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井镇,祁山城东南20来里地。
话说徐念头一次用手柄在这么大的屏幕上操作,感觉很新奇。
到了地方之后,发现人不少,全都围在小镇南侧的麦田外。
穿过人群,相熟的惯例打声招呼,找到自家人, 然后看着麦田里两个交战正酣的家伙一脸蒙圈,问简笙:“什么情况这是”
简笙指着两个打架的回答:“那个浑身黑白相间的,是白子一、鵺之鸣;另一个穿一身大氅的,是黑子四、判官。”
徐念闻言一怔,跟身旁师父面面相觑,又问:“内讧”
简笙笑:“刚开始不久, 你听听就知道了。”
徐念正疑惑听什么,紧接着下边打架的俩人其中一个就说话了,而且贼大声:“别光看戏啊,我说真的,弃暗投明了,快帮我把这家伙杀了”
喊话的是黑白相间那个,也就是鵺之鸣。
不过他喊的这个内容弃暗投明
徐念笑了:“这家伙疯了”
“搁这喊半天了。”简笙说:“一开始有普通玩家发现他往祁山城跑,躲得远远的,后来发现他好像只顾着跑,完全没有找麻烦的意思,频道里喊人的时候,判官来了,也不管别人,一门心思追着鵺之鸣打,一路把他撵到这里。”
徐念一脸纳闷儿:“那这到底为啥啊”
简笙摊手摇头。
他们这儿话音刚落,下边鵺之鸣再次传来的喊声竟直接给了答案:“这货早叛变了,他是未央的人,我不小心偷听到了未央的秘密,他来杀我灭口的快帮我, 帮我我把秘密告诉你们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吃人”
白子跟黑子的差距不一定有黑子与五更的差距那么大,但鵺之鸣总归还是打不过判官, 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挺不容易,再没人管的话,确实快要完蛋了。
不过听到他这番话,周围绝大多数人是懵逼的,因为他们不知道未央是啥玩意儿。
可徐念他们知道啊
于是紧接着,所有人赫然看到害怕麻烦打头,糊弄鬼、顾不准、一澄知秋、释院偷裤衩、过河的雏、院长放我出去、篱笆世家、被迫潇洒、第二厂花、囫囵吞枣、朱砂痣总共十来个人同时下场,把黑子四判官一顿海扁
大伙儿下巴掉了一地
这家伙今天肯定没法活着离开,但特么何德何能受这待遇啊
死之前还给造个心里阴影是吧
麦田里,战斗中心离人群有一段距离,正常交谈听不见,徐念他们十来个人把两个棋众围起来,简笙质问奄奄一息的判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判官闭着眼不吭声。
“别的不说,他是个硬骨头倒是没得掰扯,你们在他那问不出来啥的。”另一边的鵺之鸣忽然插嘴。
简笙瞟了他一眼,扭回头看向判官:“是吗”
判官还是不吭声。
无奈叹口气,轻描淡写一剑砍掉。
茫茫尘埃随风而散, 众人把目光投向剩下的鵺之鸣。
后者举起双手:“别慌, 我很好说话的,只要不杀我, 一切好说”
十来个人纷纷笑出声,徐念问:“你都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你们真不杀我”鵺之鸣一副怂样子问。
斐廉把长棍一杵:“你有的选吗”
鵺之鸣急忙躲他远远的,开口道:“其实也不复杂,跟那傻逼组织接触这么多次,我早就觉得判官不对劲了,昨天见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就偷偷跟了上去,最后发现他果然是和那组织头目秘密私会去了。”
这什么奇怪用词
稍稍无语,徐念继续问:“那头目是什么人”
鵺之鸣摇头:“神秘的很,只知道是个女人。”
女人
怪不得他说私会
“咳”干咳一声打断乱七八糟的思维,徐念对于这个神秘的女头目自然没有头绪,简笙他们肯定也一样,或许钱塘那边会有线索。
“其它的呢还有什么”这时,简笙接茬问。
“我还偷听到了这个组织的目的”鵺之鸣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
顾鹤准手中匕首寒芒一闪、话音冷冽:“直接说”
鵺之鸣“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又往另一边躲了躲,脸上笑嘻嘻心里p:这特么都一群什么凶神恶煞怎么比他这个魇还不像好人
虽然如此腹诽,却也没有办法,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是转生之药”他很确定地说道:“他们的目的,跟我们一样,都是转生之药”
转生之药
游戏里,用头环的十来个人面面相觑;屏幕外,徐念则跟师父互相看了看。
转生之药,传说可以让魇不再惧怕阳光的存在,主要由罗生万叶、青色彼岸花、暮落枯槐的根茎以及流血的狗尾草也叫血衣草,四味药材组成。
魇的生命力强大,寿数动辄几百上千年,唯一的弱点就是畏光,如果连这个都不再怕,不单单是白天也可以活动这一点,魇杀们所用的武器很可能也会失去效用,届时,灵门末日恐怕要再一次上演。
好在这么多年,五更和棋众忙活来忙活去,每次都听说找药材,可至今没有一次有确切的消息说他们找到了,任何一味都没有,所以很多人一直觉得,所谓转生之药不过就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可现在,以现实那边的人为主要成员组成的组织未央,这个神秘的幕后黑手,他们的目的竟然也是转生之药
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
当年神之厌从轻眉山转瞬到达暮行山,犯下滔天罪孽又回去,已经可以断定是未央的手笔了吧
疯叉说他当时到那里,是为了寻找罗生万叶,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徐念继续问鵺之鸣:“五更或者未央,他们真的找到那几味药材了吗”
鵺之鸣摇头:“这我真不知道,就算找到那也不可能给咱用啊对不对不过我猜啊,应该是有收获的,至少它们一定是存在的,不然就凭我们不语大人那脾气,不可能一直找到现在的”
听完了然,徐念接着问:“还有什么”
鵺之鸣想了想,赔笑回答:“没了没了。”
“真没了”简笙再问。
“真没了真没了”鵺之鸣继续陪笑:“也就这次机会难得”
简笙也勾起嘴角,跟离经叛道一同转身离去,同时,随便摆了摆手。
其他人会意,摩拳擦掌、目露寒光,全都朝中间的鵺之鸣靠拢。
鵺之鸣登时双腿发抖:“你、你们说好放我一马的”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裤衩扛着大剑一脸坏笑。
“就是,不要随便污蔑人啊”河雏抽出长剑笑得更加阴险。
“明明是你自己一秃噜全说出来的”院长捏着拳头,珍惜每一次痛扁别人的机会。
“放心,跟刚才的判官不一样。”篱笆跟他们如出一辙
“这次,我们会温柔一点的”潇洒也一样。
“毕竟你们都没剩几个了。”二花。
“快说,不要啊”小志
梁秋橙、斐廉、顾鹤准他们仨一脸无奈,任由他们胡闹去了。
说白了,这等腌臜之辈,如果不是被判官追得无处可逃,怎么可能向灵门魇杀求助,简直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