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飒也很紧张。
不过却没有慌乱。
因为她相信,以江肆的安排,一定会有人在暗中保护晴朗的
果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用不可思议的速度赶到了现场。
那人伸手一抓,就拽住了大黑狗的尾巴。
随意一甩,就把大黑狗给扔出了几十米。
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大黑狗嘴里发出了“嗷嗷”的哀鸣。
很是狼狈地爬起来,尾巴也夹住了,再没了之前的凶狠。
显得畏畏缩缩。
有眼尖的能看到,在大黑狗被摔的地方,有一滩水。
显然是这大黑狗被吓尿了。
再凶狠的畜生,也是欺软怕硬的。
出手的人正是江肆
他刚从外面出差回来,就正好遇到了恶狗伤人的事情。
于是江肆当然要出手了。
以江肆的本事,只要他想,就能把这条大黑狗给摔成肉饼。
但江肆没那么做。
不是心疼狗,而是怕场面太过于血腥,吓坏了这些孩子。
这才饶了这条狗命
见危险解除了。
那些家长急忙都去找自己的孩子。
小声安慰。
有的孩子还是被惊吓过度,吓得哭闹不止。
家长怎么劝都劝不好。
“哎呀我的大黑”那贵妇也急了,急忙过去看那条大黑狗。
见大黑狗一副蔫头蔫脑的样子,顿时怒了。
她尖叫一声:“居然敢动我的狗敢弄我的狗,我和你没完大黑就像是我的儿子一样,和我最亲了”
此时江肆展现给这贵妇的,只是一个背影。
因为他正在把地上的小包子和羊角辫小女孩拉起来。
完全就没搭理这个贵妇的叫嚣。
那贵妇气呼呼的,就想过来找江肆理论。
但是已经被愤怒的孩子家长给挡住了。
“你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小区不能养大型狗么”
“遛狗你就出去溜没看到这里有这么多孩子么”
“最可气的是,还把绳子松了不知道狗会咬人啊”
“你看把孩子吓的多危险啊”
“一点公德都没有”
这些家长们七嘴八舌的,都很气愤。
哪知道那个贵妇却是一脸的骄横:“少给我来这套养大狗怎么了老娘有的是钱狮子都养得起再说了,我家大黑可乖了从不咬人刚才是和你们的孩子闹着玩呢你们孩子害怕,被吓得东躲xz,那是他们没见过世面”
羊角辫女孩的妈妈很生气:“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么刚才要不是有人见义勇为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呢”
她的女儿此时浑身哆嗦,眼里都是泪水,显然是被吓坏了。
富婆撇着嘴:“别扯这些没用的不是没被咬死么屁大个事啊再说了,就是把你孩子给弄死又怎么了不就是要钱吗老娘有的是钱,老娘是江南宴的大老板,几千万我都给你赔得起你们给我让开,现在不是你们追究我的责任,是我追究你们的责任”
她用手指着江肆的背影:“那小子你别跑看你把我们家大黑打的知道我们家大黑多金贵么这是国外进口的名犬带着血统证书呢为了买它我花了几十万美元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这狗儿子,比你们这些孩子都值钱你们的孩子被咬死了不算事,我的大黑要是受伤了,我让你们拿命赔”
这富婆的嚣张态度,把众人都激怒了。
太过分了
我们孩子还没你的狗金贵
太不讲理了
于是纷纷指责那个富婆。
不过也有人小声议论。
这就是江南宴的老板娘么
江南宴可是沪城著名的高档餐厅,有很多家分店,主店在淮海路上。
能在里面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
怪不得这女人如此蛮横呢。
原来是有钞能力。
江肆还是没有回头,他把手放在了小包子的头顶。
一股温暖的真气进入。
本来被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哆嗦的小包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江肆又来到了那几个被吓得哭闹的孩子面前。
貌似不经意地拍拍肩膀:“没事,乖。”
“没事,乖。”
让大家惊讶的是,被他这么一说,那些孩子都不哭闹了。
都安静了下来。
这些人当然不知道,江肆这一拍,都是融汇了精纯的先天真气。
用来镇静安神,真是大材小用。
做完这些,江肆这才看向了那个富婆:“刚才我确实做得不对,因为狗不懂事,但人懂,所以我不应该和畜生生气,真正该打的是你”
富婆听江肆这么说,正要发飙,忽然她愣了。
因为她这才看清江肆的脸
好帅的脸啊
苏飒是一个公众人物,名气很大。
所以平时出入,都是易容的。
江肆的名气也很大。
但他不需要易容。
因为本来就没几个人见过他。
此时这个江南宴老板娘,就不认识江肆。
虽然她听过江肆的名字,却从不认为江家大少会住在一个居民小区里面
谁不知道江家老宅规模宏大、浩瀚如海啊
就像是这江南宴老板娘,其实平时也是住大别墅的。
这个小区的房子,其实是她的一个小情人的房子。
江南宴是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现在这对夫妻都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的。
你包养嫩模,我找小奶狗。
可潇洒了。
老板娘于是笑了:“呵呵,条还挺顺的今天我放过你,你明天来江南宴总部找我,我和你仔细谈。”
这是对江肆有了不轨之心了。
苏飒在一边冷眼旁观。
这女人,先欺负我们家宝贝,又惦记我的男人
这还真是一个花样作死小能手。
在找虐的道路上,一条道跑到黑啊
“你先带孩子回去做饭。”苏飒把晴朗交到了江肆的手里。
江肆一看苏飒的表情,就知道夫人生气了。
心中不由得替那个女人默哀起来。
你惹谁不好,偏僻惹我夫人
富婆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惹了多大的麻烦,还在那调笑呢:“呵呵,结婚了啊没事,我不在乎。”
江肆带孩子走了。
在走的路上,江肆拿起了电话:“那个江南宴破产吧。对了,调查一下刚才保护我儿子的那家人,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其余的家长也都带孩子走了。
只有苏飒看着这富婆和她的狗。
“这狗你当儿子养她不咬人”苏飒似笑非笑地问。
“当然它可乖了对了,你家住在哪你老公做什么的”
富婆对江肆的觊觎,丝毫不加掩饰。
“我看你这大黑狗,未必孝顺啊”
苏飒过去,用手在狗的脖子上捋了一下。
富婆没有注意,其实苏飒的手里面,夹着一根金针
那狗的眼神忽然变了
本来是黄色的眼珠,开始变绿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