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壁之中,林着明跟着龙母游历一二。
其中特意还往那“鬼域”去看。
果然龙王山下镇压着凶地,不知道哪位在此修的龙王庙,将他镇压了下去。
如今年久失修,没了香火,底下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伺着人间一般,这也就是为什么龙母主动的缘由。
内忧外患不外如是。
“若是酆都鬼魔交易不到,倒是可以到这个地方寻些鬼域兵马。”
林着明打着这个算盘想法,却也十分心动。
龙母见林着明有意,却不着急:“仙长宽仁敦厚,无论是去是留,老身都毫无怨言。”
只是那個龙女,神情哀伤悲戚,似乎楚楚可怜。
林着明却并没有因美色而迷失自我,因为自己一不想做龙王女婿,二不想守着这处庙宇道场修持。
只是对画壁世界的存在原理感到好奇。
得知这并非画中世界,而只是一道门户,内里通向的是介于阴阳两界之中的人间鬼域,心中的好奇就消散得七七八八。
此并非洞天福地之所,而是镇压炼魔的监狱,若在此,便要担负起看守鬼域的责任。
是一个烫手山芋。
既然无益修行,那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不得财侣地法里面的“地。”
而且是凶地,绝地,死地,风水十分不好的恶地,恶到需要盖庙镇压那种。
林着明便没有答应什么,虽然龙珠就在自己手里,但完全没有必要做个好人给物归原主。
只是开口道:“时间不早了,外面人见着贫道不见,只怕不怎么敢动工,不过夫人放心,贫道是按着规矩来的人。”
龙母没有得到确切承诺,虽然有些失望,但没有表露出来,依然毕恭毕敬领着林着明出了水晶宫。
等着出了画壁,再次感受到新鲜干燥的空气,林着明回头再看,便见着画上龙母已经在招手致别,不一会儿便又合上了水晶宫的大门,只留着虾兵蟹将在那看守。
“师兄,你刚刚去哪了”
“刚刚看壁画看得入迷,入内一观,只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到了画中去怎么进去的刚刚我看着一道背影好像师兄你,正一脚踏入水晶宫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虚幻之境。”林着明开口:“继续修缮吧。”
请来的匠师很是高明,带着两个学徒,约莫十七八岁,秉承着修旧如旧的理念,并不打算大改格局。
但林着明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首先龙王庙不再以“龙王”为名。
而是改名为“雷祖庙”。
供奉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其座下,再有五方龙神,执掌行云布雨之职责。
主殿也不再供奉龙王,而是供奉雷祖。
原本龙王道场,则往前或者往后。
风伯雨师,雷公电母,则是分列在四个角,也就是四象位置。
风从虎,入白虎位,雨乃水也,入玄武位,雷公入青龙位,电母入朱雀位。
如此布局便显得更为合理,至于原本的壁画,能不动就不动。
至于马仙娘,则盖一处庙中庙,令起一独栋小庙,三四间屋子大小,供奉她。
只是其中耗费钱财不少,除却百姓捐赠,就只能自己掏钱了。
“呼呼”风吹过林。
林着明看去,正是那猫虎,它正在一处较高的树杈上低着头往下看。
速度极快,还擅长爬树。
体型也几乎和大狗差不多,说实在的,已经很危险了。
修庙的匠人一抬头,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好在林着明将他扶住:“师傅,小心点。”
“这是什么怪物,莫不是豹子”
林着明开口安慰道:“许是山中猞猁,左右打两串鞭炮,自然就吓跑了。”
“是是是,要打几挂鞭炮的。”
等着霹雳啪啦的爆竹声响起,一阵硫磺味弥散开来,那虎猫果然被吓了一跳,化作一阵风逃了去。
见着炮仗有用,匠人们便放心不少,不过还是开口道:“这里邪门得很,虽然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本不能多问,只需做事就行,可还是想法师您说个大概,我们也好图个心安。”
“对啊,对啊,那里还有一张符箓,只怕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恐惧都源于未知。”林着明开口道:“贫道若说没什么,只怕你们也不相信,这里百十年前是乱葬岗,后来才修的庙,本地老人都知道。”
“那道符箓也是用来安抚亡魂的,不可乱动。”
“太阳下山之前不要停留,太阳上山之前不要上山。”林着明开口道:“不光是这座山,只怕天下所有山川都有这样的忠告。”
匠人们替听了便笑:“行,听法师的。”
但其实也确实没什么了,那些脏东西都被赶跑了,留着那里的,不过是一些泥像土偶罢了。
等着下山,也是一齐齐的走。
只有其中一个匠人的学徒,在角落偷看到了林着明进入画壁之中,窥到了龙女美貌,已经六神无主,不能自己。
偷偷自己又上了山。
贴着壁画走。
只是林着明进入的壁画是“雨毕回宫图”,是龙母龙女迎接龙王降雨回宫的图画。
因着天黑,他提着灯顺着墙摸黑,本想着欣赏壁画。
却见着那“祈雨图”,旱魃出行,天下大旱,赤地千里
和白日所见官员祈雨不同,这夜里所见,竟然是大鼎烹尸,祭祀上苍
那鲜血,那些被饿死的百姓那些躲着阴暗角落的小鬼似乎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同时画壁上出现许多张手,似乎在挣扎,在哭泣,在无尽的绝望之中慢慢等死
这便是“鬼域”
那学徒被拉进壁画,很快便见着一群饥饿的百姓,将他捆绑起来,宰杀,分割
投入大鼎,头颅摆着案堂上,祈求着苍生降雨。
求雨不成,便是祭品不够,求雨成功,那就分而食之
这是寺庙之中的壁画还是龙王庙,哪里有求雨不成的道理
只见壁画里面真的下起的小雨,只是这雨,鲜红鲜红,带着一丝腥甜。
却是一场血雨沐浴着血雨的百姓,如同阿修罗一般,浑身赤红,缺露出发黄的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阴惨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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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