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泉旅馆已经熄灯。
最终小霞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睡袋,而不是看起来显然更舒服的被褥,并且将阿姆安排在了靠近壁橱的半个房间中。
不过晚上小霞却还是被冻醒
明明之前在野外,都没有被冻醒过
“山里的晚上,还真是凉啊”小霞心里安慰着自己,同时忍不住往屏风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时屏风搁在房间中间,另一面就是已经熟睡的阿姆以及壁橱。
“不不不,也没有那么冷”小霞在心里否定了刚刚冒出来的、想要拿被子的想法。
不过这么一摇头,小霞才发现,睡袋的拉链居然绷开了难怪会冷
如此一来,小霞便有些忍不住,最终还是起身,绕到了屏风另一侧
“用一下阿姆的睡袋好了”小霞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
反正阿姆在用旅店的被褥
结果却发现,阿姆的行李包不见了,无奈小霞只好晃了晃阿姆道:“喂,你的睡袋借我用一下”
阿姆迷迷糊糊地回答道:“在壁橱里。”
小霞: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整洁
居然还把旅行包放在壁橱里
“那你帮我拿一下喂、喂”小霞想要叫醒阿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阿姆睡得似乎格外的沉。
小霞也没有多怀疑什么,反而想到阿姆之前刚刚精力透支过,以为他还没有休息妥当,心下还不好意思起来,没有继续叫醒阿姆。
而是深呼吸了几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来到了壁橱旁
咚咚咚
小霞诚实地敲了敲。
咚咚咚咚咚咚
担心里面的“东西”没听到,特地多敲了几声。
小霞几经犹豫,手抬起来又放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要不还是用坏掉的睡袋应付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壁橱忽然“咯吱”一声
自己打开了
小霞的身体顿时僵住,只见里面一颗人头滚到了打开的位置:“客人,不是和你说了,有事叫我就可以吗”
虽然苍白,头发挡住了小半张脸,但依稀可以看出,是月火无误。
“啊”
短暂的沉默之后,小霞的尖叫声刺破整个旅店。
这下阿姆也被吵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头昏。
而下一刻,只听一阵破门而入的声音
“恶贼,受死吧”
只见阿杏这时直接冲进来一个跳劈,幸好阿姆滚得快,只是劈在了被褥上。
阿姆这下彻底精神了,怒道:“你干什么”
“你在对小霞做嗯”阿杏发现情况不大对。
本来大晚上听到小霞尖叫,加上第一印象,阿杏还以为是阿姆有什么不轨举动,不过现在看看小霞距离阿姆有段距离,此时单手抱头蹲、另有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壁橱。
阿姆这时也循着她的目光看向小霞,见状也顾不上向阿杏问罪,而是问道:“怎么了”
“有、有头”小霞还紧闭着眼睛。
“有头什么”阿姆纳闷道。
小霞惧中生恼、揪着阿姆的领子说道:“有头啊脑袋、有个脑袋,是那个月火都怪你睡得那么沉,晃都晃不醒”
阿杏这时也已经知道是自己误会
阿姆扭头过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板板正正的一个土下座在那里。
阿姆:
这个勇于认错、坚决不改的精神不愧是忍者。
“哪有什么头,你看、壁橱都是关着的,肯定是你太紧张”
阿姆一边说着鬼片中“无知担当”的角色的台词,一边猛地冲向壁橱,迅速打开之后、将头探了进去,动作行云流水
可惜,“趁鬼不注意”的计划再次失败,阿姆什么都没有找到。
“已经不在了。”阿姆遗憾地说道。
之后阿姆忽然想到了什么,整理了一下旅行包,知道小霞的睡袋坏了之后,又把另一床被褥拿了出来。
“什么你还要住在这儿”小霞不敢置信地说道。
“放心,都不愿意在我这个幽灵系训练师面前出现,肯定是淘气的幽灵系宝可梦”阿姆大包大揽地安慰道。
“你是幽灵系训练师”阿杏闻言,诧异地看向阿姆。
“可以这么说。”阿姆应了下来。
阿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阵蹒跚的脚步声,作为老板的挫老太太,终于提着灯走了过来,打开门后问道:“你们怎么了”
还不等小霞质问对方,老太太先看着刚刚被阿杏劈坏的榻榻米惊怒道:“啊我这百年老店的榻榻米啊你们嗯你们三个怎么都在这个房间不管你三个在搞什么,都不应该破坏旅店的财产吧你们知道这榻榻米”
“不不不,一百年的榻榻米,早就长霉烂光了”阿姆拆穿她的讹诈,接着又反击道:“而且你的旅店怎么回事刚刚我朋友在壁橱里,看到了那个月火的脑袋她人呢”
“月火什么月火你觉得这家店能雇得起服务员吗都是我一个人在忙活。”老太太理所当然地说道。
“可是之前就是她带我们上楼”小霞连忙说道。
“嗯我是让你们自己上来的啊我还在想你们自言自语些什么。”老太太用平静的陈述语气说道。
不过阿姆这时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小霞看向阿杏的时候,后者也说道:“我之前也看到那个月火了,是她带我来这个房间的。”
“真是的不想住就不要住,不过这块榻榻米要赔给我”老太太自己先急了。
“抱歉,算我的吧。”阿杏很老实地对老太太说道。
“哼哼这还差不多。”一听赔偿到手,老太太这才没有揪着不放。
阿杏跟着老太太去说赔偿的事情,而阿姆则是看了看时间之后,对小霞说道:“还早,再睡三个小时,天亮后就要进山了,得休息充足我先去上个厕所”
房间里甚至没有厕所。
可惜,小霞显然已经休息不下去,放出了可达鸭抱着,也不将屏风拉起来。
鲤鱼王和角金鱼就不说,至于宝石海星
也不好长期停留在无水的环境中
只有可达鸭,虽然看起来呆呆的,双目无神地捂着头,但好歹毛茸茸的,抱着能多些安全感。
阿姆则是在解手回来后,没心没肺地又睡了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