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大刀耍到关公坟前了。
夏目直树脑袋宕机,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浅井真绪又打趣他。
“给同学做的,打听别人隐私可不好。”某人开启了嘴硬模式。
浅井真绪不为所动:“我还没开始问。”
“认识的同学有这方面需求而我又恰好有这个技术,赚点人情和闲钱总没什么吧”夏目直树顿了顿,颇有自信:“就算再烂的男生,大学里也总有那么一两个关系好点的女生的。”
此乃谎言。
浅井真绪很清楚他在大学里孤僻到开学一年了,上同一节课的同学几乎都叫不上他的名字。
其实这在大学里、尤其是还不住宿的日本大学蛮常见的,可是他每堂课都不缺,连教授都偶尔对他没什么印象就不常见了。
据调查夏目直树在大学里女性朋友个数是零,男性友人只有一个同样考上早稻田的高中同学还算熟稔,其他的都是点头之交。
浅井真绪轻轻摇头:“尊重隐私不仅仅是礼貌,对我而言也是职业操守。没什么事的话我去洗碗了。”
夏目直树转过身去看电脑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为什么要撒谎说是治感冒的药呢
连他自己这会都说不上理由来,当时大脑还没有做出判断,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将思绪抛诸脑后,夏目直树看着电脑屏幕中不露脸的浅井真绪,实在是没办法从被口罩包裹的半张脸分辨出些什么,即便当事人都已经承认了。
他跟浅井真绪还没熟悉到只特摄手部就能认出来的程度。
看来就只能通过那些一闪而过的片段中的显著特征对比了。
他眼疾手快按下了暂停键。
嘶
是不是大小不太对
夏目直树有些拿不准,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端着小餐盘准备拧门把手的浅井真绪。
怎么真人比视频里大一些
于是夏目直树轻声呢喃:“难道垫了”
“咔嚓”
一声远超夏目直树生活分贝的巨响传来,给他吓了一跳
整个门把手居然被浅井真绪给从门框上扯了下来
看着暗红色木门上那刺眼的缺口和她手中的门把手,夏目直树眼睛逐渐圆润,瞳孔逐渐乖巧。
“门把手老化松动了。”
“可是房东说房子是去年才装修的,家具也是去年”
“门把手老化松动了,这是十分常见的事。”浅井真绪一个淡然的目光杀了过来,款款有礼地说道:“我会自费修理,夏目君不必担心。”
“看来要好好测试这房子里还有什么东西也如此脆弱不堪了啊”
浅井真绪淡定地说着可怕的话,重重关上了房门,但过了一会没有门锁的房门又“吱呀”被风吹开了。
窗户没有关紧,炎热的天气吹进来的风居然让夏目直树打了个寒颤。
3月28日,翌日。
夏目直树感冒了。
浅井真绪用刚到的药材给他熬了一点银翘散。
夏目直树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喝下了那碗药,发誓以后再也不相信油管上那些不露脸的youtuber了
不,露脸的也不能信,可能是跟某女仆一样垫了
3月29日,天气阴。
夏目直树觉得自己不只是感冒了。
4月4日,月曜日,晴空万里。
在浅井真绪敲开夏目直树家门14天之后,夏目直树迎来了早稻田大学迎新的日子。
今年的迎新典礼比往年早了些许,天气还不算暖和。
所以早餐是烤面包、煎蛋、一点午餐肉罐头和紫甘蓝玉米粒沙拉以及满满一大杯热牛奶暖身子。
“虽然我知道这些东西都很健康,但量是不是太多了点”夏目直树看着餐桌上各种东西加一起能叠一个超豪华三明治的早餐,有些犯怵。
俗话说量变引起质变,这热量显然超标了吧
浅井真绪吃着自己盘子里喂鸡鸡都摇头的一点早餐,淡淡说道:“我没看到哪里写了热量,所以不会超标。”
好家伙,还加左旋了是吧。
“你的体格需要多补充能量,哪怕是变胖了再减肥锻炼也是好的。”浅井真绪说道。
夏目直树恍惚间有种小时候跟爹妈一起吃饭的既视感。
“浅井你知道吗,刚才有一瞬间你特像我妈,”夏目直树说了句我开动了就开始大快朵颐,含糊不清:“我妈小时候在餐桌上说的最常的一句话就是我太瘦了得多吃点。你跟她唯一的不同就是吃了还要减,这样很痛苦的。”
“可痛苦的又不是我。”浅井真绪吃完饭优雅地擦了擦嘴:“还有什么比看别人痛苦减肥更快乐的呢”
夏目直树一愣,但还没等他反驳,恶魔小姐便自问自答道:“当然有,那就是我还管着你的饮食休息。”
喂110吗这里有魔鬼非法入境
吃过了饭,浅井真绪便去了夏目直树的卧室收拾头天晚上准备好的衣服和物品
不再是衬衫宽腿裤和刷不出来的运动鞋,而是卫衣牛仔裤和崭新的帆布鞋。
搭配上没什么讲究,就凸显一个帅字,简单暴力。
其他人都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衣服给脸加分。
而在浅井真绪看来夏目直树不需要所谓的加分项。
他的颜值完全能打,拎着他从秋叶原上空随便找个人密集的地方空投下去,不出三分钟就能被女人捡走,白天捡去居酒屋晚上捡去酒店那种。
所以衣服在她看来只要不会给夏目直树扯后腿,那么完全就是陪衬品,合理搭配不反季节,剩下的只需要衬托那张脸就好。
头发昨天她特意给夏目直树精修过一遍,半个月理一次发,时间合理,太久会掩盖上次的纹理,太短没必要精修。
除非是要换发型才会刻意蓄发,但浅井真绪觉得夏目直树现在的样子和发型就是最好的,不需要改变。
出于一点私心,因为这个样子是她最熟悉的。
今天的夏目直树必须是现阶段能做到最完美的状态,这关乎到女仆的尊严以及浅井真绪自己的尊严。
“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夏目直树挥了挥手跟时刻穿着女仆装的浅井真绪告别,走下青石台阶来到马路上,汇入了行色匆匆的路人潮流。
漫天的樱花正处于最绚烂的盛放时刻,将天空染粉了大半,将河流染粉了大半,将世界染粉了大半。
也将女仆的视线染粉了大半。
人群中的夏目直树只是众生中不起眼的一个,但浅井真绪仍然能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他,并且一直目送他到自己的视线尽头。
直到再也看不到夏目直树之后,她这才转身回了屋里,上了二楼来到自己的小卧室。
脱下厚重的女仆装,这一刻浅井真绪要开始转变身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