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周一的早上醒来,陈牧今早再次出门,带索罗亚去医师那里换药。
精灵的恢复能力虽然比人类强得多,但也没有到前世游戏里恢复机器上闪一轮就能完全康复的地步。
如果大量使用治疗技能的话倒是有可能接近那个效果,只可惜陈牧显然请不起那么高端的医疗师。
相传治疗类招式的秘法比攻击招式更加稀罕,就连道馆都很少有掌握,大多数仍被垄断在特定几个贵族世界手中。
陈牧找的这位精灵医师主要依赖的医疗手段仍旧是草药和外科手术。
他倒是有一只精灵皮皮做助手,只可惜医师的皮皮并不会任何高端的治疗技能。
他这只皮皮的作用其实是
“这位先生,你的猴怪接下来需要手术治疗,请你让开一下,皮皮”
随着医师一声呼唤,他的助手皮皮当即一脸欢快的快步助跑过来,奋力跃起,借助下落的加速,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拍在病床上那只猴怪后脑门上
“啪”
声音清脆响亮
一听就是好头。
而且穴位认的极准,一巴掌下去当即就让哼哼唧唧的猴怪彻底安静了下来。
物理麻醉,效果拔群
陈牧认出了这用的多半应该是一般系的基础招式:拍击。
接着皮皮带着一脸满足的笑意将猴怪推进了手术室。
没错,这只助手皮皮真正的身份其实是麻醉师。
而且看她施展技能后一脸的满足,这只皮皮对自己的手法似乎还颇为自信的样子。
看得前来换药的索罗亚莫名颤抖了一下。
她突然开始有点后悔昨晚伤还没好就跟陈牧打闹到深夜了。
不得不说这只皮皮也许治疗辅助不太行,但在督促伤者好好康复这方面表现得还是相当出色的
换好了药,一人一狐在皮皮温柔的挥手告别下离开了这间精灵医馆。
出门的时候索罗亚安静乖巧的待在陈牧怀里,难得的一动都没敢乱动。
俨然一副:我保证接下来好好养伤的乖宝宝模样。
一看就是再也不想回来这个地方了。
看得陈牧暗笑不已。
其实别说学会了暗影爪之后,就是以前的索罗亚陈牧也相信她能轻松打赢医师的皮皮。
但就是在战斗之外的场合,自家的小家伙有些时候总会莫名的胆小。
这样其实也挺可爱的。
“这次真的要乖乖养伤了哦。”
回去的路上陈牧仍不忘再跟索罗亚唠叨了一遍。
和刺客约定的见面时间是后天,也就是这周三。
恢复得好的话到那个时候索罗亚就可以完全无碍了。
这会让陈牧安心许多。
只不过他安心了,有些人这个时候可就完全安不下心来了。
同样在这天,下城区的破破船轮酒吧里,上次街头的风衣男再次找到安德森,气势汹汹,盛怒的像要择人而噬
这个时间点他已经去过一趟那片近效的森林了,虽然很幸运和道馆的那群学徒错开了时间,并没有照面徒增麻烦,但森林中的异象依然把他吓的不轻。
他实在想不通突然之间森林里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剧变
唯一看得见的线索就只有不久之前安德森放了一个下城区的赏金猎人来这里采断魂草。
于是这天早上他气冲冲找到酒吧的那间专属包厢,一开门就质问安德森道。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安德森此时依然老神在在的敲着腿要摇晃着一个杂色的玻璃酒杯。
明明只是一杯劣质麦酒,在他手上却硬是被摇出了一股上流的韵味。
他身边的女伴模样和上次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可不变的是下方足部的位置仍会在主人看不见的时候悄悄偷懒保持融化的状态。
她依然不是个真人。
面对合作对象盛怒的质问,安德森施施然的把一只手从女伴腰间抽回,浅笑着问道:“我也很好奇,请问我做了什么”
“你为什么偏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引导一个无关紧要的赏金猎人去接近那片魂葬之地你知不知道你惹出了多大麻烦现在那片森林已经变成了一团糟,就连周围一条有编号的城镇公路都受到了野生精灵暴动的影响我们回收命玉的行动受到了极大阻碍”
这下安德森也愕然不动了。
酒杯不再转动,上流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这个结果无疑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附近一带确实只有那里有断魂草,你知道的,我有我的原则,我从来不卖人假情报,那会砸了我的招牌。”
面对合作对象咬牙切齿的凝视,安德森被迫干笑着解释了两句。
这的确是他的原则。
他会卖不完整的情报,但他从不卖假情报。
这关系到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经营的名声。
但此刻风衣男显然听不进去他空洞的狡辩。
“你那狗屎的名声与我们无关现在我就想知道:那个赏金猎人有没有可能在我们之前拿走了魂葬之地里的命玉我只关心这个,这是我们合作的底线”
安德森这回只剩下苦笑了。
“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对方的音量瞬间拔高。
“我是说,在我的印象中牧他最多能有力在外围清理出一条道路,应该接近不了魂葬之地的核心之处才对,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引发的森林暴动,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
正如他所言,他有想过陈牧会很靠谱,但真没想到陈牧会这么离谱
“哦,狗屎”
风衣男这个时候彻底怒了。
“那你知道那个搅局的赏金猎人在哪儿吗他叫什么牧”
“当然,我知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希望这能弥补我们之前的裂痕。
发生这种事非我所愿,这只是个意外,请相信我合作的诚意。”
安德森说的诚惶诚恐,这不禁打消了风衣男的大部分疑虑。
“哼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不知不觉间,风衣男的怒火逐渐消退,他开始享受起了这种受人敬畏、颐指气使的上位感。
在得到了情报后他转身离开,似乎已经忘记了来时兴师问罪的目的。
而在他走后,安德森脸上的胆怯和惶恐在短时间内悉数褪去,转眼间湖蓝色的双眸中便重新恢复了平静无波。
接着嘴角的笑意逐渐浮夸。
“牧,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那不如就再帮我一次吧,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