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要是想从,至于连鼻血都喷了,还不往上扑吗
小星星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镯,坚定道,“我爸妈舅舅,哥哥姐姐,二叔二婶七大姑个男人,能阻拦我回家的步伐。”
墨羽觉得他姐就是想不开。
他们都想回家没错,可万一他们一辈子找不到回家的方法,难道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了反正日子过一天算一天,想那么多干什么。
及时行乐呗。
就算以后找到回家的方法,想想他们还跟古人谈过恋爱,多酷啊。
墨羽摇摇头没有多劝。
反正他觉得他姐肯定逃不出楚离这只千年狐狸的手掌心。
小星星是真后悔让楚离搬进星辰府了。
丫的。
现在为了躲他,她白天基本都待在天下第一楼,天下第一楼毕竟是酒楼,虽然有雅间,但雅间里没有床啊。
在雅间里一坐一上午,她坐得腰酸背疼,结果连个午休的地儿都没有。
小星星欲哭无泪。
明明是她家,现在却有家不能回。
她倒是隐晦地提出让楚离回离王府,但人家就当听不懂,小星星气的不行,他装傻,那她就直接挑明了说。
但只要她开口,他就幽幽开口,“星儿,你这样就不对了,明明是你说要给我治腿的,现在我的腿还没治好,你怎么能把我赶出去呢。”
“你要真想赶我,那我就只能带人从你家大门口离开了。”
“”
小巷子有那么多户人家。
他要是光明正大从星辰府大门口离开,恐怕明天她和楚离的流言蜚语就要满天飞了,别人不知道她和楚莫寒和离,到时候有心人一张状纸告到御史台,她和楚离搞不好都要吃官司。
那样的话外祖母肯定要公开她和楚莫寒和离的事儿。
到时候姜王拿这事儿做文章,吃亏的还是楚莫寒,他现在奉皇命修堤坝,这是造福万千百姓的事儿,小星星哪能拖他后腿。
楚离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好气
偏偏又奈何不了他。
明明是狐狸精,偏偏长了个狗鼻子,她几次在他食物里下药,他都能闻出来。
前两天她在他的药膳里下泻药,楚离明明发现了,还是把带药的食物吃下去了,结果连续拉了好几天肚子,人都拉瘦了一圈。
一开始她还以为楚离没发现。
结果他肚子才舒服一点,就推着轮椅找到她,笑呵呵地问她解气了没有。
她当时震惊得不行,“你知道是我给你下的药”
“当时喝汤的时候就知道。”
“那你还喝”
“我说了,我对你不设防,只要是你给的,别说是泻药,就算是毒药,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
她现在都忘不了自己当时的心情,震惊,五味杂陈,还夹杂着丝丝愧疚。
而楚离完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像家长面对自己调皮捣蛋的孩子,眼神无奈却又带着宠溺和纵容。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敢给他下药了。
“唉”
小星星趴在窗口重重叹气。
面对楚离,她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现在拿楚离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灰溜溜地躲着他。
小星星趴着的窗户正对着正阳街。
从窗户往下看就是最繁华的街道,这几天天晴了,路也干了,进城的百姓多了很多,但乞丐也明显多了很多。
光是他们酒楼,今天一天就已经来了好几波乞讨的乞丐了。
这些乞丐大多都是暴雨受灾的流民。
民以食为天。
眼看着到了秋收的季节,庄稼全被淹死了,没有办法,他们只能背井离乡拖家带口到京城讨生活。
因为今年北方好多地方受灾,现在京城的米粮蔬菜和肉类价格每天都在上涨,并且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
小星星有些忧心。
再这样下去形势不妙啊。
“姐”
正想着,墨羽推开门走进来,他倒了杯凉茶一股脑灌下去,这才抹了把汗喘着气说,“打听到了,现在好多流民聚集在城门外,估计是担心流民聚集太多会引起暴乱,现在城门那边查得很严格,不是京城户籍的百姓,限制名额进城,每天只能进一百人。”
“但城外的流民实在是太多了,据说为了排队每天都有打架斗殴的,还有收好处带排队抢名额的,而且每天还有更多的流民赶过来,光是维护秩序,都出动了好多官兵,但就算是这样,也是乱成一锅粥。”
“为了抢那一百个名额,百姓们都直接在城外的空地上住了下来,如今都入秋了,夜间更深露重,好些流民连衣服都很单薄,更别提被子了,今天我过去看的时候,好些人都冻病了,没吃的也没个住所,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事。”
“”
小星星面色凝重。
没错。
人一旦被逼到绝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小星星问,“你今天瞧,城外大约有多少流民”
“约莫几百。”
小星星当即做了决定,“你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天下第一楼暂时关门歇业,让酒楼里所有的厨子都开始熬粥蒸馒头,你让人买些装粥的大桶,再准备些马车,明天都跟我去城外施粥。”
墨羽一愣,“可我们哪有这么多粮食”
小星星晃晃手腕上的玉镯,“空间在手,粮食我有。”
“你这空间还能产粮食”
“能”
她已经试过了。
现在她空间里十几个平方的空间,堆得满满当当的全都是米和面。
墨羽眼睛一亮,“我这就去办。”
“等等”
小星星喊住他,“去靖王府,把府里的侍卫全都调出来,用来维护秩序,防止有暴民伤人。去把京城所有的帐篷都买下,还有被子不用买太好的,能有个容身之所就行。”
小星星深知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人可以帮。
但不能倾尽全力帮。
而且她做这些事,是以靖王府的名头做,不能太财大气粗,否则别人还以为靖王府多有钱,楚莫寒贪了多少银子呢。
“好。”
“明天把药房的几个大夫也带上,治疗风寒的药材也带一些,能做多少做多少吧。”
墨羽又开始担心。
“你有这么多银子吗,从空间里拿大批现银太扎眼了。”文網
“我知道。”
小星星咧嘴一笑,“我做这些是为了给楚莫寒积累民间的声望,当然应该他出血,明天去靖王府的账房支银子。”
千里外。
楚莫寒突然后颈一凉,突然打了个喷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