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就有那么巧的事情,白徵羽虽然陪她来了,但并不打算陪她排队买书,但是谁知道上午两人在美食街逛街时,这家伙吃了太多不健康的东西,就在排队快轮到她时肚子疼了起来,没办法,白徵羽要是不过来帮她排队进去买书,那她排的这一个多小时队就白排了。
白徵羽朋友不多,王晨是少见能合得来的。
这家伙大大咧咧的,没什么心眼,虽然有时候口无遮拦的话让白徵羽很头疼,但就是这份真实,也让白徵羽很喜欢。
这偌大的一个学校,有个人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也挺好。
不然,就又如曾经那般孤独了。
谁都害怕孤独,她白徵羽自然也是一样的。
“再继续楞下去,你后面的书可就签不完了。”她淡淡地说道。
程立学笑了笑,道:“确实是有些惊讶。”
“如果你要是想要的话,其实不用排队,陈清本来就是用你为原型刻画的,书发出来的时,是该送你一本的。”程立学道。
“你倒是不装了。”她冷声道。
“我从来都没有装过吧春风这本书,讲述的本就是我初中的一些故事,不过现实里初中是不能写爱情的,因此放在了高中和大学。”程立学笑道。
“你好像跟我说过,那件事情不会给任何人说出去。”白徵羽皱眉道。
程立学讶然,道:“你还真收到了我给你发的那条qq信息,我还以为你一直没看到呢。不过我却是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陈清是陈清,白徵羽是白徵羽,没人知道那件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陈清就是白徵羽。”
程立学将签好的书递了过去。
她撩了撩长发,道:“这书不是我要买的,是王晨排了一个多小时队要买的,只是她临时有些事,我要是不帮她排队买的话,她这一两个小时的队就白怕排了。”
程立学点了点头,道:“这句话我信,如果是你要买的话,应该会偷偷的去买,而不是到我面前来买签名的新书,毕竟在你心里,我还是你的仇人不是”
白徵羽翻了个白眼,从程立学手中拿过签名书,便离开了。
一直到了下午四点半,程立学才算是把所有的书全都给签完。
起来伸了个懒腰,晚上还要再跟任平吃顿饭,聊聊新书的事情。
晚上十点,与任平吃过饭聊天回家后,程立学打开了电脑,准备去做新书的大纲。
习惯性的登上qq,便看到一直闪烁的信息。
有李文波让他上号打cf的信息,也有陈行让他打qq飞车的。
程立学只给他们回复了一个字,爬。
或许是因为前世与这群逼聊天贼喜欢用爬的原因,因此这一世也很喜欢用这个字。
成了习惯,是该不过来的。
而且或许是因为爬字却是足够代表很多意思,因此他们之间拒绝别人也都会用这个字。
就在程立学想要关上qq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底部一直冒出加好友的消息。
他这才反应过来,今天下午自己给了一中同校的学姐一个好友。
也就是因为是一个学校的,否则就算是长的挺漂亮的程立学也不会将自己的qq号给她。
消息通过后,那个qq名名叫沉默一生的的学姐便给他发了消息:“你终于同意我的好友申请了。”
程立学还有事要做,知道此时回了她,接下来的时间就得陷入无穷的聊天中了。
因此程立学没有回她,而是关上了qq。
只是看着电脑屏幕,程立学忽然想着自己这个qq上还没有林初恩那个傻丫头的qq号呢,也不知道她的qq号是多少。
等有时间了得去问问。
周一,程立学走进教室。
班级内还在背诵着屈原的离骚。
程立学已经能想到,下面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些学生要被离骚给折磨了。
只是程立学刚在桌位上坐了一会儿,林初恩就把语文书递给了他。
“我背书。”她道。
“嗯,你背吧。”程立学道。
林初恩开始从离骚的第一句开始背了起来。
等她背完后,程立学将书给她,问道:“这个周末都在背这个了”
“嗯。”林初恩点了点头。
“那你把我的书拿起来吧。”程立学道。
林初恩不解地看向了他。
“我要背赤壁赋。”程立学笑道。
林初恩瞪大了眼睛。
“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装可爱儿是吧”程立学说着,将苏轼的赤壁赋背给了她。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又是一篇高一必修的经典名篇,前世读高章时,只知道死记硬背,以此来应付高考,只是成为作者,到了三十岁的年纪,再回过头来看这些文章,受益匪浅时也不得不感慨古人文章之俊美,那是自己穷尽一生或许都达不到的高度。
人生有什么是最难过的呢
最难过的是身为一名文人,当你读到这些千古名篇时,发现自己穷奇一生都写不出这样的文章。
才不如人时,最难过。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程立学将整篇赤壁赋背了出来。
林初恩抿了抿嘴,小声道:“你不能这样的。”
“不能怎么样”程立学好笑地问道。
“这样会打击到我的。”林初恩皱了皱鼻子,将书还给了她。
“别人我还真不想打击,就想打击你,我教的徒弟,月考成绩都跑我前面去了,这还得了。”程立学道。
“你上学期最后的两次考试,应用题都没写。”她道。
“不是没写,是不会。”程立学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她鼓着脸道。
“我有什么小心思,说来听听”程立学笑着问道。
“反正你就没安好心。”她道。
“行,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这学期的月考不马上就到了吗那我就认真写,换个座位怎么样省的某些人乱扣帽子,说我不安好心。”程立学笑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