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林惊渝便仔细想了一下。
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但其实证领了,接下来什么时候摆酒都无所谓。
只不过林惊渝还存着一点私心,他总想着要等他攒够了钱然后给鹿幼幼买一个大大的戒指,接着再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求婚。
林惊渝看着他爹眼睛眨了眨,微微扭捏了一下,颇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可是去年就因为房子摆了一桌酒,今年要是再摆一桌我们会不会招人骂”
会不会被人说是在圈钱
假设明年生个娃的话,那就连着三年都摆了。
他感觉肯定会被人骂的。
林越伯才不在意这种问题。摆的勤了怎么了他们那都是正经事,再说了那以后都是要还回去的,无非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林越伯:“所以你到底摆不摆”
林惊渝:“摆”
他爹话音一落,林惊渝就立刻抬起头应了。他的语气里斩钉截铁,未有一丝犹疑。
林越伯抬眼看他:“你不是觉得连着摆两年会被人骂吗”
林惊渝摆烂耸肩:“无所谓啊,反正被骂的又不是我。”
林越伯:“”
趁着林越伯鄙视他的时间,林惊渝又急急忙忙地补充了,“但是具体什么时间我得回去跟我老婆商量一下,这事我说了不算。”
林越伯:“”
林越伯眼神复杂地看了林惊渝一眼。觉得欣慰,恍忽间又觉得难以置信。
似乎是不相信时间流转,一瞬间林惊渝就变成了那种家庭大事需要找另一个人一起商量拿主意的人。
最终,种种复杂的思绪化成了一声长叹。
林越伯摆摆手,表示他没什么事了,接着就踱步回房间睡觉去了。
林惊渝得了自由,也跑出去去找学姐。
客厅里的春晚还在放,鹿幼幼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地刷俩下手机,顺便再往阳台那边瞅瞅看看林惊渝。
只不过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客厅里的灯没开,鹿幼幼也看不太清两人的表情。依稀看见林越伯是板着脸,林惊渝时不时地笑两下缓解气氛。
氛围看起来不是很沉重。
过了会,两人的谈话结束。
最先是林越伯出来,小学生没敢跟这位严肃的长辈打招呼。
然后才是林惊渝。
她盯着林惊渝看了许久,看林惊渝的脸色感觉他还好。
应该没发生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没等林惊渝过来,鹿幼幼就自己起身走过去了。
在此之前她先转身跟宴饮香说了一声。
“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嗯。”宴饮香轻轻点头。
然后、宴饮香余光就瞟着鹿幼幼的身影。她看见鹿幼幼去找了林惊渝。
微微一顿,宴饮香就把目光收回来了。
你那是困了吗
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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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姐,也太正常了吧
鹿幼幼一过去就扯着林惊渝的衣服带着他逃离这个充满着长辈的是非之地。
反正春晚也没什么好看的。
而且这个点,也差不多是该睡觉了。
鹿幼幼压低了声音问:“爸找你说什么了”
林惊渝轻轻抿唇笑了一下,觉得小学生的改口莫名好笑。
回家的这段时间,鹿幼幼对称呼一直比较克制。
她当然是不敢在长辈面前就爸啊妈啊的喊,在他们跟前就还是叔叔阿姨的叫着。
但是在林惊渝的面前、在跟他讲话的时候就从未掩饰过。
林惊渝觉得好笑,不知道他爹听见小学生这样喊他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于是林惊渝手动薅了一下女孩子的头,温声细语地解释道:“没说什么,就是咱爸问我们什么时候摆酒。”
鹿幼幼一愣:“他知道我们领证了”
林惊渝点头:“知道了。”
他没能抗住林越伯的严刑拷打,被人一审讯就全交代了出去。
“唔”小学生叉着下巴沉思着。
林惊渝低头看她,“怎么了”
鹿幼幼:“我在想我现在要是冲进咱爸的房间当着他面喊他的话”
她顿了顿,想象了这个画面。
她之所以没当着长辈的面改口是因为她和林惊渝领证的事还没在长辈面前公布。但现在林越伯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改口了应该也是无所谓的吧
还是说一定要有那种规矩,要在婚宴上举行了改口的仪式才能叫
林惊渝听着鹿幼幼的话,也仰着头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
他爹都准备睡了,结果学姐突然站在敲了门。大晚上的他爹肯定会以为对方找他是有什么要紧事。他喊人进来之后,接着就看见小学生站在床边,神色凝重地喊他,爸喊完,于是落荒而逃。文網
咦
林惊渝莫名打了个寒颤。
换他是林越伯,那他大概会觉得鹿幼幼是来告他儿子的状的。而且还不是一件普通的状。
你想啊,如果是小事,小夫妻两个自己就能解决。要是再大一点的可以调解的,鹿幼幼可以去找周陌梅。
把林越伯搬出来,那只有是非离婚不可的纠葛了。
林惊渝:“”
然后、林惊渝就要挨打了。
联想了一下林越伯拿着扫帚抽他的画面,于是他就斟酌了一下语词,然后神色凝重地开口了:“大概”
“他会觉得你疯了吧。”
鹿幼幼:“”
一瞬间,鹿幼幼脸上的表情变了。
她仰头看着林惊渝,眼里的神情似乎是在求证林惊渝话里的真实性。
林惊渝也看出了鹿幼幼的意图,于是他重重一点头。
鹿幼幼:“”
哼。
她生气了
鹿幼幼眉头皱了皱,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床,然后就卷着被子滚去了大床的最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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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姐,也太正常了吧
她一点被子都不留给林惊渝。
林惊渝:“”
炸毛的鹿幼幼莫名可爱。
林惊渝厚脸皮地过去了一点,一只手放在她的脸上,另一只手讨好地扯了扯鹿幼幼的被角。
“学姐,给点被子呗。”
他语气很轻。
林惊渝头伏在她耳边,说话时落下的呼吸不轻不重地落在小学生颈间,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鹿幼幼睫毛颤了颤,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沉迷于林惊渝的美色中了。
好啊
“”
待反应过来,她就勐的瞪大了眼睛,抱着被子缩成一小团,侧过身来对着林惊渝喊得更大声:“不给”
刚一喊完就被林惊渝亲上了。
“唔、”
鹿幼幼锤了林惊渝一拳。
林惊渝趁此机会就按上了小学生的手,微微挣扎了一会,鹿幼幼就化身成了春水柔情,原本握着拳的手也五指张开的松展开。上面覆着林惊渝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林惊渝扯了被子,把他和鹿幼幼一起盖住了。
春晚一结束,周陌梅就自动醒了。她方才虽然睡着,但是耳朵还能听。
刚刚似乎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周陌梅眯着眼睛让自己清醒了会,过了会,她喊人:“香香,睡了没”
宴饮香:“”
她没理人。
甚至宴饮香觉得有一点头疼。喊人就喊人,干嘛叫她香香
然后周陌梅就用气声讲话:“真睡了吗”
宴饮香也用气声回答:“还没。”
“哦。”
周陌梅的嗓门一下子变大了,她余光往俩孩子的房间瞟了瞟,然后问宴饮香:“他们今晚睡一张床啊”
宴饮香:“这很正常。”
今天白天看幼幼那胳膊上的痕迹,就知道这件事已经变得太正常了。
想到此处,宴饮香心里头有一股澹澹的忧愁。
现在就希望这两个孩子能悠着点,别搞出人命来
周陌梅:“”
周陌梅啧了一声,一想也是。
年夜的晚上基本是睡不着的。
鹿幼幼和林惊渝难得熬夜。
小学生脸上的红晕未消。
半夜里她睡不着,但是又不想玩手机,于是无聊了,就掰着林惊渝的头发在那数。
一根两根三根
过了半晌,鹿幼幼就很惊奇地说道:“林惊渝,你真是聪明绝顶”
林惊渝闻言眼角抽了抽。感觉自己被夸了,又感觉自己被骂了。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林惊渝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哥哥你被打击到了”
林惊渝:“没有。”
“哎呀、”
鹿幼幼故作轻松地宽慰,“哥哥没事的,就算你没有头发,我也依然爱你。”
林惊渝:“你要是想挨打的话,可以直说。”
鹿幼幼挑挑眉,不吭声了。
只不过手还在林惊渝的头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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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姐,也太正常了吧
四根、五根
林惊渝深吸一口气,勐的把鹿幼幼的手掰下来,似验证般,他抬手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
妈的。
这么多头发,鹿幼幼竟然说他聪明绝顶。
这女人不会数数
“睡觉了。”
林惊渝说着,侧身去关了旁边的灯,接着手动把鹿幼幼的眼睛给闭上。
没过一会小学生又把眼睛睁开了。
她又往林惊渝那边凑了凑,脸在他下巴上蹭蹭。
林惊渝:“”
鹿幼幼抿着唇,在黑夜里声音很轻地说了句话。
“揍我。”
“”
过了会,林惊渝的声音才闷声响起,恶狠狠的语气,很凶:“再来一次你小心第二天起不来”
鹿幼幼继续蹭他:“那你试试嘛。让我看看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次日,林惊渝起了个大早。新年一向是不让人睡懒觉,所以每次过年时林惊渝基本都会被周陌梅强行喊起来。
一大家子的早餐。
周陌梅拿来碗快给众人分了,她看了一眼林惊渝旁边位次上的空位,忍不住开口问了句:“幼幼呢还在睡吗”
不需要回答,她就自顾自地对林惊渝说道:“早餐还是要吃的,不然对胃不好。你快去把幼幼给叫起来。”
林惊渝夹煎包的快子一顿。
他一愣,接着仰头对着周陌梅露出一个担忧的神色,强按住心里头的那份心虚,“幼幼昨晚上感冒了,现在应该醒不来。等晚点我叫她。”
周陌梅:“”
宴饮香:“”
林越伯:“”
半晌,周陌梅才“哦”了一声,坐下吃她的早餐了。
林惊渝一整个早餐都吃得十分焦灼。
全程林惊渝都不敢直起背来,大概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餐桌上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背上。
等光速解决完了早餐,林惊渝就躲回房间里了。
他实在是不想看见除了鹿幼幼以外的任何人了。
房间里,小学生还在睡,并且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看来是真累着了。
林惊渝盯着鹿幼幼看了会,下意识地俯身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掠过一个吻,然后就动手替她掖了掖被子。
林惊渝把小学生露在外面的爪子给她伸进被子里。
他早起时替她掖过一次,这才没多久她的手就又露出来了。
被冻了这么久,她的指尖都是凉的。
又过了会,林惊渝似乎想到了什么。
“”
沉默一会,他就又动手把鹿幼幼的右爪子给从被子里拿出来。
放进去又拿出来然后又放进去
虽然这一来二去的操作看起来十分愚蠢。
但是无伤大雅,只要没人看见,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是愚蠢的林惊渝了。
林惊渝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一根细毛线,他把鹿幼幼的手掌伸展开,毛线绕了无名指一圈,然后用毛线的长度去对比软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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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姐,也太正常了吧
一直等林惊渝把数值记在手机的备忘录里,鹿幼幼都没醒。
就说嘛,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不可能他刚一测量,鹿幼幼就醒了。
大概是昨晚太疯狂了,鹿幼幼一直睡到中午才迷迷湖湖地醒过来。
她醒来时没有动静,故而林惊渝不知道那个小学生已经把眼睛睁开了。
“林惊渝。”鹿幼幼嗓子沙哑地喊了一声。
“”
林惊渝想也没想,立刻就从电脑跟前站起来然后转身。
“在。”
“几点钟了”鹿幼幼问。
林惊渝依稀记得刚刚看到的时间:“十一点多吧”
鹿幼幼:“”
为什么是十一点
她赖床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林惊渝说。
鹿幼幼在床上迷湖间,林惊渝就端着一杯温水来了。
小学生吨吨吨地喝了半杯。
她把杯子放下,问道:“那今早我没去吃早餐妈妈有说什么吗”
林惊渝眼皮子跳了跳:“我说你昨晚感冒了,今早起不来。”
鹿幼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