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上来就出口成脏。
一句话就把自己老泼妇的形象展示无疑。
“对,你们就是去要饭,也别要到我家门口我们家的饭就是喂狗,也不喂你们”
陶淑慧同样出来冷着脸呵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长辈”罗叔生气了。
“怎么说话就这么说话不爱听滚啊”陶淑慧趾高气扬。
“我们家罗浩呢”罗婶问。
“在储藏室呢正好你们来了,带着你那儿子一起滚别赖在我家这里当癞皮狗了烦死了”陶淑慧一脸的不耐烦。
陶母笑:“谁说不是啊一个大男人,真没出息都那么羞辱他了,还不走真是让我笑掉大牙我和你们说,这房子是我儿子和女儿的以后也是我儿子结婚的婚房与你们罗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储藏室”罗叔罗婶都愣了。
他们顾不得与陶家的泼妇理论,急忙下楼去找罗浩,苏飒也跟着一起走了下去。
就听后面陶母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呵呵,一群乡下来的穷酸,还想娶我的女儿你们也配我女儿以后那是要嫁给大人物的”
储藏室在地下负一层。
此时的季节,已经是深秋了。
加上这段时间有一股寒流来袭,所以沪城的气温已经很低了。
所以之前苏飒看到罗叔罗婶在天桥底下露宿的时候,才会觉得很是心疼。
现在这地下室,同样是阴冷潮湿。
罗浩就一个人住在地下室里面,脸色暗沉、蓬头垢面,显得很是狼狈。
地上没有被褥。
只有一个破凉席。
苏飒看得却是很解气。
活该
这就是不孝子的代价
罗浩的身边也放了一个同款的大编织袋子。
不用问,也是罗浩被陶家人赶出家门的时候,把他自己的东西都给装在了里面。
让罗浩打包滚蛋。
“小浩,你怎么在这里住住几天了冷不冷啊”
尽管罗浩忤逆不孝,尽管自己与老伴也流落街头了。
对这个儿子心中也有埋怨。
可是看到现在罗浩过得如此落魄,罗婶马上忘记了自己受的苦。
开始心疼起儿子来。
罗浩本来听到储藏室的门响,可能以为是陶家人来找自己的。
眼神中都是希冀的光芒。
脸上也都是谦卑、讨好又殷勤的笑容。
但发现来人是自己的父母后,罗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声色俱厉。
他嘶吼道:“你们来做什么不是不让你们来么赶紧走淑慧不喜欢你们你们一来,她又该和我生气了我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不要再害我了你们是想逼死我么你们就不能让我消停几天么”
苏飒冷眼旁观。
舔狗她见了不少。
逆子也见了不少。
但是像罗浩这样没有下线的,还真是第一次看呢。
对着陶家人唯唯诺诺,面对自己父母则是重拳出击。
可以说是史上最强白眼狼
“小浩啊,那不是一个好女人她是骗你的啊你看,现在都把你赶到地下室来了你醒醒吧”罗叔痛心疾首。
“不许你这么侮辱淑慧淑慧可爱我了她这是在考验我”
罗浩的脸上,带着痴迷的神情。
然后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狰狞,指着父母的鼻子破口大骂:“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谁让你们拿不出100万的聘礼来给淑慧搞得我们现在没法登记淑慧就是因为这个才和我生气的所以你们如果凑不够钱,就别来烦我,我求你们了好不好”
“呜呜呜”罗婶呜呜的哭了起来。
罗叔也是老泪纵横。
他们现在心里面一定是充满了疑惑和悔恨。
为什么自己曾经当作骄傲的儿子,会成了这个样子
“别哭哭什么号丧啊你们给我滚”
罗浩还要大放厥词。
“啪”
他的脸上挨了苏飒狠狠的一巴掌。
罗浩捂着脸。
他认识苏飒。
“你凭什么打我”罗浩质问。
“因为我路见不平”
苏飒压抑着怒气:“其实看到你之前,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比如告诉你要孝顺,要懂得父母辛苦的不易,但我看到了你之后,我觉得说什么都是没用的,都是对牛弹琴。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是一个成年人,你接受过这么多年的教育,有关于做人的道理,你肯定是懂的,但你就是不往人的路上走。所以除了打你之外,我想不出什么更合适的办法了。况且哪怕就是荒山野岭不认字的老农,也知道百善孝为先,就是不通人性的禽兽,也有羊羔跪乳的典故,可见你就是一个畜生你禽兽不如”
罗浩捂着脸,一脸的不服气:“苏飒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父母给我钱,那是他们乐意他们生了我,就要管我就要供我读书、工作、娶媳妇这是他们欠我的呵呵,你嫉妒吧你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你这是眼红我”
“啪”
罗浩的脸上再次挨了一巴掌。
这次不是苏飒打的,而是罗叔打的。
之前罗浩那么牲口,罗叔都一直在忍,都没有动手。
现在听罗浩辱骂苏飒,罗叔实在是忍不住了。
“畜生别说阿飒在城里一直帮我们家,对我们有恩就是一个路人,人家说话也是为了我们家好你怎么可以如此蛮不讲理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罗叔怒斥罗浩。
罗浩显然没想到一向老实窝囊的父母,居然会和自己动手
他像是伤了多大的自尊一样。
冲着罗叔、罗婶就怒吼了起来:“打我你们没资格打我当初谁让你们生我的你们经过我同意了么凭什么你们要把我生在一个穷山僻壤的臭农村为什么不把我生在一个锦衣玉食的大户人家凭什么我不是富二代凭什么我要这么辛苦的打拼如果我是富二代,淑慧还会嫌弃我吗她妈还会鄙视我么都怪你们别说你们对我有养育之恩没有恩我现在混的这么惨,都是被你们害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