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序顺着松尾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到一个头发半白,但精神抖擞,丝毫不显老态的老爷子,正在与老店长聊天,时不时发出笑声。
光从外表,根本看出半点所谓的强者气息。
一会后,抽签结果确定。
上班族在一号桌,老爷子在二号桌,姜序在三号桌,松尾在四号桌。
听到抽签结果,松尾的脸色也轻松了不少。
“没想到我们四个居然没有碰到一起。”姜序颇有些意外。
“呵呵,可能这就是强者的强运吧,不到决赛,王不见王。在麻将中,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占一大部分。其他人只能说运气不太好。”
松尾嘿嘿一笑道,没有跟最忌惮的三个人碰上,他自认为基本保送决赛,轻松了许多。
“那你怎么提前碰到了我还输了”姜序问道。
松尾一下子噎住了,“那局是意外情况,我承认你的牌技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居然短短一周就变强了这么多,但与踏入筑根境的高手相比,无论是你还是我,都相差甚远。”
“筑根境,真的那么强”姜序疑惑道。
松尾一脸凝重:“它不是强不强的问题,它是那种,那种,很特殊的唉,你就当它是强吧。等你遇到了,你就会懂了。”
说到后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见此,姜序也只得摊摊手,耸耸肩,不做其他表示。
只不过被松尾这么一说,他还是心中有点毛毛的。
为了稳健一点,姜序在心中默念了一声系统。
虚淡半透明的页面浮现。
姜序视线移动,来到技能栏。
在比赛中似乎更涨熟练度,麻雀入门熟练度自行涨到了90。
剩余胜点有30点了,也足够了。
姜序意念一动,胜点就减少了10点。
取而代之的是,麻雀入门的熟练度变成了100。
顿时间,关于麻将的种种规则牌型再次在姜序脑海中一一浮现,接连闪过。
各种牌型,摸切变化,了然心间。
回过神来,姜序心中升起一股明悟。
麻将,原来要这么打,才更高效。
嗯
忽然间,姜序发出一声轻咦。
他明明想的是消耗11点胜点,直接进入下一个等级,怎么才只消费了10个胜点,熟练度刚好停在100。
姜序意念再动,胜点依然没有减少,熟练度等级没有变化。
什么情况系统坏掉了
姜序心中一惊,之前烹饪技能突破入门熟练度达到火候境界的时候很顺利啊。
请领悟圆满再行破境
领悟圆满什么意思
我之前烹饪技能怎么没有这个要求
姜序在心中问道。
烹饪技能的入门关键是刀功,玩家身体本能已达成
刀功
姜序皱眉,回忆起自己最开始,还没加点,握住菜刀时,其实就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
当时还觉得是错觉,现在想来,或许是这具身体曾经修习剑术时,对于锋利武器的掌控力已经刻入本能。
烹饪入门圆满的刀功,无形之中早就达成了,没有成为瓶颈。
姜序心电急转,一瞬间就联想到了全部因果关系。
那么,麻雀入门境界破境的关键是什么呢
姜序还在思考,耳边就有人在招呼他们入座要开始比赛了,只得暂时压下思绪。
这件事情等会再想吧,我现在入门100的实力,应该能稳进四强战了吧,多1000欢乐豆的奖金可是很关键的,不能丢了。
姜序一桌四人,来到了3号桌。
麻将桌面上盖了四张牌,分别是东南西北。
比赛时的座次就按自己抓的风来决定。
而不是像之前,以抽签顺序来定。
第一个被抽中就是东风,第二个就是南风,以此类推。
姜序抓的是西风。
从十六强进四强战开始,他们周围还站了不少人,是记录牌谱用的。
搞这么正式啊。
姜序还是第一次见类似职业竞赛的架势,还挺新鲜。
一切准备就绪。
第三轮,十六进四强战,3号桌,东一局,零本场,正式开打。
摇骰子,抓牌,翻宝牌指示牌,九索。
理牌完牌后,姜序看了一眼自己的起手牌,还算不错。
抓了一对自风西风,还有一对白板,和一张朵拉一索。
只有西风跟白板能碰出来或者自己摸到手,就可以速攻。
不过,白板可以还有点悬,但西风,对于其他几家基本就是废牌,两张西风,可以肯定至少会打出来一张。
果不其然,在第三巡,下家就打出西风,被姜序成功碰了一手。
有役在手,姜序就打得更轻松了。
没有任何意外,他这局最后捉炮上家,两番2000点。
上家很生气,可对家比他还生气。
自己宝贵的庄位还没坐热就要拱手让人了。
东二局上家当庄,似乎是为了发泄上局放铳的不甘,打得很凶,接连副露,力求急速断幺九,速胡保庄。
对家看出了上家的策略,冷哼一声,放弃了自己的平胡牌型,同样开始副露断幺九。
作为庄位,上家自然不会退缩,在摸到了一张之前碰过的牌后,他甚至拱火一般的直接杠了一手,又翻了一张明宝牌指示牌出来。
只可惜,他并未中新的宝牌,反而是对家,副露的牌中有一张中了新宝牌。
姜序眯着眼,望着因为不断副露而错乱的摸牌顺序,将上局胡的三索牌一直攥在手中。
白色气运丝紧紧贴在他的指尖。
在达到入门100的熟练度后,姜序发觉自己对于气运的感知似乎增强了不少。
总之,本局的形式不太对劲。
他选择先蛰伏一轮,看看情况。
他的感觉并没有错。
在另一个他看不见的层次,每一次的碰牌吃牌乃至杠牌,都好似一道道涌动暗流,搅动着无形的运势,直到掀起狂风巨浪。
而本局的运势,由于上家与对家的冲击,牌序错位,渐渐的朝着下家刷去。
“立直”文網
一直在默默在组建手牌的下家第一次发出声音。
“纳尼”
上家跟对家都有些慌了。
为了快速胡牌,两人都副露了两次,手牌只剩下7张不说,还没有几张安全牌。
下家立直后,第一个出牌的就是对家。
眼睛在不断的手里的七张牌与下家的牌河中来回巡视,对家的手按在一张牌上,迟迟才抬起,打出一张赤五饼。
这是一张安全牌,但打出这张牌,也意味着他的手牌形状变得支离破碎,之前做的一切也都白费了
对家避过了一发,难题便来到了上家。
上家手中虽然也有安全牌,但也只有一张。
他考虑的是,就算本巡打出安全牌避了一发放铳,但下一巡呢,下两巡呢
危险还是存在。
不如就维持牌型,立直后无法改听,那家伙说不定就会给自己放铳。
打定主意,上家便将刚刚摸上来的四饼打了出去。
“荣”
下家眼神一亮,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立直,一发,朵拉二,里朵拉一”
“40符,五番,满贯8000点”
这副牌,本来除了立直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役。
可凭借上家之前的一次开杠,多了一张明宝牌,两张里宝牌。
这还不算最气的,最气的是,对方胡的是三,五饼的坎张四饼。
明明胡牌概率极小,可偏偏在同巡就被上家给摸到手里。
考虑了半天,还打出去了。
又借着白送来的一发,成功把一手最多4000点的无役牌型抬高到了8000点的超高点数。
这一切都是上家的自作自受,可谓天意如此。
这一小局打下来,他也基本丧失了晋级希望了。
而下家,成为了最大赢家,33000点筹码量的领先,傲视全场。
他自己也同样志得意满,认定接下来只要不放铳,必不可能再输。
“感谢大哥送来的大炮仗,我一定带着你的意志晋级决赛,拿到冠军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