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一处的大堂前,陈宇见到了一辆房车。
这辆房车周边有十余位保镖在四周把守的,看他们腰间鼓鼓的,应该每一个保镖身上都带有枪。
张煜就是一个植物人罢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废人,没有人会打张煜的主意,但是现在她把张煜的门口放了这么多保镖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陈宇径直走了过去,一名保镖上前一步拦住了他:“抱歉,你不能过去。”
“这又不是私人地方,为什么不能过去”陈宇反问。
“不能过就是不能过,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别给自己惹麻烦。”一群保镖瞬间就围了上来。
他们手里提着警棍,有些人的手甚至按到了挂在腰上的枪套上了,看他们的样子十分警惕,仿佛车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诸位,是不是有些太紧张了”陈宇突然一笑,紧张的气氛顿时松了下来,他两眼中幽芒一闪。
现场所有人两眼之中同样幽芒一闪,他们直勾勾的看着陈宇,一时间连动一下都是奢侈。
陈宇用摄魂之法把这些人的意识给控制了,等他们办完事以后,陈宇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抹得干干净净,一定不会有人知道的。
陈宇手一挥,这些人骤然散开,然后还像是之前一样巡视着四周,但是对陈宇和唐清却视而不见。
唐清连忙跑过来,和陈宇一起走到了房车上面。
这辆房车是订制的,里面装饰极其豪华,而且里面有医疗器械配的十分齐全,抵得上一家小型的医院了。
陈宇走到了车厢里,只见一张病床上躺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正是张煜。
因为车祸,他已经躺在这里有十多年了,不过他的营养状况还算是不错,身上的肌肉也没有萎缩,这说明平时被照顾得很好。
陈宇走到他的身边看了几眼,然后他眉头微微一锁。
“怎么了”唐清看他的神情有些异样,不由得微微一惊,她本能地认为是张煜的病治不好。
“张先生怕是清醒的状态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妨坐起来我们大家聊聊”陈宇淡淡的一笑,坐到了一边。
“他是醒着的不可能。”唐清吃了一惊,她连忙走到了张煜的身边,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这一搭之下,她的神情也变得古怪了起来,确实,张煜体内的情况,血脉流通,一切顺畅,但他为什么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怎么样看出来了吧”陈宇笑了笑:“张总血脉流通,神智清醒,但一直这么躺着怕是难受吧”
“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目的,但是相信我们,我们是来帮你的,如果你坐起来聊聊,也许我们能带你走出现在的困境。”
陈宇的话最终还是除去了张煜,他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年轻人,你是怎么一眼看出来我是清醒状态的”张煜看着陈宇。
“观气望诊这本身也不是什么难事。”陈宇笑道:“倒是张总,一直这么闭着眼装睡,怕是很难受吧”
“张总,我和爷爷几年前为你看过病,那时候你的气脉闭锁,确实是植物人状态,您是怎么好起来的”唐清说。
“你是唐老的孙女吧”张煜看了唐清一眼,微微的点点头:“我听说过你们,当年你们给我治病的时候,我确实是昏迷状态,但是身边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的意识其实一直是以第三者的状态在我身体周边三米开外游走,所以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知道。”张煜说。
“游离。”陈宇说:“医学上的一种状态,一个人成为植物人之后,本来是深度睡眠的,但也有例外的情况就是张总的情况。”
“你的意识以第三者的形式浮在半空之中,想离开,但是又被身边的气机锁定,所以没有办法离开,这就形成了一种游离的状态。”
“你可以理解为你的灵魂一直在你身边徘徊,但却不能离你而去,所以你对身边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的。”陈宇说。
“明白了。”张煜点点头,随即他舒展了一下身体:“我其实是前不久才苏醒的,但是我沉睡的期间,知道李堂燕是什么样的人。”
“所以即使是现在我醒了,我也不能让她知道。”
“张总是商界的奇才,在您出事之前可是有很多人看好你的,可惜了。”陈宇缓缓地摇摇头:“你的公司如果在你的带领下,也许会更好。”
“我不敢说会比现在好,但至少公司还是我的公司。”张煜直起身子,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悲伤。
“至少我不用装作一个植物人一直沉睡,至少我对公司还有掌控力。”
“张总,您醒来之后就没有想过试图改变这一切吗”唐清试探的问。
其实她心里清楚,不是张煜不试图改变这一切,而是对于这一切无能为力。
因为他沉睡的这些年,李堂燕已经彻底的把控了公司的大局,现在就算是他想改变些什么,但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李堂燕在公司经营了十几年,她是不可能轻易的放下她手中的权利的。
“不是我不想改变这一切,而是我面对这一切根本无能为力。”张煜生微微的摇摇头道:“十多年了,她已经掌控了公司的一切。”
“而且在我沉睡期间听到她的对话,知道了她是一个极其有野心的女人,她对于权力十分渴望,她势必会掌控一切。”
“而我呢现在我有什么我一无所有。”张煜抬起头喃喃的说:“公司是我经营二十年才打拼下来的江山,可惜,却被一个女人给夺走了。”
“那你现在甘心吗”陈宇问。
“当然不甘心,但就算是不甘心,我又有什么办法”张煜不由得笑了,他喃喃的说:“她现在执掌公司大权,我根本没有可能和她斗的。”
“那你就这么认输了吗”陈宇微微一笑:“你有魄力开下这么大一家公司,我觉的你并不是轻易就认输的人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