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龙”林着明大喝。
那假扮关公的邪财神立马一顿住,随后变化。
浑身的如同关公一般的皮肤脱落下来,变换成一个黑猫脑袋,人的身体,穿着虎皮裙的一个怪物。
和这邪神雕像有几分相似。
同时,林着明也在眼前,看到了当年些财神成神时候的景象。
却是一個叫做迷龙的赌鬼,在赌的过程之中,无物可赌,便将自己的脑袋抵押上去了。
输了之后,对面本不要他的脑袋,他却不干,说着什么赌品就是人品的话,自己把脖子伸进了铡刀,一下子就人头滚落。
他死后,他家里人便用一一个木雕的老虎脑袋放在他的脖子上。
等着迷龙到了阴司,发现有大大小小,历朝历代,成千上万的赌鬼。
便在阴间开了赌坊,跟着诸多赌鬼一起吃喝玩乐。
连着地府许多阴神,都参与其中,令其完成了原始的资本积累。
而在阳世之中,也有一个姓李的赌徒,乃是一方大员,官至四品,正是前朝那宝泉局中的主管铸钱的官员。
因为其好赌,竟然挪用了不少公家财产。
前朝便是如此,老是舍不得杀那些贪官巨寇,生怕寒了天下士子的心,因此只是将其贬官回乡。
这李姓官员回乡之后,依然沉迷赌博,一日三餐不想,只要上了赌桌便能当饭吃一般,红光满面。
如此六七十岁的时候,已经病危了,依然在床上扔骰子,赌大小。
他的妻子在旁边,一边哭泣,一边劝说道:“都病成这样了,还在梦里赌呢,这是何苦呢”
这李姓官员回光返照,精神起来:“我一个人怎么玩得有兴致现在我床边上有好几个朋友,和我一起掷骰盆呢,难道你没看见吗”
他妻子大骇,觉得他已经无可救药。
但没有过多久,这李姓官员就咽气了。
他家里人正给他收敛发丧呢,他突然挺直了身子,开口道:“快点烧些银两纸钱来,我要还赌债”
把他家里人又吓了一跳:“你死了还赌,现在又是谁跟你赌呢”
那李姓官员支支吾吾面露慌张地说:“你快去烧钱,我也就是上来借钱能被他们通融一会,不然就要拿我的手指头去当赌债了。”
但是他家里人不依不饶:“你不说,我便不给你烧纸钱,你自己用指头还去吧”
那李姓官员只好道:“是地府阴司里的赌神,外号迷龙。他门下有数千个赌鬼作为小弟,被他驱使。一旦打探到某个人要转世投胎了,迷龙就把一个骰子打入他的天灵盖,这个人一旦出生,本性就会好赌。”
“如此即使有严厉的父亲管教,贤惠美丽的妻子劝说,也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而且这种人一旦贪赌,即使美丽的妻子被别人诱惑走了,家中豪宅变成破屋烂瓦,他心里也只想着赌。”
他的妻子一听,吓了一跳:“他这么厉害,你不要命了,敢跟他赌活着跟你没有落到好,你死了也不安生”
于是便给他烧了一万贯纸钱,等着烧完,这个李姓官员也就彻底又倒下去了。
家里人怕那赌鬼再来祸害自己家,便在灵堂处另外搭了个棚子,用丈夫生前的赌具,做了一个神龛,香炉,其中便有那个铸钱母版,已经无用,只当李姓官员收藏品。
却被用来垫香炉。
哪里知道这一场祭祀,竟然叫迷龙感应,在阳世逐渐有所规模。
又拜了关帝做码头,借了香炉灰,在阳世起了这个捞偏财的财神之位。
也就是说这个邪财神一开始是阴司的“赌神”,专门给人间制造赌狗的,后来转职做了财神,但是依然狗改不了吃屎。
“褫夺”林着明大喝,运用了雷音和“正一劾神秘箓”。
褫夺了他的财神权柄,其化作阴司邪神本来面目,顿时面目可憎起来。
“你骗我,你骗我”大财鬼,小财鬼,发现财神竟然也只是一个赌鬼,纷纷暴乱,竟然群起而攻之,要将那邪财神大卸八块。
这个邪财神也是扯了一身官皮
从头到尾,好像跟着关帝没有关系一般。
然而,这里面有许多不可说的东西了,戛然而止罢了,不能再深究了。
比如这个邪财神是怎么拜到关帝的码头的,比如他一个地府鬼神怎么跑到阳间来的
再查下去,就要引起动荡了。
却见邪财神露出诡异的笑来:“我是不死的,我还会再出现的,只要他们想,那些大人物还有把柄在我这里,哈哈哈,下次回来,我会好好再跟你玩一局的。”
林着明剑斩杀神,七杀剑一剑将其斩杀,直接是“分形”。
“废话真多”
邪财神迷龙伏法,那庙祝和圆清和尚大叫一声:“遭了我们被这家伙哄骗了啊”
然而林着明哪里会信他们的鬼话。
庙祝学着齐天大圣,呼唤:“筋斗云”
然而齐天大圣不再借法给他,被林着明一脚踹倒在地,一剑斩首。
然后是圆清和尚:“我是清凉寺的主持,我有万亩田产,几十万两银子,都可以给你,不要杀我,杀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
他此时此刻,哪里有一个名僧的风度
“原来,刚刚高高在上的你们,也有害怕的时候”林着明给了他个痛快。
胡介舟看着满室腥风血雨,突然觉得并不该如此,太快了。
但是林着明已经拿到了铸钱母版,它到了林着明手上,便放出光来,好像遇到明主,十分高兴一般。
但也有一种贪婪财欲莫名生出:“有了这个,我是不是可以尝试自己铸钱了”
但很快贪欲就被镇压了。
“这东西看来跟着邪财几年,也变得邪门起来了。”
从香炉之中拿出一颗金骰子,上面放着宝光,正是邪财神的权柄之器。
林着明触摸到这个骰子变知道这是一件极为厉害的法器。
里面涉及到命运之道,可以以小博大,只要你付出赌注。
林着明碰着这个骰子,便有一种强烈的赌博欲望,甚至拿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和冥冥之中的那个做交易也可以一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