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起身去倒了杯水,回来时候刚好这一期的张三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审判。
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在触控板上滑动,李哲目光闪烁,把话题又绕了回去:
“所以你平时都看啥下饭”
“追剧啊,或者看看综艺什么的,美妆视频,什么都看。”
“有具体点的吗”
“就剧啊”
林悠悠小口小口的喂着饭,说了几个下饭神剧的剧名,李哲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2000yearster
很快,张三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狂徒生涯。
李哲看的津津有味,林悠悠有点想改名为张三。
小脸冰寒,声无情感。
“所以你问我的意义是什么”
“就问一下啊。”
瞧着他那副嘴脸,林悠悠真想一拳打爆他的狗头,踢进粪坑再补两板砖。
晚饭后,李哲趴在桌上开始鬼画符,对着截图下来的符箓有样学样,将它们描在了买来的黄纸上。
林悠悠虽然有些无语,但看了会儿又觉着挺新奇,拿了支笔趴在一旁也跟着画起来。
身为一个美院毕业的正经科班选手,她的画功要比李哲强上许多,线条之流畅绝不是他那歪歪扭扭如爬虫可以媲美的。
照着画了一阵子,李哲自己都觉着画的有些惨不忍睹,干脆直接撂笔不画了,坐在边上看着林悠悠画。
看着看着,许是觉着无聊,李哲重又捡起笔来,却也不照着画,而是开始放飞自我,肆意创作,把他从玄幻小说里看到的那些胡编乱造之术统统写了上去。
大定身术,大封印术,冰封李哲想到啥写啥,快速消耗着买来的黄纸。
察觉到他的举动,一旁认真临摹的林悠悠突然醒悟过来。
我真傻,真的,我竟然会信了这个小学生的邪,跟着他一起在这鬼画符。
于是她也开始放飞自我。
随手拿起一张李哲自创的定身咒贴在他身上,林悠悠娇喝一声:“定”
笔触声在安静的客厅里瞬间停下,李哲握着笔,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像是凝固在了悠悠时光长河里。
“喂,假的吧”
被眼前这一幕恍了神,林悠悠用指头戳了戳李哲,惊疑不定。
李哲仍旧一动不动,仿佛真被定身了一般。
“喂,李哥,别吓我啊,你这是装的吧”
轻轻晃了晃李哲,林悠悠是真有些害怕了,见他还是没反应,抬手将那张定身咒给撕了下来。
符咒一撕,李哲立马恢复了动静,面露惊恐之色:“我靠,我真的动不了,你怎么做到的”
“啊”
林悠悠支支吾吾的,有些失措:“就就这样贴我不会真的是那个什么妖妖师吧”
“妖师”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李哲感到很是好奇:“妖师是啥”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遇到一只黑猫来着”
林悠悠回忆起早上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本她买完早饭回家就想说这事的,但当时李哲还在睡觉,再后来两人又在忙着搬家,等一系列事情处理完后就给忙忘了。
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听她说起那只黑猫,李哲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如果所料不差的话,应该和他昨晚见到的那只诡异黑猫是同一只妖。
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也遇到过那只黑猫的事情说出来,省的林悠悠晚上又被吓得睡不着觉。
“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情,你直接拒绝就好,不要说你做不到什么的。”
“为什么”
“假如它是个恶妖,见你是个弱鸡,心生歹念把你吃了怎么办”
被李哲吓唬了一下,林悠悠也觉得有些后怕,李哲继续给她传授装杯技巧:
“要学会伪装自己,就算你啥也不会,也得装作是一个牛逼轰轰的妖师。”
林悠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低头看着眼前那一堆符咒,有些迟疑:“这些真的有用”
“你是说这个吗”
抄起刚才那张定身咒,李哲斜眼望着她,呆呆懵懵的,真好骗。
“嗯嗯”
林悠悠连连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就见着李哲拿起符咒贴在自己身上,顿了几秒后又亲自撕了下来。
“我被定住了我装的。”
“”
醒悟过来又被耍了,林悠悠一脸愤恨地推开面前那一摊符箓,跺着脚回房间了,留下李哲一个人在客厅里哈哈大笑。
将自己的得意作品们叠整齐收好,李哲拿着桃木剑耍了一会儿,开始贴门神。
既然买了,就都得用上,毕竟花了钱的。
大门贴一个,卫生间贴一个,卧室也贴一个。
看着李哲在自己门前捣鼓,林悠悠没好气道:“你又在干什么”
“贴门神啊,镇收邪祟,驱凶辟邪。我给你贴一对儿当保安,省得你晚上不敢睡觉。”
说完,李哲还在她床头挂了个小玉佩:“这玩意儿叫辟邪,那些小东西要是再敢来造次,触而淡杀之。”
看他说的神神叨叨,林悠悠努了努小嘴:“我感觉这门神就挺吓人的了。”
“那不是挺好,帮你把妖怪都吓跑。”
李哲耸了耸肩,准备收工:“要是晚上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喊我,我肯定睡得比你晚。”
“你还是早点睡吧,你这作息我真怕你猝死。”
“早死早超生。”
李哲在她房间里晃悠一圈,注意到她平板上画到一半的图,电脑上则是一个暂停的视频,似乎是她初来京海那天的随手拍。
“你这是在画什么”
触控笔在屏幕上滑动,一个q版的京海在被快速勾勒着,画风简单又可爱。
林悠悠专心致志,头也不抬:“做视频。”
“什么视频”
“简单记录生活。”
林悠悠动作很快,已经开始画下一个场景:“画出来然后稍微剪辑一下,写个文本配个音,简单艺术加工。”
“视频你是up主”
“嗯。”
“你id”
话未说完,就被林悠悠干净利落的打断:“不告诉你。”
前几天,在知晓李哲写小说后,她没少拿文中的情节去阴阳怪气对方。
她可不想经历同样的社死时刻。
“你一个月能搞多少钱”
“不多,几千块。”
“可以啊,深藏不露。”
李哲来了兴趣,找了个凳子在边上坐下,这才注意到林悠悠的手机也支在一旁,上头记录着这几天零零散散的灵感,还有断断续续不成段的文本雏形。
“难怪你这两天没事就抱着手机写两句,原来是写这玩意儿。”李哲恍然大悟。
“所以你这叫厚积薄发把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再一气呵成的开工”
“不是。”
林悠悠稍微思索了一下构图,解释道:“单纯只是因为,我临走前忘带电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