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手走在路上,指尖在他手背上轻拂而过,林悠悠略显歉意,但更多的还是想笑那里有一排极为明显的整齐牙印。
李哲叹口气,拿她没什么办法:“你还好意思笑。”
这妮子说咬就咬,真的是一点也不带注水的,关键咬完还补偿性的舔你两下,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虽然说是出来过节,但也就是简单吃了个饭,然后在游乐场里玩了玩,李哲原以为她会再去逛逛街、或者逛逛夜市,感受一下京海迷醉的夜生活,然而并没有。
林悠悠今天早早就打算回家了,而且还有着她的一套理论:“小朋友都是要早点回家的,而且今天是儿童节,你只是个大朋友,大朋友还是要工作的。”
“无所谓的,我有”
“你有存稿”
“我有请假条。”
“”
无奈的摇了摇头,林悠悠想起家里那本到现在都还没开封的拖延症,更怅然了:“李小哲同学,你忘了前两天收到的刀片了吗。”
“不要瞎说,什么刀片,那是人家的土特产,都是书友浓浓的爱。”
想起那位家乡特产新奇的热心书友,李哲就不禁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可惜还没能在茫茫书友群里逮到他,不然定要礼尚往来一波,还上一份大礼。
林悠悠愈发惆怅了:“你这样子摸鱼,要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奶粉钱”
“奶粉钱”李哲愣了愣:“不是老婆本吗”
小妮子目视前方,准备用沉默来终结这个话题,然而这个发现了盲点的男人叽叽呱呱吵个不停:“难道不用老婆本了那要准备几人份的奶粉钱五人份”
“你吵死了。”
“我今天回去就日万”
“哦。”
“日两万”
“”
踏着黄昏而归,林悠悠到家后照例去冲了一下脚,结果水流才刚一打开,李哲就也跟着一起挤了进来。
“你干嘛”两只白嫩嫩的小脚往里缩了缩,林悠悠面露警觉。
“我也想洗脚。”
俯身挽着裤脚,李哲脱了鞋袜就往里头走,夏天了,被袜子束缚着确实有些不太舒服,他也打算加入林悠悠的光脚计划,看着就感觉很清爽的样子。
拿水流冲了他一下,林悠悠将门一拉:“排队等我洗完你再进来”
“一起嘛,节省水资源。”
把玻璃门重新拉开,李哲强行挤了进去,振振有词:“反正都是要洗的,这样还能省电水费不对,这省下来的这是水费吗这可都是咱儿子的奶粉钱”
“呸。”
“你看,这样子多环保,干脆我们下次洗澡也一起洗吧节省水资源,从你我做起。”
“登不要脸”
被这男人一套又一套的歪理气笑,林悠悠抬脚踩了他一下,结果直接引发了一场大战。
两个人,四只脚,在水流中互相踩来踩去,不亦乐乎。
“你那手背在后头干啥呢”
林悠悠一只手拿着花洒喷头,另一只手自打他进来以后,就一直背在身子后面没拿出来过,李哲一脸好奇,有些不解。
“要你管,你赶紧洗好出去”
越是遮遮掩掩,李哲越是好奇,趁她不注意迅速伸手一掏,在她攥成小拳头的手里,扯出来一条薄薄的袜子。
“”
“”
战术咳嗽一波,面对那个逐渐危险的目光,李哲捏着手里的袜子试图找补:“我我帮你洗”
“洗”字才出一半,一泼水已经率先洗了过来,林悠悠拿着莲蓬头,对着他一顿狂喷:“洗你个大头鬼”
这狗男人该死的好奇心怎么就那么重
将李哲喷成了一个落汤鸡,林悠悠将脚擦干,气鼓鼓的出去了,临到门口又扭了回来,警告他:“不要对我的袜子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说完,“砰”的一声把浴室门给关了,只留下一个湿漉漉的李哲独自石化。
浑身被浇了个透,短袖也都紧紧黏在了身上,李某人刚脱到一半,浴室大门又给一下子推开了,小气包抱着他的浴巾和换洗衣物走进来,看到他赤条条的上半身后脸色一红,别过头把衣服放下:“不要脸。”
门“砰”的一下又关上了。
李哲刚准备脱裤子,小气包又推门进来:“不准对我的袜子做奇怪的事情”
嘴上在警告着,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瞄个不停,然后哼了一声,心满意足的退出去了,紧接着就听到“咔嚓”一声
这狗男人居然还把门给反锁了
羞恼地砸了一下门,林悠悠气急败坏:“你以为我会馋你身子吗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臭”
李哲打开门,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要不要一起洗”
望着他最近练出来的整齐腹肌,林悠悠忍住了戳上去摸一摸的想法,将头扭向一边,余光偷瞄着:“登徒子。”
“看够了吗”
“谁看你啊”
林悠悠攥着小拳头骂骂咧咧的走了,觉得这男人实在是太太太太讨厌。
见她走远,李哲这才重新关上浴室门,肚子上紧绷着的肉倏地一松,开始起伏喘息着:“靠,差点憋出内伤了”
虽然最近有在勤加锻炼,但毕竟还只是个半吊子,和那种躺着都是八块腹肌的大佬比不了,他想要让自己可怜的小腹肌稍微明显一些,就必须得屏气凝神。
一如既往的脱衣,一如既往的冲洗,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要多洗一双袜子。
不知道为什么,李哲在搓洗的时候,总有种隐隐的冲动穿一下试试。
很不对劲。
甩了甩头,将那万恶之源搓洗干净后,他赶紧收工出浴,穿上还未彻底驯服的内裤,以及小悠前段时间给他新买的睡衣睡裤。
虽然一开始穿着有些不习惯,但确实很舒服,摸着也异常的顺滑,就是这颜色不是他习惯的黑白灰,而是一个漂亮的海蓝色。
林悠悠说这个颜色在夏天会看起来比较舒服。
推门而出,小妮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玩手机,一听到动静立马抬眼审视着他。
“你要不要也洗个澡”
一路都牢牢盯着他,林悠悠的目光来回打量,最后停在了自己的袜子上,摇了摇头:“我一会儿还得烧饭呢。”
“别看了,我这前后才多久啊,这么快哪够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察觉到她的视线,李哲叹了口气,有些心累。
林悠悠静静地望着他晾衣服,突然道:“男人不可以太快。”
“”
身形一滞,李哲一脸怪异的对上那道目光:“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你的书友群里。”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