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着明下了龙王山,赵仲信跟着讲那些瘟疫之症。
又问道:“师兄那符箓,我也拿来描摹,虽然有些灵异,但是总不如师兄你画的有用。”
“我那符箓,借了端午飞龙在天的吉时,天地至阳之气,又是祭炼的五雷火,得了真君加持,又盖了六甲印,自然非同寻常。”
“原来只有端午那日所画符箓”
“不,重点是雷,真君爷是天医大帝,手下天医都基本是雷神,比如辛天君,若通雷法,自可祛瘟疫邪气。”
“雷乃阳,除了降妖除魔,也可扶正固本。”
很快便回了铜井,林着明原先布置了风水,气候宜人,风动水流,本来是个吉祥之地。
此时却见着,有一股青黄之气,在某处散发出来。
一只苍蝇想要落在林着明身上,却见着一条小白蛇,张开信子一卷,将其吞入肚中。
“这就是你说的师兄怎么看着比你大不了多少啊”杨桂才有些怀疑。
但林着明已经走上前去,查看那已经躺着地上发热不止的病患了。
微微把脉,又捏开嘴巴,看了舌苔。
而其身上,又见着有许多苍蝇在叮咬,十分不爽利。
脸庞带着一股灰气。
“你可看出来了什么”
“没看出什么来。”林着明头也没抬。
只是从香囊处,拿出来那胡介舟用蛇妖胆炼制出来的香丸。
香丸一出,香气便弥散开来。
那些蚊虫苍蝇,纷纷受惊,一团散开。
林着明所见,那些蚊虫苍蝇,便是裹挟着那黄绿之气。
驱除了这些飞虫,林着明便问着那杨桂才道:“老郎中,借几根银针来。”
杨桂才正十分有兴致的看林着明的香丸,听着这话:“你不是没看出什么来么”
“所以要将他唤醒,问问他。”
拿来银针,火上一撩,刺了耳后,食指,那病患果然醒来。
只是悠悠的道:“我这是到了阎王殿了么”
“阎王可没那么快收人。”赵仲信道:“你看清是哪个”
“林法师”那人一时间呜呜哭出:“法师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得了此瘟,七窍流血,七窍流血乃是因为五脏六腑溃烂,此热毒瘟气,叫人死状恐怖,痛苦万分。
林着明一道真气巡查其体内,营卫之气已破,体内正气与邪气厮杀,但是节节败退。
“现在看出什么来了”杨桂才问道。
“依旧不能下论,不过解表之法已经有了。”林着明开口道:“这位老郎中,可有赐教”
“赐教不敢,只是先前用的麻杏石甘汤,却也不能起作用。”
“已经疔毒奏黄了,自然不能起作用,需要用到牛黄解毒先,再者若攻犯到肾,只怕难上加难。”
林着明的医理也是跟着老道爷学的,只是不及其两成。
只是刚好穿越那年,也有瘟疫,因此多了解了一翻这里面的知识。
“牛黄,这哪里有牛黄”
林着明却拍了拍牛儿周文青:“把你的宝贝吐出来。”
“那可是我的大宝贝,性命交关的东西”牛儿不情愿。
“嗯”
林着明开口一震,牛儿心头发颤,感觉自己离着红烧牛肉面也只有一個念头的距离。
只得乖乖吐出牛宝,却是一个黄坨坨的宝贝,并非元丹,而是法宝之流。
林着明将其拿着手中,微微对着那病患胸口按了几圈,药性催入体内,解了瘟毒,很快就没有发热了。
但瘟毒邪气也依附在了牛黄之上。
周文青心里滴血:“我的宝,呜呜,我的宝。”
但救完一人,一道福荫功德落在其身上,叫他觉得好生舒爽。
“啊哈”
那人瘟毒一解,便只是元气虚弱了。
但此时百姓吃不饱饭,就算想补补,左右却连一个鸡蛋也吃不起。
只是感觉身体好多了后,一刻不停的跟林着明感谢:“多谢林法师救命之恩,多谢林法师救命之恩。”
林着明摇摇头:“不必谢我,你这病,只算是治好了一半,仍然有复发的可能,贫道且问你,你是如何得的病”
“自那龙舟会回来之后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了倒也没有什么对了,当时有个什么龙华会的,在那里宣扬末日就要来临,瘟疫,饥荒,洪水,战争,会一个一个来”
林着明听着若有所思
疫病或许就是那什么邪教的龙华会带来的
“法师,这不会是真的吧,如今瘟疫起来,外边又大旱,明显是要饥荒了啊大旱之后再大涝”
“难说。”林着明安抚他:“铜井一向是风水宝地。”
杨桂才见着牛会开口说话,还吐出一颗大牛黄,眼睛都直了:“原来,真的有妖怪。”
赵仲信有些见怪不怪了:“你年纪这么大,又是做郎網
“啊”
林着明没有理会他,又如法炮制,治好了其他病患,便开始寻找疫气源头了。
疫气是青黄之气,弥漫散开,非能望气不能见。
林着明开了几个灵窍之后,对这些倒是越发敏感了,因此不难找到疫气弥漫的源头。
却是从一处水井之中冒出。
众人拿着火把来照,却发现一具浮着的,已经泡发了,浑身爬满了蛆虫,乃至于水边也有蛆虫的尸体。
这尸体已经看不出人形了。
只得请人打捞上来,但不碰还好,一碰,却见那尸体爆炸开来,腐烂的尸水和蛆虫溅射到哪里都是。
同时一股冲天的腐烂之气涌出。
“毒尸”
杨桂才捂住口鼻,下出结论。
“得投生石灰下去,再打捞干净,不然污染了水脉,只怕都要得病。”
毒尸是降头师之流的邪恶术士所炼的,内含瘟毒邪气,专门用来污染风水宝地,水源。
威力极大,几乎可以屠城。
“谁这么狠毒要破我铜井风水,污染水源,散播疫气”
“却不一定是有人散播的瘟疫,只怕是真的有瘟疫,那人只是借这瘟疫之手,想要除掉我们罢了。”
林着明看这瘟疫,想到了那“祈雨图”壁画之中所见几乎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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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