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得自己带,澡堂哪有那么多钱给你准备一次性的哪怕是肥皂和海绵球不买,你至少也得带根浴巾进去你也不想跟别人用一根对吧再说了那样很不礼貌,也没人会借给你的。”
“这样啊,原来是必需品那就没办法了。”
雨宫千鹤点了点头,从挎着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跟挎包差不多大小的钱包,看的夏目直树一阵问号脸。
他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女生的挎包越做越小,那样的小挎包里真的是用来装东西的嘛
像雨宫千鹤这样装个钱包就已经满了呀
果然男人和女人永远是无法互相理解的,正因为如此社会才得以进步。
“我没带银行卡诶。”
“那我来付吧。”
夏目直树从兜里掏出了银行卡,这操作又看的雨宫千鹤一脸问号。
她也一直不明白男生是怎么做到可以把东西都装进裤子口袋里的,他们又是怎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所有东西的
钥匙,手机,口罩,身份证,甚至是耳机线
出门就不能挎个包之类的吗
而且夏目直树现在是背着书包的,就算如此他的这些东西还是装在口袋里
雨宫千鹤心里有些抓狂,为什么有背包还要把银行卡和钥匙装在裤子口袋里,你背包的意义是什么
夏目直树看了她一眼,有注意到她在盯着自己的包看。
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其他什么,他居然从雨宫千鹤充满疑惑的大眼睛里读懂了她的想法。
“书包是用来装书的呀。”夏目直树抖了抖肩,让背包里的书晃了晃,沉甸甸的:“除了装书以外,还可以用来装裤子口袋里装不下或者是塞进去会影响弹道的东西当然前提是先把裤子口袋装满。”
“男生都跟你一样是笨蛋吗”
“给所有男生道歉”
“为什么背着包的前提是先要把裤子口袋装满,才会选择把多余的东西装进背包里啊”
雨宫千鹤冲着他的背包伸了伸小手,“那你背包的意义是什么”
“装书啊。”
“”
“你们到底买不买”白井皱了皱眉问。
“多少钱”
“浴巾400円,肥皂240円,海绵球300円。”
“刷卡。”
夏目直树刚准备把卡递过去,雨宫千鹤已经抢先一步掏了张万円钞票塞到了白井雾泽手里。
她回眸看了眼夏目直树,仰了仰下巴,一脸傲娇的样子。
“我出门从来没有让别人掏钱的习惯。”
“那那你随意。”
夏目直树看了看白井雾泽面前的收银机,心想大清早刚开业,哪来的零钱给你找
悟性9点不过如此嘛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某些平民细节可不是通过悟性就能悟到的。
每天晚上打烊的时候收银机里的钱都是要带走统计每天收入的,这是北原告诉他的打工内幕,所以快到打烊的傍晚去抢劫是最合算的,早上抢劫的都是傻。
果然,白井接过那张万円钞票,有些愣。
她是说了可以用现金,但是没想到会是一万円啊,给个一千面额的,她还可以用自己的零钱倒腾一下。
万円这
因为某些原因,她现在很穷,身上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一些碎钞。
正因为缺钱,她才会疯狂推销这些抽成少得可怜的游泳用具和洗漱用品,甚至不得不强颜欢笑跟那些男生推销男士泳裤。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要不是十分需要钱
“对不起,早上刚开业还没有那么多零钱找,找不开的。”
白井刚准备把钱还给雨宫千鹤,雨宫千鹤已经伸手去拿柜台上放着的毛巾和肥皂了。
“找不开就不找了呗,剩下的是小费。”
给服务员小费在雨宫千鹤的观念里是很正常的事,她幼儿园的时候因为某些事没念完就出国了,一直到国中时候才回国,所以还保留着必须给服务员小费的消费理念。
白井这下是真的愣住了,而夏目直树也是微怔。
“这”
“喂,钱是大风刮来的啊”夏目直树表示不理解:“你买这些东西撑死也就一千,你给张一万的说不用找了”
“这不是找不开吗”
“你”
“时间紧迫懂不懂”雨宫千鹤居然一脸严肃地反向教育起了夏目直树:“时间是金钱买不来的,我不想因为这点钱说来说去耽搁我的时间。任何可以用钱提速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好事,因为我可以用省下来的这些时间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说罢雨宫千鹤拿了东西就要进女澡堂,她刚才已经开过临时柜了。
“哦对了,”她刚走一步又倒回来,看了看白井:“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给以给他来一套顺便能给我拿一个小黄鸭吗对,就是台子上摆着的那个。”
雨宫千鹤很开心地拿着橡胶小黄鸭进了浴室,去洗澡顺便找找线索了。
于是前台就只剩了白井雾泽和夏目直树两个人,大小瞪小眼,慢慢消化她的价值观。
“她是你女朋友吗”白井问,“我把钱还你,你用银行卡付吧,这些钱太多了。”
她两只手紧紧捏着那张崭新的钞票,拇指肚都发了白,将钞票捏的有些褶皱。
看得出来她心理斗争很厉害,雨宫千鹤已经说了给夏目直树来一套之后,剩下的都是消费,也就是说她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拿走八千多。
这可比她在这里辛辛苦苦干好几天的底薪都要多,如果推销不积极,她甚至一周都挣不到八千,毕竟是学校里的勤工俭学。
但正因为这钱实在是太多了,让她心里忐忑到了极点刚才那个女孩应该是家里有些钱的,所以金钱观念有些大手大脚,但她妈妈赚钱不容易啊,就当是替她妈省钱了。
可白井不知道,对于雨宫千鹤来说这点钱还真不算什么,在资本主义国家里贫富差距更大,像她这种每天都要为了明天的家用打工兼职的人,是根本体会不到在国家排得上名的富豪究竟有多奢靡的。
夏目直树挠了挠头:“我和她不是情侣,也不是朋友,顶多顶多算是同一个社团的同学吧”
他心想自己跟雨宫的关系不好解释,但两个人的兴趣爱好差不多,姑且说成是同社团的同好也没什么问题。
“我没有权利替她做决定,所以你按照她说得来就行。”夏目直树轻轻笑了笑:“别有心理压力,她家里确实有钱。给我也拿一套跟她一样的洗漱用品就好。”
白井捏着那张钞票紧紧抿着唇,她几乎是从牙缝一点一点挤出了一句“谢谢”。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一个男生态度这么好地说过话了。
千来补贴家用,自己等于白赚了六千多円,距离还下一笔账又近了一步。
进了女澡堂的雨宫千鹤来到自己的柜子边,还好柜子是在下层不是很高,她尝试了一下,自己就算是翘着脚也够不到上排的柜子
这设计是属反人类,改天跟学校反映一下,照顾照顾矮个子女生啊
雨宫家在早稻田校董会里有话语权,每年几个亿几个亿的教学资金这样捐,校长见了她爹也得陪个笑。
没办法,毕竟是私立学校嘛,想要钱那得看校长本事,国家管也管不了多少的。
“诶谁把钱放错柜子了”
就在雨宫千鹤换好衣服准备去洗澡的时候,一个女生突然冲着澡堂里喊。
她手里捏着一大把碎钞,面额从万円到百円不等。
“一共七万六千円,谁丢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