心,给人眼前一亮,和黄茵家虽然不是一个风格,但能感受到一脉相承的味道。
“我家也是自己装修的。”说起这个他又来了精神:“警官,如果以后你们需要装修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我给你们友情价。”
老池笑而不语,恐怕不会有这个机会。
“你们想要看什么”
“全方面的看一遍,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你母亲的直接作案嫌疑基本就可以排除了。”齐翌暗暗留意着他的反应:“当然,这次来的匆忙,什么通知书都没准备,你可以拒绝。”
郑舒云看起来很坦荡:“说什么呢,你们也是为了我妈,要拒绝我就不会带你们回来了。”
“行,那我们就开始调查了,你自便就好,不用管我们。”
“好的,那我在客厅玩会手机你们喝点什么吗”
“不用。”齐翌摇头,打开执法记录仪,穿戴好手套鞋套,走进浴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