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大感头疼,因为这个还真不好解释,总不能把自己的气势意场是如何练成的全部说出来吧那样的话就等于把最大的把柄送到对方手里。
这是不能说的,谁都不可以,因为可以不为自己着想,也不能不为周美琪着想。
只好笑道:“我的绝学是鞭手,是从甩动毛巾的时候领悟而来的,感觉威力还不错,简直无坚不摧,所以一直在研究。”
“哪气势意场是如何感悟到的你这气势意场史无前例,没有那个门派的传承是这个形态,你这是走上了一条没有人走过的路,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想给你指点一下也没办法。”闵长布淡淡的道。
王勤一早也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和潘玉芝、南少、以及柳一菲的聊聊道天人交感的话题,都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自己领悟的东西和他们所说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经闵长布这么一说,现在是彻底明白了,果然是道不可言,无奈的笑道:
“这个说来就奇怪了,当卧底的这段期间,感觉天天走在奈何桥上,所以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凌晨的时候找个妞洗鸳鸯浴,有一天,一边游泳一边看着日出,突然就感悟了,你说奇不奇怪”
“我相信你所说的每一次进步都是天泽了,这么说吧,你的武功就像毛坯房,外形是架起来了,但是里面连粗装修都没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修炼出了传说中的灵识,不然你不可能寻找到对我出手契机,也不可能捕抓到我的掌法,这一切都是靠灵识。”
闵长布神秘的笑道。
“灵识那是什么东西”王勤倒是听说潘玉芝说过这个,不过她也只是提一嘴,没有过多介绍,只好当没听说过了。
至于房子没装修,那正常不过,他的武功本来就不成体系,一直在东拼西凑的,看到什么学几招,所以学的那些都拿不出手,遇到高手只有用鞭子手了。
“我也不知道,偶然间在道经看到过,不过只是寥寥数语,具体写的什么也忘了,大概意思就是意念和直觉叠加产生的一种能力。”闵长布道。
王勤很想笑,可是胸口还隐隐作痛,实在笑不出来,惊讶道:“那我是怎么练成的”
“鬼知道相当于化学反应吧相当于一个不会画画的人,乱涂乱画,阴差阳错的画出不错的作品,又相当于完全不懂中药的人,乱配了一副药,刚好可以治疗一种特殊的病,只能说你小子很幸运,就像花了两块钱就中了彩票。”闵长布道。
王勤半信半疑,因为闵长布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有灵识,而且猜的完全正确,怎么听都不像只看过介绍而已,不过他不说也没办法。
突然感觉中计了,明显是他对红莲叶掌非常自信,不相信自己能挡得住四掌,所以用这样的话来诈。
因为被猜中了,大意之下中了套,好在他说的是灵识,要是说的是灵眼,那暴露的东西就更多了。
想到此,准备回忆一下有灵眼这个能力的时候是一种什么状态,突然发现竟然想不起来。
心中很是震惊,记忆已经到达过目不忘的程度,竟然想不起这事
“你小子真是福缘深厚,我还以为是智木那个小秃驴教你的”闵长布淡淡的笑道。
王勤愕然,没想到和智木大师的关系他也知道,果然是被查的底朝天,几乎已经没有秘密可言,
另外,他称呼智木大师魏小秃驴由此可见,他们似乎有点渊源,也不知道是有过节还是朋友。
惊疑道:“你认识智木大师”
“对你感兴趣的人已经不止江湖中人了,一些与世无争的门派也有人开始关注你了,小心一点,有可能被抓去切片研究。”闵长布突然答非所问的笑道。
王勤感觉这话很蹊跷,感觉又有陷阱,可是实在发现不了陷阱在哪里。
没听他说认不认识智木大师,似乎不想提起和智木大师的关系,由此看来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会好,不然也不会提了一嘴就不准备说。
也不好问人家的隐私,心里憋得难受,因为智木大师是他的启蒙老师,是他心中为数不多关心的人之一。
所以很在乎闵长布和智木大师的关系。
江湖什么是江湖有人是说江湖是人情世故。
王勤突然感觉这句话说的很对,因为人与人的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关系。
父子关系、朋友关系、兄弟关系、夫妻关系、师徒关系等等,每一个人对这些关系都有不同的理解。
其中的复杂程度那是谁也说不清,就猜忌和信任就足以让任何关系变味。
猜忌可以毁掉美好的一切,过于信任一个人有可能被人卖了都还不知道,这已经够复杂的了,何况还有其他因素
“你小子说话还走神晚上就在这休息吧”
闵长布丢下一句话,直接腾空而起,踩着树梢,向着上清宫的方向飞掠而去,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王勤没想到愣了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闵长布就不耐烦了,都还不及问问是那些门派对自己感兴趣。
“人之所以烦恼是想知道的太多,如果什么都不想知道,根本不会有烦恼。”
王勤叹了一口气,很不想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思绪偏偏故意和他作对,命长布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说过的那些话仿佛还在耳边。
马上知道一定是闵长布的话触动了心灵深处的某种想法或者观点,索性任由思绪乱飘,飘到哪里算哪里。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发觉这一次来找闵长布非但没把事情捋的更清楚,反而更糊涂。
明显、这是心中对闵长布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他能给自己指一条明路,可是真实的闵长布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同时也没感觉到他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所以心中闵长布的形象在崩塌。
想到此,王勤知道自己表面上看起来很独立,很坚强,其实心灵深处一直觉得闵长布是依靠。
这就像佛教徒心中一直信仰着如来,当某一天发现真正的如来和心中所想的如来完全不一样,所以信仰崩塌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