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江家旁系。
这是江松的家。
虽然没有江家老宅那么豪华,但面积也超过了几百公顷。
里面大大小小的别墅,有几十栋。
午饭的时候,江万豪发现没有看到江弘的人,倒是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自己这个儿子,一身的纨绔习气,这是又不知道去哪里浪了
吃喝玩乐、欺男霸女
但没关系
一般人家的孩子都得好好学习,才能出入头地。
但我江弘的儿子当然不需要
我儿子一出生,就是人上人
他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才能,只要会花钱就可以了
江万豪也不担心江弘会在外面吃亏。
谁敢欺负我家人
造反么
他当然知道江弘在外面自称“太子”。
在古代这是僭越,是要被杀头的。
但江万豪不但不生气,还很欣赏江弘的做法
对
我以后是要登基当江家之主的,你不是太子又是什么
我们有实力,就是不需要低调
这个宴会厅,位于一栋别墅的顶层。
可以把整个庄园都鸟瞰。
江万豪看着自己的家,豪华别墅,精致庄园,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能在沪城有一个这样的房子,完全可以称得上走上人生的巅峰了。
但江万豪还是有些不满意。
他看上了江家老宅
心里面早就起了取而代之的想法
那么好的地方,凭什么你们大房占着
我江万豪这么多年为江家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有苦劳。
没有苦劳也有疲劳
轮也要轮到我江万豪在江家当家做主,说上句了
与此同时,在江弘自己的那个别墅里面。
他正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天天以泪洗面。
他最近睡眠质量很差,还经常做噩梦。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容易响起那个旋律:“菊花残,满腚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江万豪正在吃饭。
别看他只有一个人,但是每顿饭都是极尽奢侈。
就和当年的慈禧太后一样,动辄几百个菜,不许重样的。
就在这个时候,江松来了。
江松今年六十多岁,精神矍铄,很有气势。
这几年,江家旁系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给江万豪搭理了。
江松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嫩模,那是老牛吃嫩草,无比的快活啊。
“万豪,这几个月的账目有些不对啊”江松是有事来的。
每个月,他们都要向江家大房交账本,里面是江家各个产业的经营、利润等数字。
可是江松发现,最近这几个月,账本上的出入越来越大了。
说起来,其实从一开始,他们交到江家大房的账本,就有一些灰色地带。
雁过拔毛,他们当然要从中捞取好处。
但比例不大,隐藏在江家每个月百亿甚至千亿的金额里面,几百万的数字并不起眼。
顶多不会超过2000万。
可最近江松发现,被挪用隐瞒的金额,每个月都已经达到30亿左右了
这太明显了啊
听到江松的话,江万豪显得无所谓:“爸,我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每个月几十亿么我把那钱存到我们家的小金库了。”
江松有些急了:“万豪你这么做是在玩火啊每个月抽成了几百万也就罢了,你一次弄这么多,不怕出事么不怕大房的人找你麻烦”
江万豪一听,毫不在意。
“哈哈哈爸,你急什么这些年,我们旁系的人为他们大房当牛做马,这些好处都是我们该得的每个月拿几十亿多么我还觉得不够呢按照我的本心,我一分钱都不想给他们现在不是我们需要大房而是大房需要我们不是我们要看他们的脸色,而是他们要看我们的脸色”
“万豪你小声点大房的人不是好惹的你想当叛徒么当叛徒没有好下场的”江松脸色都变了。
江万豪却是不屑一顾:“爸你怎么年龄越大,胆子越小了江家大房现在老的老,小的小,没用的没用,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这么说吧,如果面对账目的亏空,他们忍了也就算了如果给脸不要脸地非得吹毛求疵就不要怪我江万豪不讲情面了”
他目露凶光。
“万豪,你想怎么样”江松问。
“呵呵改朝换代陈桥兵变把他们赶到大街上去要饭”江万豪霸气地说。
然后他就给江松说了自己的计划。
不只是贪污公款那么简单。
这几年,江万豪一直在拉拢江家的人
大房就不说了。
二房、三房、旁系和江家公司的高管们,江万豪都去接触了。
许下了承诺,怂恿他们和自己一起反水
同时,很多与江家有合作的客户,也都被江万豪公关了。
江万豪许诺,如果支持他上位,那么以后再与江家合作,他是真金白银的让利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几年下来,明确表示要跟着江弘干的人,已经有一百多人了
都是江家的重点人物
掌握实权的
答应支持他的客户,则是有80多家了
占据了整个江家贸易额的30
这都是江万豪的底气。
听到江万豪的计划,江松被震惊得风中凌乱。
他当知道自己这个儿子野心勃勃。
但没想到他居然玩的这么大
“万豪不可以你疯了啊我不同意江家大房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为什么要以身犯险”
江万豪哈哈一笑:“爸不要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你都说了好几次江家大房的人不好对付了他们谁不好对付江泰年轻时是个人物,但是他现在老了不过是一个纸老虎不足为惧江晴朗那个小崽子么一个哑巴我一只手就能摔死他”
江松脸上阴晴不定:“可是肆爷呢没听说过一句话,在沪城,你可以和任何人作对,但是不要招惹肆爷么”
听到“肆爷”这个名字,江万豪的眉眼中,有戾色闪过
江肆
是江万豪从小仰望又妒忌的人
一方面,他把江肆当成了自己的目标。
说话办事,都在尽力模仿江肆的风格。
另一方面,又总想把江肆超越jujiáy
把江肆给踩在脚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