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苏飒此时展示的画布上,真的是花了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
色彩斑斓,形状诡异。
看不出主题,猜不出含义。
说是绘画
不如说是谁不小心把颜料打翻在了画布上更为合适
难怪尹栀会如此的冷嘲热讽呢。
其实看不惯苏飒,嫉妒苏飒的人,在学校里也是大有人在的。
以女生居多。
她们对苏飒是各种的羡慕嫉妒恨。
只是之前因为苏飒的人气,不敢表达出来。
以免成了学校公敌,被大家孤立。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苏飒出丑的机会,自然都是不失时机地开始落井下石。
“呵呵,我就是说这丫头是个花瓶吧空有脸,没什么用的”
“可不是么真以为自己是全才啊弹琴有你画画也有你这世界装不开你了是不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在那里不安分地上蹿下跳现在现眼了吧”文網
“这人啊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苏飒的那些支持者们很想为苏飒辩解。
只是看着那破抹布一样的画布,想给苏飒解释,都无法解释啊
这洗底的难度太高了啊
沪城大学的几位校领导们,也都是面面相觑。
觉得很是难堪。
同时心中充满了困惑。
本来安排的不是让苏飒在闭幕式上用一段钢琴表演做压轴演出么
那必将是一段精彩纷呈的演出
给校园艺术节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可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苏飒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曝其短、当众献丑的事情
不合理啊
但是有一个人却很开心。
就是央音学院的王院长
人老奸、马老滑
王院长也是算半个娱乐圈的,知道这里面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一看就知道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把苏飒给阴了。
苏飒傻乎乎的上当了。
但这是好事啊
最好苏飒在这里多受排挤
然后被自己挖到央音学院去
皮埃尔也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幅画。
然后用无法理解的眼神打量着苏飒:“这这是你画的”
“奥太不可思议了这居然是你画的”
“天哪这居然是一个大学生能画出来的”
“我的艺术女神啊你张开眼啊有人居然这么画画”
“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听着这老外夸张的声音,看着他大幅度的肢体动作。
沪城大学很多的校领导,尴尬得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现场能用脚指头抠出一个三室一厅来
很明显啊
这个皮埃尔,这个死洋鬼子,就是在讽刺苏飒呢
不只是讽刺苏飒,还在讽刺沪城大学的教育质量和审美水平
怎么会教出一个在绘画上这么不堪的学生
一个大学生怎么会有如此拙劣的艺术修养
尹栀不失时机地跑到了舞台上。
一脸假笑地对皮埃尔说:“皮埃尔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太失礼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会如此糟蹋艺术我虽然是画国画的,但对油画也有所涉猎我和您一样,不能容忍有人如此的玷污油画但请您相信,这只是一个特殊情况,这个女人的水平,不能代表我们沪城大学的真正水平我们沪城大学还是有很多有艺术天赋的学生的不能一杆子打死一群人,让苏飒这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讲台之下的赵茜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她对尹栀的表现很满意
不愧是我的女儿
有心计
有手腕
会演戏
呵呵,我就说嘛
尹玉兰那个蠢货找回来的山炮,怎么和我赵茜一手养大的小公主比
舞台上的尹栀越说越得意,她如同骄傲的公主一样,昂首挺胸,来到了苏飒那副画的前面。
嘴里面都是嘲弄的笑容,然后伸手拿起了那幅画:“这也算画就是垃圾”
“别在这里污染大家的眼睛了”
“真是够丢人的”
“我要把这破涂鸦给撕了”
尹栀正要伸手把那幅破画撕了。
就在这时,一直显得很礼貌,很有内涵的皮埃尔忽然动了
他像是非洲大草原上奔驰的猎豹
用风驰电掣的速度,到了尹栀的身前
完全忘记了什么是绅士风度,什么是尊重女性
而是扯着尹栀的耳朵,像是扯野狗一样,把她甩开
尹栀吃痛,嘴里面发出了惨呼
捂着耳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皮埃尔到了苏飒那幅画的前面,用充满了陶醉、崇拜和痴迷的眼神,如痴如醉地盯着那幅画
目光温柔得像是看自己的初恋情人
“啊”
“完美”
“惊艳”
“beautfu”
“veryeryonderfu”
“艺术女神她垂青了”
“天啊”
“这怎么可以是一个大学生能画出的画作”
“这是艺术巨匠啊”
“这一刻达芬奇梵高莫奈的灵魂附体”
“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从这幅画里,我感受到了毕加索的神韵”
“当代美术的伟大杰作”
“几百年油画艺术的集大成者”
“创造视觉立体形象的伟大实践”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格尔尼卡之后最杰出的作品”
“天啊我要流泪了”
“我何德何能,能欣赏到这么伟大的作品我不配啊”
“我应该先洗个澡的”
“谁居然说这是乱涂鸦说这话的人,这辈子她不配接触美术这是将物体解构成抽象的形式,并且把不同视角看到的物体形象放在一个平面里这是立体主义绘画的瑰宝”
“通过抽象的线条、色彩、色块、构成来表达和叙述人性,以鲜明的艺术符号及个性来完成画家对艺术的生命体验”
“亦真亦幻,亦梦亦醒,表现主义变形怪诞的基础则内心的主观感受”
“野兽派、立体派、表现派、抽象派、未来派、超现实主义完美融合天衣无缝”
“我已经无法形容对这幅画的喜爱了”
皮埃尔激动得语无伦次。
尹栀傻了。
大家都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