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陈延寿看了这边一眼,又看了夏轻侯一眼,见人跃下地来,于是说:“咱们且先过去那处”
夏轻侯看了朱紫嬞和冯兰芳一眼,跟随这些人径向那村落奔去。
朱紫嬞自然好奇,见刘继兴不理会自己,夏轻侯居然也不吱声,甚至也没有生气,还随着刘继兴一起,心里自然好奇。
眼见他足下一使劲,耳畔风生片刻即到,两人只好相视跟随前去。这些人一起冲到墙边,稀微下见这些房屋是碧瓦黄墙,却是这岭下一座丛林。
刘继兴自然不会轻易犯险,在陈延寿率先的带领下绕到庙前,站稳抬头一望前方,只见山门正中写着“佛心古刹”几个大字。
紧随着朱紫嬞喝冯兰芳才跟过来,两个人看到寺门心中同时一震:“居然是禅宗南传寺庙”她们久居罗浮山,自然知道这附近,有着一处禅宗寺。
看着刘继兴静静看着,朱紫嬞似乎找到机会,淡淡说着:“这里虽是南禅下院,但是历来素闻寺中僧人,武功之强不下南华祖庭本寺。这是六祖曾驻锡避祸出身之所,你们可不能鲁莽了。”
这边夏轻侯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就算以陈延寿诸人感觉,都知道有人偷窥自己这些人,而且又偷偷退走,不能就此轻易罢休。
此时大家见庙门紧闭,这边有刘继兴唤做阿二的人,随即直接跳上墙头。再看墙下空荡荡一个大院子,侧耳一听声息全无,于是伏下身子游目察看。
忽然大殿殿门吱呀一声,随即便缓缓的开了,这边还没有开腔,一个肥胖的和尚走出来,倒拖着一柄几尺月牙方便铲,指着诸人喝道:“好胆,胡乱瞎闯佛门圣地,究竟意欲何为,,,,,,”
阿二倒也没有着急,拱手道:“某等在前方办事,被人偷窥察看,不知这人有何目的,追赶过来惊动诸位大师,还请恕罪则个。”
肥胖和尚继续道:“尔等会武,应知佛心寺是甚么地方,怎有人敢带着武器前来,如此无礼”
阿二还没有吱声,这边跟着的刘继兴心头火起,转念一想黑夜之中持着武器,乱闯丛林山门确有不该之处,于是拱手说道:“路途多野兽,武器全为防身。如有唐突在这里谢过了”
肥胖和尚见诸人不走,喝道:“不进香不拜佛,还不走,赖在此处想偷东西么”
阿二终于忍不住,怒道:“干你甚事,,,,,,”
肥胖和尚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道:“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佛心寺撒野”
阿二知晓刘继兴诸人想进去,于是按捺不住喝道:“不走,大和尚待怎地,,,,,,”
谁料肥胖和尚一言不发,直接举起月牙方便铲,呼的一声纵下过来,只听铲上钢环铮铮乱响,随即朝着阿二直接落下。诸人看着方便铲月牙钢弯,瞬间已推到胸前,自然都微微嗲这诧异。
阿二本正待挺刀放对,转念一想跟随刘继兴前来,或者会有事相求于此,于是晃身避开铲头,转身闪避便走。不过奔不数步眼前白光闪动,另一个和尚使一把戒刀,从门里奔出直砍过来。
此时阿二不欲直接交锋,斜向窜出闪避双方的攻击。
两个和尚站在一起,看着诸人道:“尔等掷下兵器,速速离开就放尔等走。”
阿二更不理会只待闪避,忽听头顶风声响动,忙往一侧让避开,却是一条禅杖打入身边,看着一边泥水四溅,对方势道十分猛恶,一个矮瘦小的和尚再次横杖挡路。
此时看着三个和尚,没有攻击其余人,阿二心里放心一些说道:“并无恶意,还请大师放行。到时再来赔罪如何。”
不料那矮瘦小和尚直接道:“敢夜闯佛心寺,必有惊人艺业,露一手再走不迟罢。”
看着不等回答,禅杖瞬间横扫而至。阿二跃身从杖间闪过,那使戒刀的和尚叫道:“好身手”戒刀直劈过来,使方便铲肥胖和尚也来夹攻。
阿三却是连让三招,对方兵刃都是间不容发的从身旁擦过,他自然知道这三人,应该都是别传寺中的高手,如再相让稍不留神非死即伤。
似乎明白三僧纵无杀意,一世英名不免失去,阿二当下抽出了随身配刀呼呼呼连劈,不但从三件兵器夹缝中反攻出去,而且身法迅捷之极,看着令人有些意外。
朱紫嬞和冯兰芳眼前一亮,本以为白衣银枪夏轻侯很厉害,但是看这木讷汉子,没有想到身手也这么好。本来带着不屑的朱紫嬞,首次对刘继兴收起轻视之心,看着刘继兴带着几分思索
和尚们突然同时念声“阿弥陀佛”,随即一起跳出圈子。使禅杖矮矮瘦小和尚道:“贫僧本寺达摩院上座。”向使戒刀和尚指道:“这位法名无法。”指方便铲肥胖和尚道:“这位法名无律。贫僧无规。不知居士大名还有诸位施主,意欲何为”
“某阿二,陪郎君一道访友,错过宿头。”
无规看了眼诸人:“原来有罗浮剑派施主跟随,怪不得好本事。诸位夜入敝寺,可是奉剑派仙子之命么”
“某等追逐偷窥之人,误入贵寺而已,还请恕罪。”
低声商议了几句,那无规继续说:“罗浮剑派威名天下,今日有幸相会,贫僧想请教高招。”
见说不通明白这些和尚有心,阿二于是道:“佛心也是武学圣地,某等怎敢放肆告辞。”
可能见阿二一拱手转身便走,三僧见这些人只是谦退,只道真是心虚胆怯必有隐情。心想罗浮剑派和佛心寺,同在罗浮山脉附近。罗浮剑派是道门弟子,莫非是来报怨泄愤
互相一使眼色,无律随即抖动方便铲,钢环乱响直戳过来。阿二虽不是当世江湖英雄,但有刘继兴在侧,哪能在敌人兵刃下逃走,只得挥刀继续抵敌。无律方便铲施展开来,月牙寒气迫人。
阿二精力愈长刀法招招精奇,无律渐渐抵敌不住,无规自然挺杖上前双战。不过斗到酣处,无法戒刀也砍将入来,显然要三人才能应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