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局,零本场。
姜序庄位,点数也以44500点稳坐一位。
姜序打完骰子,就率先开始抓取手牌。
其他三人紧随其后。
十四张牌抓到手中,姜序扫了一眼,微微点头。
坐上庄位后,果然再度得到了一定的运势加持。
但是,他的心里也升起一股疑虑。
这一局麻将打得很正常。
没有任何的异常因素影响牌局。
姜序也只是遵循的牌理牌效,很寻常的摸切,副露,立直等等。
纯粹是凭借着超过三人的牌力,达到的领先位置。
姜序完全不急,也就不准备率先出手。
反正凭借着最简单最稳健的方式,他依然能够赢下牌局。
他这几轮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其实也类似于连庄之势,但要稍微弱一些。
而现在,他坐上南风局的庄位后。
如果不出意外,他起码能再将点差拉大5000点,总点数将来到50000点以上的高分。
所以,如果对方还有什么能力,必然是会在他坐上庄位的这一小局用出来,给与他打击的同时,也增大自己夺得一位的机会。
那么,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又会是什么能力
看着各家将牌理好,
姜序眯起眼睛,从手牌中抽出一张北风,直接打入牌河中。
第一巡最后一个出牌的是阿贝,他扫了一圈其他两人。
链哥很是平常的手抬起,习惯性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链子,似乎在考虑接下来出什么牌好。
阿贝目光微微闪动,手掌在手牌中移动,从靠右边的牌中抽出了一枚南风打出。
但阿贝,居然在第一巡就打出了南风,要么是起手牌极好,直接就打南风维持全牌效了。
要么,就是担心其他人在后续的摸牌中将南风凑对,提前排出危险。
不过第二种情况还有可能面临,有人起手牌就摸到了对子。
这种情况虽然是给别人送了一手牌,但这也算是提前扫除了一个危险隐患牌。
不然留到后面,就基本打不出去,可以直接宣布弃胡了。
总而言之,第一巡切役牌,算是属于比较正常的切牌。
但是这个正常是相对于一直是这种打法的人。
打了这么多局。
虽然姜序没有刻意去记,但也很轻易的察觉了几人理牌时候的一些小习惯。
一般而言,阿贝放在手牌右手边这個位置的牌,都是要多留两巡,看看后面摸牌能你能不能凑到牌搭子的。
进入了南风场,多留两巡手牌中的南风,看看能不能凑到场风役牌,一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即使觉得凑齐的几率很小,直接以最高牌效,一般也是先清理其他的杂牌。
所以,一件对其他人很正常的事情,到了阿贝身上,就没那么正常了。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姜序若有所觉的扭过头望向自己下家的链哥。
“碰”
链哥就面露一丝笑容,两指一推,就将手牌中的两张给推倒。
正是两张南风。
自风加场风,两番在手了。
巧合
不
由于提前察觉到了不太正常的地方。
姜序很清楚的看见,在阿贝的手抽出当时还未知的那枚牌时,链哥的指就已经放到了自己手牌中的那两枚南风上了。
他的表现,简直就像是提前就知道了阿贝会打出那枚南饭风一样。
说实话,这种极其细微的细节,在正常的对局中基本不可能察觉到。
姜序这属于是戴上了这局必然会有情况的眼镜,所以看到任何一点点异常状况,都会仔细留意。
差不多类似于玩狼人杀的时候,摸到神职牌的时候,抿到谁像狼人,听这个人讲话的时候,处处都像是狼人发言。
只不过,在这场牌局中,姜序已经提前知道了对面三个都是狼人。
所以,他看到正常的动作,都会稍微怀疑一番,更何况,是对他而言,无比明显的行为。
通牌么
姜序皱了皱眉头,心底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股失望,还隐隐有些愤怒。
亏他还有些期待他们能展现更多的因果律流派能力。
毕竟,见识到更多的能力,就等于他有更多的学习目标,能填充自己的因果律能力库。
但是通牌这种低级的手段,只有在刻意设的局中,才有一定的效果。
正常的麻将用不上,也不可能用。
更何况。
期待了这么久,结果对方就使出了这种低级的伎俩。
如果对付一般人自然可行。
对于连庄之势的因果律,也算是打中了要害。
毕竟,连庄要在庄位上才能起到效果。
但是有人通牌的话,组牌效率必然是会提升极多的。
想速胡小牌下庄家的庄位,更是轻而易举。
即使是姜序,如果一开始没有察觉的话,指不定也要吃一个大亏。
但现在知道了对方的手段,姜序也没准备直接就发难。
御无双流派的牌浪能力是完克这种小伎俩。
可他现在的运势还被烟灰缸给压制着。
目前的解锁进度差不多在85左右。
只要再胡个几小局就差不多能完全解除压制。
所以,三人的这个小伎俩固然恶心,但确实也暂时是击中了姜序的要害。
如果对方更为过分的开始换牌的话,姜序就打算当场掀桌子。
可是只是通牌的话。
姜序打算当做没有看到,顺势先观察一番,直到破解这几人通牌的手势规律。
就当做是负重训练好了。说起来,一直跟他们打,真的很无趣。
打了几个半庄,姜序早就发觉了,面前这三个人的基础牌技其实最多只有入门70左右。
能达到半步筑根,全凭的因果律能力强行拉上去的。
也正因此,他发现了一个因果律的弊端,也可以说是习惯造成的短板。
就是,他们由于有着这种牌局上的特殊能力,在打牌时就会本能的将牌局往自己熟悉的局面引导,直到达成了自己的能力发动条件,
讲实话,律流的各种能力,完全就是为了简化获得胜利的方式而存在的。
即使一个对于麻将一窍不通的人,得到了律的能力之后,在牌局中达成了律发动的条件,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取得胜利。
不用将牌效,也不用懂规则,研究麻将的打牌原理。
有了,就能赢。
这实在是,太无趣了。
完全是将麻将变成了固定公式般的游戏。
就好像做数学题一样,不用思考题目意思,也不用考虑题目的多种解法。
把数据摘取出来,填入自己最熟悉的一套公式,就能得到结果。
他们打麻将,考虑的不是在无数的变数中,找到一条或者多条通往胜利的路。
而是,将无数的变数,减小到自己能控制的程度,再将公式套入,输出结果。
既然有如此简单的获胜方式,他们所研究的麻将技术,自然也变成了,想尽办法将牌局引到自己熟悉的流程,然后再用丰富的经验打败对方。
但这种打法,对于自身的牌力增强极其有限。
一但情况没有如愿发展,超出控制,就会抓瞎,不会打牌了。
成为了一个失去了特殊能力的普通牌手。
但无可否认的是。
一但因果律的律发动,也是极为强大,难以打破的。
回到牌局中。
由于在第一巡最后一个摸切的阿贝打出的牌被链哥碰了,故而,本该在阿贝后面摸牌的姜序,就少了一轮的摸牌机会。
而小豪与阿贝则又多了一次摸牌时机。
在这多的一次摸牌机会中,小豪摸上牌来一看,不由微微一愣。
这枚本该由姜序摸到的牌,居然是一枚赤宝牌。
但这枚宝牌对他而言,完全无用。
想到这里,小豪好像无意识一般的抬起手,五个手指分开,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他上家的链哥见状,手指轻轻的在手牌上点了两下。
小豪目光一闪,将那张赤宝牌放入了手牌中,暂时没有打出。
而在第四巡,链哥的两根手指再度放到了自己的手牌上,同时脖子低了下来。
轮到小豪摸牌,他伸手直接就将那枚牌放到了手牌的最边缘,瞟了一眼后,摇了摇头,似乎很可惜,但还是将这枚牌给打出去了。
只是,这张牌,赫然是他前两巡就摸到的那张赤宝牌。
不知道什么情况,却变成了他这一巡的摸切牌。
看起来,就像是他摸到了这枚赤宝牌,但又不需要,很可惜的立刻就在牌局早起打出去了,免得多留几巡,后面成了隐患。
小手返
姜序是第一次在牌局中见到有人使出这个在正规比赛中被禁止的技巧。
但,这也太慢了吧
在姜序的眼中。
小豪的手速是在是太慢了,一举一动完全在他的观察之中。
他看一眼,就学会了这个小技巧。
“碰”
在小豪打出了这枚他上家的链哥抓准了时机,立刻再度副露了。
两副露。
这一局,似乎与上一个半庄的那一局,有点类似了。
姜序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通牌这个伎俩,其实最为适合的就是链哥的能力。
可以准确的多次副露,在前期就加速手牌成型。
然后开杠,提高自己的打点。
外加上古役场,不用考虑太多,多次副露也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还有十二落台这个役种作为兜底保险。
看了眼自己的手牌。
虽然由于链哥的接连碰牌,扰乱的排序。
但姜序的手牌,依然在保持着进张。
因为他这一局,没有故意喂牌给链哥。
自然也没有被借走运势。
可,组牌速度依然不及链哥。
仅仅是八巡,对方已经三副露。
第三次的副露,甚至是手里已经有三张牌,他却选择了先碰再杠。
提前完成了自己律的发动条件,进入了收获成果的阶段。
姜序也发觉了自己的手牌落后,目前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但是,望着似乎都在盯着自己手牌思索着出牌思路的三人。
姜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笑。
他们三人可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在姜序眼里洞若观火。
只要再多打两局,他们的小伎俩暴露得差不多了,就是姜序反击的时候。文網
但是目前,他也只得先蛰伏一段时间。
尽力的避免自己放铳,导致进度直接全部归零。
“自摸,十二落台,对对和,宝牌二,满贯”
第十巡。
链哥扬眉吐气一般的推倒手牌,自摸成功。
满贯个人姜序要支付4000点的筹码。
在支付筹码的一瞬间,姜序顿时就感觉到了,来自烟灰缸的压制力又回涨了几分。
大概回到了7局的胡牌都白打了。
姜序虽然有些不爽,但也能够接受。
他也无法控制别人自摸
第一个半庄结束了。
姜序的点数是40000点。
南四局的时候,是小豪自摸了2000点,姜序又付了500点筹码。
对于这个分数,小豪三人心头意外,但也觉得形式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在南二局,姜序坐上庄位,却没有连庄成功就被拉下庄位。
以他当时第一的点数,在后面的两局自然是以保守打法为主,也没有被捉炮。
直到牌局结束,也还维持着四万点的筹码量。
等于赚了五千欢乐豆。
虽然是支付方,但小豪三人都给得很爽快,甚至面带笑容。
打欢乐豆局的第一局,小豪三人。并没有想过直接让姜序垫底,什么事情都要讲个循序渐进。
一点一点的设计牌局点数。
每一轮让姜序的的点数更低一些。
直到一局结算的时候,点速下降到25000点以下,差不多要开始支出欢乐豆。
他们才会开始巧妙的操控牌局。
一小局一小局的蚕食姜序的点棒,将他的点数慢慢的,很自然的,拉低到25000点以下,开始要支付少许的欢乐豆。
但这只是开始,他们不会一下子太过猛力。
等到一个半庄开始,他们才会将姜序的点数再度压低。
把松尾的1万额度直接砍了大半。
让姜序以为自己运气不好,但还有机会翻盘的这种状态。
再度给予打击,直接将额度全部清空。
第二轮半庄开始。
姜序感受着自身回到了75的压制度,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在盘算。
这样打下去是不行了。
他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在三人的包夹下胡牌。
即使偶然能胡,但涨的进度是绝对不如因为其他人自摸,降低的进度多。
也就是说,他的压制,反而会越来越强。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不过,百分之二十五的进度缺口并不算太大。
只需要,一个役满,击飞一个人就行了。
想到三人的能力,一个计划浮现在了姜序的脑海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