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圣池中澎湃出了亿万缕光辉,那是岁月的汪洋,是时光的浪涛,贯穿古今,打出了一片莫测的空间,从过去与未来而至,降临此世,抵达世外之地。
这是无上的力量,霸道无匹,击穿重重雾霭,撕裂黑暗真实,直取那个催动战矛的生灵。
“轰”
圣池的主人很强势,光彩照耀古今未来,做到了超脱,诸世都被其攻伐所覆盖。
激烈的碰撞超出了普时间所能想象的极致
即便是世外之地,即便可以无视空间与时间的规则,在这一刻也混乱了起来,仿佛动摇了诸天的根基,一切都走向了毁灭。
显然,在有了那道剑光作为样本后,圣池的主人所打出的攻伐,同样也有了可以作为对抗诡异的样本的体现。
“轰隆隆”
道的颤音震耳欲聋,天地秩序的轻语无处不在,此刻的世外如同化为了不可思议之地,所有的景象都模糊了下去,像是要从诸世间消失。jujiáy
“呵呵,小鱼也想翻涌出大浪。”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在世外回荡,催动战矛的生灵算是被杀了一次,很是模糊,可很快就在一念间复生,进行了反击。
这就是帝,这就是路尽领域,哪怕被击毙,身死道消了,都能顶着巨大的压力,在破灭的过程中复苏归来,真我永恒不灭。
“小鱼也是能吃虾米的。”见催动战矛的生灵进行反制,圣池的主人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
处在极尽的领域,走到了进化路所能抵达的最前沿,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在身常在的道理。
何况还是那一族的路尽领域生灵。
“咚”
两强碰撞,时光四溅,世外之地刹那紊乱,什么时间,什么空间,在那里都已经没了意义。
相较于催动战矛的生灵和那道剑光的战斗,此刻圣池的主人和催动战矛的生灵的战斗才能真正称之为帝战。
因为,他们的相遇,不是规则的机制所为,也不是器物的接轨使然,而是真真正正的同处一世,同在一地,于世外之地横击。
“王,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将来可能的黑暗大清算,在这面前都如路边的野草”赤无暇心惊胆颤。
那是什么不讲道理的强大啊
她分明看到了那个催动战矛的生灵大道与自身规则都崩断了,连肉身与元神都虚无了,注定要死,可在下一刻,在那差无所觉的一瞬间,居然又复现了。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便是黑暗大清算,最大的恐怖源头已经苏醒。”女子心头悸动。
那处战场真的太过恐怖了,就算隔着诸天,夹在外天地的未明之地,超脱了古往今来所有已知的规则,也让人悚然。
可以说,若非有那三件器物,若非有那位的痕迹残留,她根本就看不到那一战的画面,甚至极有可能仅是眸光的一瞥,就会让自身彻底的永寂。
“欲放逐我一段岁月绝无可能”催动战矛的生灵又一次虚无,在剑光和圣池的主人双重攻伐下,几乎要彻底磨灭了。
对此,无论是圣池的主人还是断面世界中,都没有传出话语,而是以实际行动体现各自的意志。
可以看到,这一刻不存于世外的诸天道则、秩序等全部浮现,在此共鸣,低头臣服,仿佛重回了天地蕴生之初,发生了难以理解的爆发。
“收回目光”女子猛然隔绝了赤无暇和黄金犼的眼睛,封闭了一人一犼的五感,同时也进行了自我“放逐”,强迫自己迷茫。
然而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不,或者说,根本没有时间给她反应。
不过好在,关键时刻沉浮于莫名事物背后世界的烂木箱飞了过来,垂落下了大道秩序光芒,像是逆转了万古乾坤,巅倒了岁月时光,将发生在世外的争斗隔绝。
“我感觉好难受,这是泪”赤无暇感觉到脸上痒痒的,伸手擦拭,可是很快她就心跳加速。
因为那液体的手感并不是泪,而是血液。
“帝战世人不能视吗”女子的双目自然也在流血,不过相比于赤无暇的状态,要好上不少。
“我这是要瞎了我明明什么也没看啊”黄金犼此刻也终是开口,似乎很是不忿。
因为它真的什么也没看,自打跟了帝易后,对很多莫名的经历早就有所警惕,按以往的经验,在发生变故的时候它就躺平装死了。
可是它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了,两耳不闻外事,双眼不看外物,还是受到了波及,这上哪说理去。
“轰”
世外战场,催动战矛的生灵这一次不是变虚无了,而是如同实体般炸开,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度显化归来。
“呵呵时代在更迭,岁月在变迁,许多都改变了,现世啊,看来发生了太多的变故。”
路尽领域的生灵真的太难杀死了,一念间而已,那催动战矛的生灵再现,仿佛天难灭、地难葬,永恒常在。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莫名间有一片海在世外浮现,仿佛滔滔光阴,汹涌向未明之地,对其进行了一种诡异的加持。
不得不说,到了这个层次,步入了这种领域,真的可以算是万道成空,一切秩序都不过是路边的花儿,可随意让其绽放又或者是枯萎。
自身胜道,唯一成真
“一次两次或许无碍,可要是十次,百次,千次,纵然你背靠厄土,也终究要沉沦,失去一段岁月”圣池的主人爆发了,那圣池原本看起来像是诸天一切美好事物的具现,可现在却变得莫测了起来,道韵盖世无双,再度轰击。
也许路尽级生灵很难杀死,即便经历了千劫万难,被打得魂飞魄散,也很难真个彻底消亡。
甚至只要还有人还在思念,还在想着,哪怕是迷失了万古,一样可以再次显照。
但,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在此地做到真正的将其击杀,而是要将其沉沦,配合那道剑光进行一种另类的不想不念。
“沉沦呵呵,谁能让我沉沦这一纪,我为主祭者,当为金色大祭”催动战矛的生灵大喝,此刻他完全放开了。
没办法,现在的处境对他不妙,即便真正的帝只有一位,可也算是同时对抗三个。
“嗡”
莫名间,有金色物质沸腾,初看时很是灿烂,可细看之下却能发现那浓郁的诡异之力,恍惚间像是能听到无边的哭泣声,也像是能够听到莫名生物的呢喃。
同一时间,催动战矛的生灵也变得可怕了起来,分明很是诡异,带着不详,可依旧有着睥睨万世的气质。
他行走在世外,俯瞰无穷诸天,超然而强大。
“轰”
强大的气息激荡,无上的伟力在澎湃,幸而一切都发生在世外,位于不可知中,不然的话哪怕仅是一丝一缕的气息,都足以毁掉诸世,令整片古史成空。
可即便如此,其影响也是灾难性的。
可以看到,外天地中,到处都是大劫之力,一片茫茫,虚空龟裂,天地炸开。
刹那间而已,除了赤无暇、黄金犼和女子立身的大山外,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连续了,在极致的崩溃中化为磅礴的能量,于绚丽中熄灭。
“这”赤无暇在这大破灭中,感知到了震古烁今、恐怖之极的气息,此外还有一种可怕的大势席卷,生出了强烈的危机之感。
“这里也将支撑不住了。”女子心头震动,在方才的那一瞬间,她五感陷入黑暗中,迷失了。
这样的迷失无疑是恐怖的。
因为这里是哪,是外天地,是从不知名的地方飘荡过来的莫名之地,是最中心之地。
像之前,即便那世外之地的战斗虽然也有影响,但仅是波及到了这个世界,而没有真正深入这个世界内的生灵。
可现在,纵然隔着混沌海,隔着世界的残骸,隔着诸天,隔着不同的古史,也不行了,大恐怖真正接近了这里。
“够了”催动战矛的生灵通体发光,或许他难以杀死,可这接连不断地被轰击,也让他有些失态了。
他是谁,路尽级生灵,放眼诸世间,无敌天上地下不知道多少个纪元,可现在却被打得失去了先机,金色的血液四溅。
若非他足够强,立身在了极致的领域中,真我永恒不灭,不然的话就真的危险了,哪怕稍弱一些,都会沉沦,都会如言失去一段岁月。
“你说够了就够了我觉得不够”圣池的主人激荡着强大的气息,无情地出手。
他的任何一击都足以让诸天万界覆灭,这样的攻击全力打在一个生灵身上,难以想象会爆发多么恐怖的威势。
“现世,真的出现意外了,看来我们消失的太久了,让尔等有了喘息之机。”催动战矛的生灵又一次被击飞,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是他没有办法,太过被动了,不仅是客场作战,还是以一敌多。
要不是路尽级生灵真的很难杀死,且他还有金色物质加持,但凡换一个人,别说什么负伤吐血了,恐怕早已被永寂。
“我们也解析了部分,来出一份力”
就在这时,三件器物如同亿兆宇宙绽放,恢宏而磅礴,宛若重新开辟天地,演绎万物初始之气象,一切将要推倒重来。
“嗯”催动战矛的生灵猛地望向了那三件器物,一直处于“透明”状态的它们,此刻竟然出现了变化。
那真的是兵器吗
可以看到,在那三件器物之上,各自悬浮着一团光芒,化而为人,神圣而超然。
第一个团光内,那是一个老者,白眉足有一尺长,脚踩混沌雾,整个人很飘渺,同时也带着一股隐藏的锋芒。
第二个光团内,是一个女子,紫发披散,端庄而秀美,身后沉浮着一百零八道光环,彰显其贵气与神圣不凡。
第三个团光内,则有一个男子,整个人十分的幽邃,仿佛深不可测,除此之外在其肩头,还有一盏灯,摇曳发光。
这下麻烦大了
路尽级,任何手段都是不可想象的,到了这种层次,哪怕只是弱一线,又或者是强一线,都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故此,路尽领域的兵器和寻常生灵的兵器,其意义自然也是不同的。
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件兵器了。
甚至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会出现路尽级的生灵永寂了,可其兵却无恙的情况。
“轰”
三人行动了起来,身为帝器之灵,他们打出的攻伐自然也是帝级的,带给了催动战矛的生灵很大的麻烦。
一时间,他们像是成为了道之初始规则的载体,成为了诸天万界秩序源头的化身,无穷道之本源在这里弥漫,开天辟地,震撼了世外。
“上苍好手段”圣池的主人虽和上苍有怨,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能被称为轮回难覆的地方的帝,都是有过人的本事的。
因为他能够看得出来,那三件器物本是一体的,合一才能算是帝器。
可是现在,依托三个器灵的力量,纵然由一化三,所散发的大道碎片气息也震慑天下,为帝级波动。
“你们还要脸吗”催动战矛的生灵此刻气急了,他隐隐有种感觉,若是这么打下去,真的会死,会丢失一段岁月。
“以多欺少不是你们一族的常态吗,我们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罢了。”圣池的主人冷笑。
“我只是不想耽搁大祭算了,从哪开始都一样”催动战矛的生灵并不畏死,他唯一害怕的是耽搁了大祭的进程,那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呜”
莫名间,世外浮现出一条又一条秩序神链,如同被拘禁出来的冰条,在嘎嘣嘎嘣的断裂,场面无比的可怕。
这宛若在灭世,欲将各种规则都磨灭,欲让一个诸天彻底结束古往今来的命运。
紧接着,更是有一个莫名的地方要接近这里,沉寂、苍凉、宏大、久远,仿佛是虚无的,又仿佛是真实的。
那是一片古老而镌刻满无量纪元斑驳气息的世外之地
“悠久的岁月,我终于寻到”
突兀间,有轻叹声响起,也有一道身影映照于这里,像是承载了整片的古代时光,于这一刻显化。
同一时间,有无穷剑光从莫名之地而降,贯穿了过来,针对催动战矛的生灵,也针对那古老的世外之地。
那是怎样的剑光
一剑通天彻地,斩破永恒,无人可挡。
一剑贯穿诸天敌,横断古今未来。
但有阻抗,都会在瞬间炸开,连灰烬都剩不下,直接化为虚无,留不下任何的痕迹。
“谁”催动战矛的生灵低吼,迎了上去,不计代价,不畏生死。
因为,大祭绝不容有失,纵然才刚开始,只是露出了点苗头,也必须要护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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