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照妖镜这事,花璃仙子也说不出为什么。
她思来想去,但还是没有想法。
但不管怎么样,她觉得自己肯定范玲语是妖族。
不过为什么会这么肯定,花璃仙子没办法和顾鸢说。
她只能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鸢儿,你怎么不戴你的镯子”
顾鸢还在想范玲语的事,她也怀疑范玲语,但范玲语已经证实了和妖族无关,她心里疑惑很重,但还是觉得不能随便冤枉别人。
她甩了甩脑袋,想让范玲语的事从脑袋里赶出去。
谁知,转头就听到了花璃仙子的话。
听到这话,顾鸢疑惑不解地看着花璃仙子:“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一个镯子”
那个镯子她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紫苏怎么知道还知道她没戴上。
花璃仙子看到顾鸢疑惑不解的眼神,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找补:“我看你姐姐手上有一个镯子,心想你应该也有,要是没有的话就当我没问。”
顾鸢虽然心有疑虑,但也没觉得紫苏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因此也没有起疑心。
她蹙了蹙眉,说:“虽然我姐姐确实也有一个,但我那个镯子好像有点不对劲,那条我在练功的时候,它突然发烫,然后我就将镯子取下来了。”
听了这话,花璃仙子假装好奇:“还有这事”
顾鸢点头:“我也奇怪呢,而且我不知道这个镯子是从哪里来的,就想着等师父不忙了,我去找师父看看吧,我和姐姐都看不出这镯子有什么问题。”
要是让顾掌门去看,顾掌门肯定可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花璃仙子思考片刻,才赶紧对顾鸢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镯子,说不定我可以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顾鸢睁大眼睛:“真的吗”
花璃仙子笑了笑:“只是可能而已,也可能完全看不出来,我要看到镯子之后再说。”
“没关系。”顾鸢对她说:“等把菜浇完我带你去看看吧,反正这镯子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甚至不知道这镯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说完,她把最后一瓢水浇在菜地里。
花璃仙子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洛危星当初为了顾鸢做了这么多,结果顾鸢却连是谁送给她的镯子都不记得,着实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把桶里的水倒在菜上。
浇完之后,顾鸢带着花璃仙子回到房间。
她把镯子拿出来,给花璃仙子看:“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花璃仙子毕竟是仙,虽然现在只有一魄,也能看出镯子里洛危星的魂魄着急的样子,像是一直被压抑着想出来,却只能被藏在暗无天日的黑匣子里的她一样。
看起来非常着急,在镯子里乱窜。
“怎么样”
她回过神来,对着顾鸢笑了笑:“这镯子是好东西,可以压制住你的炉鼎体质,也可以辟邪驱妖,还是戴着好。”
“真的”
顾鸢拿回镯子,放在手中看着。
按理来说,能辟邪驱妖的镯子应该是很有灵性的,摸上去应该是清凉的,让人感觉舒适,可这个桌子却让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像是有一团黑气围绕着,很不对劲。
但是花璃仙子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不可能说什么。
花璃仙子点头:“我骗你做甚。”
就在这个时候,顾筠和郑玉书打开了门。
屋里两人的说话声被外面的郑玉书和顾筠听得一清二楚,看到郑玉书将视线放在顾鸢手里的镯子上,花璃仙子的心咯噔了一下。
完了完了,郑玉书不会当场拆穿她吧
毕竟是道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个镯子的问题呢
顾鸢看到郑玉书,也赶紧走到他跟前,问他:“道尊,你帮我看看这个镯子,紫苏说这个镯子可以辟邪驱妖,但我总觉得镯子有些奇怪。”
郑玉书笑着将镯子拿过来,仔细看着。
他在看的时候,花璃仙子甚至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如果郑玉书拆穿自己,那她就立马从他们的面前消失。
没有想到,郑玉书看过之后,眼神没有一点异样,将手镯交给顾鸢:“她说的是真的,这个镯子确实有辟邪的功能。”
毕竟是郑玉书的话,顾鸢没有怀疑。
她还挺喜欢这个镯子的,而且紫苏还说了,这个镯子可以压制她的炉鼎体质,以后下山历练就不用再担心师父一直牵挂自己了。
她重新将镯子戴上。
“既然没事,我就将这个镯子戴上了。”
郑玉书点点头,瞥了花璃仙子一眼。
他的心里更加确定,这个紫苏就是洛危星派来的。
郑玉书看了一眼花璃仙子后,转头笑着对顾筠说:“筠儿,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顾筠点了点头,笑着说:“嗯。”
晚上,星光熹微,天空暗沉。
金光剑派的大多数人已经入睡,只剩下婆娑的树影。
顾鸢也早早躺在了床上,现在已经熟睡。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来到海边,看着大海,她不由得感慨:“之前吃鱼两次都没有吃到嘴里,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再出意外了,我一定要吃很多很多鱼,吃他个痛快”
说完,她朝着海边走去,准备用灵力抓鱼。
她在梦魇中说的话被洛危星的魂魄听到,洛危星觉得好笑。
别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顾鸢到底有多想吃鱼,才会在梦里也梦到吃鱼呢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顾鸢嘴馋倒是一直没有变过。
顾鸢梦里就这一个心愿,洛危星怎么可能不想帮她满足呢
他从床上下来,准备出门。
门口,绒二看到他脸上带笑的表情,又看到往外走,也笑着问:“尊上可是有什么好事”
洛危星偏头看了她一眼:“好好看着寝宫,别让人随便进出,其他不该问的不要问那么多。”
虽然是批评,但他脸上没有任何严肃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看来,自从可以知道顾鸢的消息之后,尊上都开心了不少。
尊上开心,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不胜欢喜。
绒二笑着点头:“是,我一定看管好寝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