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定真是精彩的比赛”
“格德迈恩选手向我们展示了强大的实力包括身为一名盾战士的用盾手段,以及必备的胆量与勇气果然是强帐之下无弱手”
“刚才的比赛几乎为我们上演了一场教科书般的对决,以后哪位盾战士想要取得一点对阵冰霜魔法师的心得,不妨多看一看这场比赛。”
“不不不不不,想要学习这场比赛里的东西,对普通观众们来说门槛还是有些太高了,毕竟就连我们都没有想到大盾还有这样的使用技巧”
片刻的沉寂之后是骤然升起的欢呼,与之相伴的还有无数扑至赛场周围的观众们冲着场地中心振臂叫好的声音,一瞬间成为明星焦点的格德迈恩收盾而立的面庞此时却是没有丝毫高兴与享受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早就见惯了被解说加观众齐声夸奖的这种场面一般。冲着无数双望着自己的眼睛简单地行礼挥手,这位获得了胜利的大盾战士随后就这么下场离开了,属于朝日东升的声音随后也在他分开的人群前方响起,那与众不同的嗓音中也充满了揶揄的感觉:“哟,先别急着回来啊大赢家,你还要留在上面继续守擂呢。”
“先回来休息一下不行啊”冲着对方翻了翻白眼,坐在巨岩一旁的格德迈恩仰头将怀中取出的治疗药水灌了下去:“人家大赛还规定了十分钟休息时间的人道主义规则呢,身为队友的你能不能也做得稍微像个人一点”
“那人家絮语流觞女士怎么就不需要休息说到底还是你太弱了。”抱着双臂俯视着巨岩的侧下方,朝日东升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却是渐渐收了起来:“还是有些不太好打,是吧”
“我的血量都快要见底了。”
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手握着药水瓶的格德迈恩定眼望着前方依旧对着自己不停指指点点的那些玩家观众们:“那个叫牧野放歌的,他身上肯定有着某种可以不断增幅冰霜法术威力的道具和装备,我猜效果应该是类似施法次数越多,施法威力越强的累积型,我后来被溅射到的伤害可是不断变得越来越高呢。”
“要是再拖延一阵的话,那个魔法师说不定真的能把我干掉。”说到这里的格德迈恩话音停顿了片刻:“这才是真正的阴沟里翻船呢。”
“盾战士打冰系魔法师本来就是弱势对局,能有这样的结果不错了。”巨岩上方另一侧的剑北东却是抱着双臂继续出声:“不过按照你的这位好友刚才的说法,你似乎还有其他的顾虑。”
“不打算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吗”赤膊的剑士迎着正在变成黄昏的远方天边摇了摇手指,仿佛正在期盼着这一天夜晚的到来:“我倒是不反对负重训练,不过要是因此而输掉了比赛你应该也已经作好了相应的觉悟才对吧”
“连絮语流觞那样的存在都愿意放水,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似乎对剑北东此时所说的内容不太感冒,格德迈恩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巴:“而且像拂风这样的行会现在只是二流,对付他们这样的家伙本来也不需要太过认真。”
“若是你真有那个本事清掉剩下的所有对手,那我也敬你是一条汉子。”这一次是朝日东升撇着嘴巴提醒起了对方:“否则你最好还是搬出你所有的东西,把剩下的人威慑住为妙,不然那些寻隙想要捏软柿子的人也会变得越来越多的。”
“谁是软柿子”
“谁答应谁就是软柿子不想承认的话,你就认真去打啊。”
“我就算再软,现在也是一比零,比某些上去一场就被挂回来的蠢货强多了干嘛不服不服你再去证明一下自己给我看啊”
片刻的嘴架在这两个人之间再度展开,场间的气氛却是因此而变得轻松了少许,原本还在因为刚才的赛事而显得有些喧嚣的人群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开始安静下来,拥挤的人影似乎也开始随着某种涌动流向的变化而显得更多了一些。微微阖了阖自己的眼睛,原本还待继续斗嘴的格德迈恩脸色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似乎注意到人群变化的他丢掉了自己手边的药水瓶,起身毫不回头地再度踏入了赛场范围内:“说起来,这段时间确实没有见到你们这些人露面呢。”
“抱歉,因为要赶场,所以来晚了一些。”
因为上线而不断传送闪烁的光芒由营地远方的四周显现,涌入观战人群中的其中一名战士模样的玩家自顾自地开了口:“不过看上去并未因此而迟到多少就是了。”
“你们已经错过了十余场比赛。”同样认出了来者的身份,江湖会长断风雷发出了一声摇头之下的低笑:“我还以为你们这一次真的要当缩头乌龟了呢。”
“这样也好,毕竟我们现在也算是处在风口浪尖上的角色。”没有针锋相对的发言,战士玩家表情和语气显得十分沉稳:“若是能趁着这个机会躲一躲风声,我们也乐得其成,不过看上去”
“你们并未在我们迟到的这段时间里解决问题呢。”
四周上线的人群逐渐聚集起的团队站在了这名玩家的身后,围观群众们也开始纷纷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和来历,早已站在场上等待多时的格德迈恩随后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冲着站在最前方的那名光头战士招了招手:“那么你们就是我接下来的对手了,来吧。”
“先不着急,我还是稍微确认一下。”沉稳的光头战士望了望自己的左右:“还有人打算上场挑战吗既是迟到之人,我们公正之剑可以再等一等。”
“得了吧,不想当炮灰试验品,还指望着其他人继续上去给你们观察的机会是不是”恶魔之魂的墨菲斯托斜着眼睛怪叫道:“一群站在旧联盟那边的人,就不要指望能得到什么好脸色了就算现在装谦虚也没有用”
“”
四周的注视与场间的寂静也让光头战士沉默了少许,但他沉稳的表情却并未因此而有所动摇:“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公正之剑现任会长板砖,敬请赐教。”
谷穛tspangt干脆利路地走上了台前,光头战士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名号,观战人群也随着他的这道声音而出现了片刻的哗然,就连繁花似锦传遍地脉频道的解说声音也变得激情了少许:“哦哦哦哦哦这可是开战以来第一个会长级别的人物登场应战让我们为这个历史性的时刻而庆祝吧”
“这算是什么历史时刻,又有什么好庆祝的不过这位选手的确是一名重量级的选手就是了。”
“虽然已经趋于没落,但坐拥公正之剑一个超级大行会的资源,就算是再怎么平平无奇的玩家都有可能成为绝世高手更何况他们到现在依旧是名列前茅的行会之一”
“根据另一边已经结束的联盟杯开幕赛的结果,他们在首战比赛中败给了自由之翼唔,既然是现在的自由之翼,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这依旧无法掩饰他们厚重的实力。”
“搞得还真是一板一眼的。”
咧嘴露出了一丝笑意,评价出声的光头战士站在场上遥遥抬起了自己的头:“而且还请来了繁花似锦这些人来撑场面说起来,他们好像在很久之前就把团队搬到这里来了你们的准备和策划还真是有够久的呢。”
“即便是作为组织方的一份子,我也不知道每个人在这次举办的赛事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面对面地站在场上与其对峙,格德迈恩摇头声音低沉地回答道:“而且就算是真的举办成功,我们也只是为你们这些人的表演搭出一个最精彩的平台罢了。”
“大致的规则我也听手底下的人报告过了,应该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拧了拧自己的脖子和双腕,名为板砖的光头战士开始活动起了自己的身体:“现在就开始吗你不需要热身”
“我已经打过一场。”握着盾与剑的手握得越来越紧,格德迈恩也跟着渐渐摆出了应战的姿态:“随时都可以开始,你说了算。”
“嘿。”
伸展四肢的动作陡然停下了,收起了随意姿态的板砖忽然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容,紧绷的气氛也伴随着透明平台周围的营地四周骤然安静下来的声音而开始弥散,只有繁花似锦与他找来的搭档还在他们的耳边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板砖会长是一名擅长使拳的战士不过听说他也会使用武器据说他的武器正如其名,是一件类似钝器的简单装备”
“自从接手了公正之剑的会长职位之后,这位曾经位居职业队主力成员之一的选手也算是更进一步了,他的身手和经验也在各大赛场上获得了不小的磨练,现在也算是一名称职的顶尖职业玩家代表之一了呢。”
“没错现在是一场单挑赛近战职业与近战职业之间的对决这对以近战擅长的板砖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一场对局”
“没错,不过格德迈恩的实力我们之前也是见过的,拳手对阵盾战士的话,现在的结果还不好预测啊,开始了。”
忽然消失在了原地,率先打破了这份紧绷气氛的光头战士垫步冲刺的动作也骤然出现在了格德迈恩的侧后方,沉眉冷对的大盾战士也跟着转了转身,像是早有预料地将手中的黑色盾牌表面迎向了对方的拳头。力量的比拼随后在两个人之间碰撞出了剧烈的震响,一前一后两道身影随后也在各自后退的脚步中摩擦出了两道同样的轨迹,比较着各自后退距离的板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明显了,再度冲上前来的一套组合拳也毫无花哨地招呼在了格德迈恩的盾上:“冲刺拳”
“双龙连打”
“下劈”
“碎石击”
两记同时击出的直拳加一记竖掌的劈斩,板砖裹挟着罡风的掌心将格德迈恩的大盾重重地拍在了地面上,转手飞来的一记落地直拳也在大盾战士无法卸力的姿态下激起了千层的气浪,仿佛将要把这位比山岳还要坚硬的对手完全砸成碎片。硬扛着接下了对方连续不断的出招,咬牙承受下最后一击的格德迈恩也终于将自己右手的长剑挥舞了出去,已经被完全压倒的左手盾也趁着对方躲避剑斩的下一瞬间,重重地回拍在了板砖的身体表面:“盾牌猛击”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劲道呢。”
双拳挡在身前飞到了场地远端,放下了招架姿势的光头战士笑着望向格德迈恩的脸:“钝击对盾牌类防御可是特攻,你居然可以吃下连续这么多记强力攻击而没有卸防,果真是老练如磐石啊。”
“只是用得比较纯熟而已。”再度举盾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格德迈恩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用盾用得久了,把盾用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这上面被打被踢被砍被刺了这么多次,自然什么心酸苦楚都尝过了。”
“哦,是吗那你还打算整日里躲在这个龟壳后面”对了对自己的双拳,咧嘴轻笑的板砖再度迈开步子向前逼近:“你还打算当鸵鸟到什么时候”
“都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彼此为难彼此”又是一片拳脚与金属碰撞的接连清响声中,用盾格挡下大部分攻击的格德迈恩声音沉闷地回答道:“看来你还没有感同身受。”
“我没有感同身受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连续几脚将对方的身躯不断逼退,光头战士晃着膀子再度挥舞出了一记力道十足的勾拳:“看着我的拳头,你敢再说一遍吗”
“看着你的拳头,我只觉得你软弱无力。”吃力地硬顶着对方的攻击,再度后退的格德迈恩嘴上的话语却是变得越来越锋锐:“是因为连续大战而累到了还是早上没有吃饭”
“哈哈哈哈哈我那是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垫步闪身到了对方的右后侧,板砖伸手将怀中的一枚长方体状的物事猛然招呼向了对方的头顶:“毕竟现在跟你打比赛就像打队内训练一样。”
“我又怎么可能紧张得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