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只能又把钢笔送了过来,道:“你看,徵羽都生气了。”
“好吧。”程立学只能将钢笔收了下来。
林初恩刚刚上厕所去了,回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望着程立学手中的钢笔愣了愣,紧接着走了过来,小声说道:“起,起来。”
此时的程立学正坐在她的位置上,而没有坐在自己位置上。
程立学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水呢”程立学问道。
林初恩递给了他一瓶矿泉水。
刚刚她下去时,程立学是有让她带两瓶矿泉水上来的。
“怎么就一瓶,不是让你买两瓶的吗”程立学问道。
“一瓶就够了。”林初恩小声道。
“你杯子里已经没水了。”程立学道。
“我可以再下去打的。”她说着,便从抽屉里将自己的水杯拿了出来。
程立学看着她脸颊上的汗珠,没好气的说道:“天气那么热,爬来爬不去的不累”
他们一班的教室是在教学楼的最顶层,这大夏天的,程立学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来回爬楼。
一遍还好,如果来回爬两遍,那就相当于一次爬了十层楼,就算是那些身体素质特别好的,也得累的不轻。
“还,好。”林初恩小声道。
“把杯子给我。”程立学道。
林初恩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他。
程立学将她的水杯打开,然后将矿泉水往她杯子里倒了一半。
“第二节课下课时间长,等第二节课下课再去打水。”程立学道。
“哦。”林初恩望着杯子里的水哦了一声。
也是因为早餐吃的太咸了,因此有些渴,所以才会让林初恩下楼的时候帮忙买了一瓶矿泉水。
矿泉水比开水好的地方就是买来就能喝,不用像白开水那样,还得冷很长时间。
只是程立学没想到是林初恩只买了一瓶上来。
这丫头,未免也太贤惠了一些。
但想到她的身世与经历,却也能体会。
“对了,我的生日礼物呢”程立学笑着问道。
“还,还没想好。”林初恩小声道。
“都两天了还没想好,是不是不想送啊不想送就算了。”程立学道。
“真,真的没想好啊”林初恩有些着急的说道。
她为了想着今天送什么礼物给他好,昨天晚上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睡觉,但睁着眼睛在夜里想了几个小时,依旧想不到送什么好。
她没送过,也没见过别人送过。
刚刚白徵羽送的那支钢笔,还是她第一次见。
本来她是想着到了那天看到别人送什么她就送什么的。
只是看着白徵羽送的钢笔,她心里又不想跟她送一样的了。
她是有攒了几十块钱的,虽然小卖部的一支钢笔需要好几块钱,但她是能买得起的。
只是白徵羽送了,她就不想送了。
“行,反正时间还早,今天我只要能收到就行。”程立学说完又笑道:“只是我可先说好了,要是到了晚上你还想不好送什么礼物,那我问你要什么你可就得给什么了。”
“哦。”林初恩点了点头。
好像这样也行,自己不知道送什么,他到时候问自己要,自己把有的东西给他就行了。
或者是他到时候把想要的礼物说出来,自己想办法给他买。
嗯,就这样。
这样一想,林初恩一直紧绷的心弦忽然轻松了下来。
之前一直怕到了生日这天还不知道送什么,因此惹他生气。
现在好了,现在有个保底的了,林初恩的心情无疑就轻松许多。
天知道她这几天为了想要给程立学送生日礼物想了多久。
这几天只要一有空闲,她就坐在那发呆,想着送什么礼物最好。
林初恩此时才知道,这世上的烦心事有很多呢。
“中午我请一些朋友跟同学出去吃饭,你去不去”程立学问道。
在他们这里,人家在你过生日的这天给你送礼物,你得请对方吃一顿饭。
本来这种时间应该放在晚上的,只是晚上程立学准备跟父母在一块吃,因此请同学吃饭的时间就定在了中午。
本来人数不多,只李文波以及陈行他们的话,也就七八个人左右。
不过现在加了些一班的同学,那就有将近三十人了。
因此程立学得提前包个酒店了。
林初恩摇了摇头。
“这么不给面子”程立学笑着问道。
其实程立学也知道她不会去,她不是走读生,要想去校外得给老师请假。
而以她的胆子,先不说敢不敢去办公室跟老师请假了,就算是敢去,她也没这个脸皮跟老师请假去给男同学过生日。
所以程立学也是逗逗她。
林初恩抿了抿嘴,没说话。
很快,时间也就到了中午。
程立学找到了早上送他礼物的那些人,班里除去程立学一共有49名学生,而在这49名学生里一共有23位学生给他送了生日礼物。
而在这23名学生里,大多数都是住宿生,校外的走读生只有6名,所以,最后跟老师请假中午除去下午上课之前回来的学生一共有12名。
加上6名走读生,那就是名,因此只有5名学生最终没有选择去赴程立学的宴席。
虽然老班王岳面对班里十几名学生同时请假外出也很惊讶,不过保证只请中午午休这段时间,下午上课之前一定回来,再加上开学的时候他允诺过他们,每个学期每个学生不论任何时候都可以找他请一次假外出,比如觉得食堂里的饭菜不好吃想去外面吃吃了,甚至还说过忽然玩几把游戏了,他都可以准许。
但每人每学期就只能有一次这样的机会。
只是虽然王岳这样说过,但一班的学生大多数都是把时间花在学习上,自然没人真去请这个假去外面上网。
别说去外面上网了,就算是请假去外面吃饭的也没有。
只是现在王岳的这个承诺,学生们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毕竟是程立学请他们吃饭,今天又是他过生日,许多人还是觉得得去一去的。
都是高中生了,虽然可能心里还没有那些踏入社会的人那么精于算计,但现在跟程立学搞好关系,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而且程立学这个班长确实当的也不错,一班里的学生,只要有不会的,他都会给他们耐心的讲解。
因此,虽然他们年龄相仿,但程立学绝对算得上他们的半个老师。
而这半个老师,他们也是心服口服的。
没办法,谁要是不服,也像程立学这样出一本畅销书,以及几乎次次月考成绩都是第一次去。
程立学现在在一班,已经算是属于高出他们一筹的范围了。
很多人在看待程立学,都已经不把他当做是同龄的同学看待了。
程立学有联系白徵羽,毕竟白徵羽也送了礼物,而且还是那些送礼物里送的最贵重的一个。
只是联系之后,结果跟程立学之前所想的一样,她直接就给拒绝了。
只是她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之前都没有赴我的生日宴会,这次凭什么赴你的宴会这句话程立学没有搞懂。
白徵羽有举办过生日宴会吗
有吧。
在初中时,她每次过生日都会举办一次生日宴会。
只是程立学从来没有去过。
因为青山市市长女儿的生日宴,并不是程立学父母那个等级能取得了的。
别说程立学了,哪怕是当时家里资产已经有了上千万的陈行陈武他们家,也没在邀请之列。
曾经的自己想去没法去,而最近一次白徵羽的生日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她的生日是公历11月12,记得自己并没有受到她的邀请,记得她十七岁的那次生日,白家也没有给她举行什么生日宴会。
那次生日,应该是他们一家人简简单单过的一次生日。
如此,自己又如何去赴她的生日宴会
通知了远在外校的陈行等人吃饭的地点后,程立学望向了还坐在桌子上的林初恩。
“不想跟我一起出去吃,那总得去食堂吃饭吧”程立学问道。
林初恩起了身,道:“我把黑板擦了就下去。”
程立学这才想起来,因为今天早读林初恩开小差的原因,被老班罚擦了一天的黑板。
只是黑板很高,上面的部分别说是林初恩了,就算是程立学也得踮起了脚尖才能够着。
因此林初恩费力的想要把黑板上的字迹给擦掉,但不论踮的多高,就是擦不到。
程立学走了过去,从她手里拿过了黑板擦,然后踮起脚,将上面的字迹仔仔细细的全都给擦了干净儿。
看着帮她擦完黑板的程立学,林初恩愣了愣,紧接着低下了头。
只是她又突然急忙抬起了头,有些着急的说道:“你不是邀请了许多人吃饭吗快去啊,要是晚了就不好了。”
晚了确实不好,只是看她着急更不好。
自己要是不帮她,这小妮子认死理,还不知道要擦到什么时候呢。
程立学用沾到粉笔灰的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道:“还管我呢,先管好你自己吧,小脏猫。”
林初恩闻言瞪大了眼睛。
怎么还教训上我了呢
还有,之所以会脏,还不是你刚刚抹我脸上的。
之前可一点都不脏的。
只是,这些话,她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
明面上,瞪大了眼睛就已经是极限,那是万万不敢说一丁点他的坏话的。
要是热闹了他,自己是会吃亏的。
“走了,下去吃饭。”程立学道。
“哦。”林初恩用手抹了抹脸,把脸上刚刚被程立学抹到的一些粉笔灰给擦掉。
只是两人刚走出教室,迎面就碰到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女生。
“还好,我以为你都下去了呢。”对面那个女生看着程立学笑着说道。
“今天是你生日吧”她背着手,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带着笑意的看着他。
“是。”程立学点了点头。
“讷,送你的生日礼物。”陈默笑着送给了程立学一个小盒子。
程立学看了看,这是一台艾诺的p5,前世程立学的同桌曾买了一个,零售价是499元。
“太贵了。”程立学笑着拒绝。
“也不算贵,才四五百块钱,对于别人算贵,对于你可一点都不算贵哦。”陈默笑着说道。
只是待在一旁的林初恩,看着程立学手里那精美的盒子,却愣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